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沒多想,出于謹慎考慮,排查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是應該的。
他點頭準備出去,被霜住了,“你吩咐下去就先回來。小方扮演其軒還是差了點,明天估計那個付先生還會上門,你得先準備著。”
“好。”影子點頭答應。
等他走后,霜拿起紙筆,寫下了自己的安排,然后倒在床上閉眼休息。
明天還要等著孫文路的到來,得早早起來給影子準備好。
早上四點的時候,影子回來了,“那個孫文路的消息沒查出來,非常干凈,清清白白的。從小家境優渥,績優異,后來去了英國留學,學的是經濟。在大學里和現在的妻子藤原惠認識,結為連理。畢業后,兩人一起回國,就進了經濟司,一直干到主任的位置。他能跳到新政府,據說是藤原惠的功勞。rb藤原家是老牌貴族,這個藤原惠雖然是旁支,還父母雙亡,那看在姓藤原的份上,面子還是會賣的。所以他轉到新政府順理章。”
“真這麼簡單?”霜疑。
影子也覺得,“太簡單了,孫文路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當后也沒什麼建樹,當然也沒什麼差錯。而這個藤原惠呢,就是一個家庭主婦,平日里就待在家里教導兒,很出門,也幾乎不際。”
霜疑,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想不通就當不是來防備,“既然一時半會查不到,那我們想想辦法給白余亭傳個消息,讓他提醒其軒。”
不能暴空間的,也就不能告訴影子他馬上會去海軍總部,只好以這個方式提醒,省的惹影子懷疑。
影子點點頭。
霜看了眼外邊的天,道,“時間也不早了,你開始易容吧,也不知道付先生會什麼時候過來。等應付完了他,再出去辦事。”
影子沒有異議,去了衛生間,換上衛其軒的服,然后用里面的化妝品給自己做修飾,一點一點變衛其軒的模樣。
等他出來,幾乎看不出本人的樣子。
影子學習衛其軒這麼多年,只要一扮上,神形都有了。
會議會在九點開始,可孫文路六點就出發了。
伊藤派了兩個士兵跟著,一個負責開車,一個負責警戒,他們坐在前面正副駕駛位上。
孫文路表現的很興,一副即將見到偶像的激樣子。
一會兒看一眼手表,一會兒又詢問到哪了。
坐副駕駛的那位就和他搭話,“這麼早去,不會打擾衛先生嗎?也不知道他起了沒有。”
孫文路愣了愣,好似才反應過來,“對哦,現在才六點,好像是有點太早了。那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早飯?”
說著他左顧右盼,然后高興的指著路邊一家混沌攤子,“那,那里有一家賣混沌的,我請客,我們吃完了再去醫院。要是衛先生還沒起,我們也不用著肚子等。”
其中一個士兵撇撇,看不上這路邊的小吃攤。
不過經過的時候,那人的味道傳鼻腔,頓時就覺得肚子空空。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停下來吃一頓,反正時間還早,來得及。
這個鋪子是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個小伙子,收拾的很干凈,見到他們停車,忙收拾好桌子,“幾位軍爺,吃點什麼?”
“你們有什麼?”孫文路率先道。
“有混沌,粥,包子和饅頭,還有下粥的小菜。”中年男人連忙道。
“那就給我一碗混沌,一疊包子。”孫文路點完自己的,詢問那兩個士兵,他們也要了一樣的。
這大清早的,能吃上這麼一晚熱乎乎的,三人心都不錯,全部都吃完了。
孫文路問了價格,然后付了一張折疊好的紙幣過去。
中年男人不聲的接過,忙回去拿零錢罐,表示要找零。
孫文路擺擺手,坐上汽車一溜煙走了。
等汽車轉過拐角,中年男人把紙幣給兒子,吩咐道,“趁著這會兒天還早,你去看看陳屠夫家的鋪子開了沒有,買上幾斤上好的瘦,明天留著包包子。”
“好嘞,我這就去。”小伙子拿著紙幣,一溜煙的跑走了。
來到陳屠夫家,他已經出攤了。小伙子把紙幣遞過去,“陳叔,三斤瘦,剩下的你看著給點。”
“是你小子啊,你放心,陳叔一定不會你吃虧的。”陳屠夫接過錢,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麻溜的稱了三斤二兩的瘦,“瞧瞧,還稱呢,夠實惠吧。”
“謝謝陳叔。”小伙子拿上,一溜煙跑了,回去幫父母擺攤子。
陳屠夫回到后院,把紙幣給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
那人接過一看,臉上出喜,“好消息,快通知‘先生’。”
“好的”陳屠夫道。
早上六點半
影子站在窗口,看到一輛可疑的車進醫院,那車的樣式和標識,應該是櫻機關的車,但車上的人卻遲遲沒有下來,不知道是想做什麼。
影子警惕起來,“太太,我們被盯上了。”
霜走過去看了一眼,猜到是衛其軒紙條上說的,那個孫文路來接人了。
不神的道,“不管他們是誰,想做什麼,敵不我不,先靜觀其變。”
“那樣太太可能會有危險。”影子皺眉。
霜颯然一笑,“不會比其軒那邊更危險。”
說著就坐回床上,等著孫文路上門。
然而最先到的居然是小原,他通過道過來,帶來了一道語。
影子破解過后才知道,居然是上海地下黨另一支的員。
這一支當初面臨接連打擊,死傷慘重,整支原本五十幾人,死得只剩下兩人。
一人據說潛伏在政府機關,但沒許久,他的隊友都死了,于對他的保護,組織原打算讓他永久沉寂下去,然后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人接走。
可那人倔強,不肯走,他表示自己好不容易爬到目前的位置,要是一無所獲就離開,都對不起戰友們的犧牲。
而另一人,在逃離上海之后,換了新的份,又回到了上海。加了新組,參加戰斗。與此同時,作為唯一知道那人份的人,他既是聯絡人,也是保護人,保護那位的安全。
之前那則關于海軍總部有軍事部署計劃的消息,就是那個靜默已久的孤狼送出來的。
現在孤狼又送出了新的消息。
那份計劃書既不放在幾個海軍將領的辦公室,也不在會議負責人伊藤那里,而是藏在了資料室,和一堆廢棄的計劃書放在一起。
另外,他已經說服伊藤今天請衛其軒教授參加會議。他知道‘先生’抵達上海。憑著‘先生’的能耐,一定能代替衛其軒,和他進海軍總部,竊取那份資料。
霜看著送來的這兩則消息,不陷沉思。
所以那個孫文路很可能就是孤狼。
他現在待在樓下不上來,明面上是等時間到了,衛其軒起床才好上門請人。實際上是等著‘先生’安排好李代桃僵,代替衛其軒的份,和他去海軍總部。
這不巧了嘛!
你家‘先生’也等著人來請啊!
哦不,‘先生’已經去了,還坑了你來請假的‘先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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