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 霜看到了滿臉著急的王老爺子,“你怎麼才回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是啊, 小姐,王爺爺怕你被壞人害了,差點要出去找人了。”黃薔也擔憂的道。
霜搖搖頭,“我沒事,就是遠遠看到了活中心的那些人。”
王老爺子沉默下來, 許久才道, “他們怎麼樣了?”
“不太好,沒食沒藥水, 他們是出來找吃的,我看他們瘦得都快形了, 又生滿了黃疙瘩,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霜語氣沉重的道。
“你沒和他們接吧?”黃薔暗暗打量了一眼。
眼神雖然晦, 但霜一下子就覺到了,同時也明白在想什麼。
無非是怕被那些人傳染黃疙瘩, 然后傳給自己唄。
霜翻了個白眼,只道,“沒有, 我就遠遠看著,看他們想干什麼。他們并沒有去到有人的地方, 而是在無人的沙灘找吃的。”
“這就好......”王老爺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要說, 他當然是幾人中,對那些人最深的。
可他也有自己的老婆子要照顧,能在前天晚上幫助一下可能災的鄰居們, 已經是極限了。
活中心那些人,最缺的還是藥水,而這東西,他手里也只有一點點。
當初還了一大半給管理者,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實在是無能為力。
王老爺子滿心無力的回了房間,而霜和黃薔打過招呼后,也施施然上樓了。
黃薔看著的背影,閃了閃,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跟著回房休息了。
霜沒注意到黃薔的表,但不妨礙防備這個人。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練習異能和手,吃飯的時候下去一下,其余時間都待在房間里。
晚飯的時候,王老爺子帶來了一個消息,在不知道貨船什麼時候過來的況下,島上的發電廠和自來水廠,決定節省能源,分時段供應。
一天兩個時間段,就是早上的6點到8點,以及晚上的5點到8點,其余時間都會停水停電。
末世的覺越來越強烈了。
“從今天開始嗎?”霜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6點半,離8點只有一個半小時了。
王老爺子點點頭,“這是剛剛通知我的,從今天開始。”
霜道了聲謝,就上樓了,先給自己的手機等電子設備充上電,然后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到8點的時候,真的沒水沒電,先上床休息了,并給自己設定了12點的鬧鐘。
12點的時候,鬧鐘一響,就起,給自己包裹好,至讓外人看不出真面目。
雖然確定黃霧降臨的時候,不會有人在外面晃,但誰知道呢,可能就有不怕死的醉鬼也說不一定。
經過異能的加持,和幾天的鍛煉,的力氣和速度已經很大了,背著一袋兩百斤的糧食下樓,完全沒問題。
沒有驚任何人,把自己房間存著的糧食,分了一半放在電三車上,然后開去活中心。
全程的作都很輕,但車子發的響,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晚,也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霜離開之前,瞟了一眼二樓的臺,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就是不知道那位黃薔小姐,是不是有心人士了。
不過并不在意,不說自己有自保能力,就是完全沒有,憑著空間里那些武,也能干翻島上所有人。
只是不想那麼高調而已,又不是什麼末世救世主,輕松的過日子不好嗎。有能力就幫一下,其他的,恕沒那麼高尚。
有了電車,霜很快趕到了約好的小巷子里,此時那里已經有人在了。
刀疤男站在離兩米遠的距離,沉默無聲的看著輕輕松松把糧食卸下來,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
霜搬下所有的糧食,坐上駕駛座,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我不能確保送來的時候,不會有人知道,所有要保護好這些食,還得看你們自己。”
沒錯,霜知道,自己一次給這麼多糧食,可能會給活中心的這些人帶來災難,比如那些同樣得了黃疙瘩不怕傳染的人可能會來搶。
但還是做了,一來他們確實需要食,二來霜也想要看看,他們是否有能力護住這些糧食。
不知不覺間,似乎也被衛其軒影響到了,格中多了冷酷的一面。
可這都末世了,誰在乎呢。
可是好心提供糧食,還好心的提醒了,如果這樣他們都不能保護好自己和未來的口糧,那這樣的手下也沒有招攬的必要。
島上的況在霜看來,還算安穩,因為他們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全都滿懷希的。
但霜卻不覺得外面能好到哪里去,即便外面沒有奇異的大霧,也會有其他災害,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沒船只過來?
真以為那些常年跑船的人,是吃干飯的啊,即便憑著自的記憶,也能把船順順利利開進來。
除非他們也遇到了什麼不可抗力,導致這個計劃不得不延遲。
至于是什麼原因,介于霜只接了原主死之前的記憶,而原主直到死都沒有離開這個海島,也就一無所知的。只知道這大概是一個末世的設定,既然都末世了,不可能只海島上出問題,說不定這個海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一無所知的況下,霜不得不多考慮一些,就比如給自己一些可靠有能力的下屬。
資不缺,空間里多的是,但單打獨斗是不明智的,總有需要休息的時候。
而刀疤男幾人,目前來說,人品還算過關,只看手段和能力是否符合的要求。
“謝謝!”刀疤男鄭重的道謝,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
霜點點頭,騎著電三離開了。
回到王老爺子家,停好車,然后悄無聲息的上樓了,全程沒驚兩個老人。
至于黃薔,打開房間的一瞬間,就確定,這個人來過自己的房間。
別看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過,也沒有翻找的痕跡,但霜留在門的白霧消散了,這足以證明房門被開過了。
臨走之前,霜放出一團白霧,只要門打開,就會消散,現在白霧沒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關上門,霜隨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確定什麼都沒,也就是說黃薔什麼都沒有拿走。
這說明什麼?說明有更大的謀。
沒有壞心的姑娘,是不會干出半夜去別人房間的事的,即便來了,就說明黃薔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那什麼都沒拿,不就說明會有更多的計劃在后頭?
