作為在東北活躍過一段時間的人,白余亭對于這個號稱秋瘋子的屠夫,是了解過的,在知道對方又行了之后,還特意去現場看過,對于那個楓葉標志,是牢牢記在心里的。
昨晚,他在宴會結束后,趁人不注意,留在了海軍總部。
晚上,海軍總部會留下四個執勤的人,以及兩隊士兵,流巡邏。不過執勤的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而巡邏的士兵在院外,大廳和二樓的走廊來回巡視。
知道他們的規律之后,他基本可以避開那些人,探查海軍總部的格局。
花了三個小時,從地下室到屋頂,每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對于這棟建筑的構造,完全了然于心。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時候,一個黑影躲過了巡邏的士兵,爬上了三樓的窗戶。
三樓住著幾個海軍將領,以及幾個總部重要員。
白余亭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又打算干什麼,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到,那人翻進了一個房間,隨后響起一聲悶響,有經驗的他一聽就知道,這是用東西包著木倉發出的聲音。
他挑眉,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那個黑影在墻上畫出楓葉的標志。
看著那爛于心的圖案,白余亭在心里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打算離開。
可下一秒,樓道里的鈴聲響起,所有的房間亮起了燈,四傳來士兵奔跑的聲音。
不妙,對方這是被發現了!
果然,大部分人都往三樓沖,然后就是集的木倉聲,黑影被發現了,在房門背后和人火呢。
可他就一個人,能帶多子彈?但門外的士兵卻是多不勝數。
白余亭在窗外,趁著火停歇的空檔,快速的敲擊了一段代碼,意思是:友軍,我吸引注意,你撤離。
然后他把木倉扔到了黑影邊,自己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黑影這邊,別稍微松懈了一點,被白余亭找到了空檔,放了一把火,燒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而那間房間,正是伊藤放禮的那間。
那些禮有金銀,有古董,也有字畫和珍貴的酒。
白余亭把酒全部撒了,然后點燃了這個房間。
找人重要,可救火更重要,尤其那還是伊藤先生放禮的房間,要是東西全都被燒了,那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大部分的士兵,放棄了強攻黑影所在的房間,跑下樓救火了。
當然也有聰明的,打算從左右房間的臺突圍,可在接到類似友軍的代碼之后,那黑影立刻用沙發抵住了門,然后從窗戶跑了。
不過他運氣不好,樓下正好有士兵經過,雖然被他一木倉頭,可他自己也中了一木倉。
白余亭放完火之后,就趁離開了海軍總部,他做了這麼多,如果對方還沒有逃,那就不是道上聞風喪膽的秋瘋子了。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一個路口靜靜的等著,果然,幾分鐘過后,那個黑影跑過來了,只不過一瘸一拐,手還捂著腹部。
白余亭二話不說,扶著他就跳進了下水道,然后從另一個街口出來。
兩人遮遮掩掩,這才把傷患送回了他自己的安全屋,白余亭這才通知王放,讓他演戲,自己好和假的換回來。
路上的時候,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有互相道明份和姓名,但白余亭暗暗觀察過,非常確認,這人就是軍tong出,再加上那個楓葉標記,他也敢保證,是真的秋瘋子。
所以說,秋瘋子是軍tong,而軍tong居然還有這麼講江湖道義,卻不講紀律規矩的人?
衛其軒沉,“雖說,不能肯定秋瘋子一定不是軍tong的人,但可能很低。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點,軍tong肯定不會自己下面的人來刺殺rb將領。可他還是來了,還明目張膽的留下秋葉的標志。那就是說,他不怕軍tong上層責問自己。”
“亦或者,軍tong也不知道,秋瘋子就藏在自己隊伍里。”霜順著他的思維繼續道。
白余亭睜大眼,“秋瘋子是藏在軍tong當中的臥底?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無論是誰,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呢,原來他還有另外的份哪。那就難怪了,秋瘋子殺的,無一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侵略者很多,漢也不,可秋瘋子殺的,卻每個都是罪惡累累,如果不是有強大的報網,還真未必找出那些人。”
衛其軒輕輕挲霜的手,這是他思考時,經常無意識的作。
霜看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羅列了一遍秋瘋子殺過的人,時間,地點,局勢。如果說,那些都是同一個人殺的,那麼秋瘋子早就暴了,不可能掩藏的這麼好。不說別的,昨晚那個軍tong,要是他每一次出現在某個地方,楓葉就出現,你說軍tong上層會不會懷疑他?”衛其軒道。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你是說,秋瘋子不止一個人?”霜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秋瘋子是一個組合,殺完人都留下秋葉的標記,讓人誤會是同一個人,這樣能相互掩飾。
更或者,第一個秋瘋子是真的秋瘋子,而后面其他的,出于各種目的,也留下了秋葉的標簽,讓第一個人背鍋。
而第一個人,見到殺的都是敵人,也就默認了別人用他的名義。
白余亭先是懷疑,后沉默下來,他只見過一次楓葉,可能和這次的,是同一個人。而其他畫楓葉的,他沒見過,也許另有其人呢?
“是不是的,我們等消息就是了。”衛其軒道。
昨晚那個黑影被發現了蹤跡,還傷了,如果秋瘋子還有其他人,而他們又互相有聯系的話,那很快,其他地方就會出現秋瘋子作案的事發生,為昨晚那人打掩護。
白余亭抬頭,對上后視鏡衛其軒的視線,“先生,好玩的。要不我也去畫一個楓葉?”
衛其軒冷漠的瞟他一眼,“你的事做完了嗎?”
白余亭神一震,“建筑結構我全部記下來了,回去就能畫出來,只要給我三天時間,就能計算好最佳埋炸藥的方案。”
“嗯,時間是夠的。”衛其軒點頭。
白余亭出微笑,“沒錯,時間來的及。”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一個任務,”衛其軒淡淡的道。
白余亭一僵,心里浮上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刻只聽衛其軒道,“早上出門的時候,花匠帶來的消息,我們準備的炸藥被劫了,還提前被人引。現在,沒炸藥了!”
“啊?”白余亭懵,上海管制這麼嚴,他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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