霜不著急,等著出手。
第二天早上,霜提著剩下的糧食下樓,給王老爺子,并說明把其他的,給了活中心的那些人,“這里還有三百來斤,應該夠我們吃上一段時間,到時想必船該來了。”
王老爺子沉默的點點頭,“你是善良的姑娘。這些糧食你留著,說不定以后還需要呢。”
霜搖頭,“放一起吧,反正我也不開火。而且走的時候,我也帶不走,家里并不缺我這點糧食。”
這句話說的真意切,眼角余卻盯著黃薔。
果然,在王老爺子打開地窖,搬運糧食進去的時候,的眼神亮了亮,閃爍著興的。
雖然這興只是一閃而逝,依然被霜看個正著。
霜原本以為,今晚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就不知道這姑娘打算怎麼進行這場好戲呢。
卻不想,還不到11點的時候,就有人敲響了王老爺子的大門。
王老爺子打開門,看到是一個小孩,“竹子,是你?你怎麼來了?”
這是一個生了黃疙瘩,被趕到活中心的小孩,只不過他的狀況還不錯,剛被傳染就抹上了藥,然后本抵抗力很好,之后就好了。
但他也是個不幸的孩子,和爺爺住在一起,兩個老人都染上了,家里其他大人都在外面工作。
沒辦法,他只好跟著爺爺,繼續呆在活中心,至那里有兩個老人照顧。
小孩見門開了,后退了幾步,把一封信放在門口,“這是給霜小姐的,刀哥哥寫的。”
說完他就跑了。
出來前,爺爺再三代,讓他不要和人接,不要去別人,送了信就立刻離開,避免挨打。
竹子很聽話,信送到了就飛快跑走了,他要在12點霧散之前回到活中心,不然遇到其他人,誰知道會不會被欺負。
王老爺子一愣,拿起地上的信,送到二樓霜的房間。
霜正在鍛煉,接過信,打開一看。
是活中心一個姑娘寫的:
小姐你好,
冒昧給你寫信,但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請你救救刀先生和兩位劉先生吧。
昨天晚上,刀先生三人帶回來了很多食,可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被泄了,早上來了很多人,來搶這些食。
刀先生不讓,和他們打了起來。刀先生雖然很厲害,但對方有十幾個人,還帶著柴刀斧頭之類的武。
最后刀先生雖然打贏了,但也了重傷,而大劉先生為了救刀先生,也被人砍了一刀,他們的狀況非常糟糕,要是沒有藥品的話,很可能就沒命了。
我們嘗試了去醫院和藥店找藥,可一無所獲,只能詢問一下您,是否有藥,能幫幫他們。
落款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地址是活中心。
霜看完,眼神銳利的掃向隔壁的房間,呵,真夠迅速的。昨晚才把糧食送出去,今天早上就被人搶劫,倒是小看了黃薔的速度了。
大概昨晚出門后,這人也去通風報信了吧。連黃霧都不怕,這人到也真狠得下心。
別說不一定是,霜敢確信,除了黃薔沒別人。
不過現在不是對付的時候,還是救人要,至于黃薔,只要還在島上,什麼時候對付都來得及。
想罷,不再遲疑,拿出之前準備好的藥,離開了王爺爺的家。
這次直接進了活中心,也沒避諱那些病人,畢竟有靈泉水在,并不擔心會被傳染。
然而那些人不知道這些,給霜打開門之后,就退到了很遠的位置,把兩個重傷的人讓給了。
其實霜覺得,他們純粹是多此一舉,刀疤男和中年混混不照樣生了黃疙瘩,該傳染的還是會傳染。
霜檢查過后,發現他們的傷都不在危險部位,但傷口很深,而且流過多,來不及多想,先給他們吃了藥,然后包扎傷口,最后還給他們喝了靈泉水。
這是之前用藥瓶裝好的,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種藥水。
而這藥水立竿見影,沒多久就讓兩個重傷的人平穩下來。
霜用他們打來的水洗過手之后,把一部分藥留下,“沒多大問題,你們記得給他們換藥就行。對了,你們的糧食被搶走了嗎?”
主要好奇的是這個,怎麼自己都提醒了,刀疤男這家伙還能這麼重的傷?
難道是沒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
“沒有,”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姑娘搖搖頭,“刀先生和他們狠狠打了一架,不僅把他們都打怕了,還威脅他們,如果再敢出現,就給他們潑黃膿,讓他們也染上黃疙瘩。他們嚇得屁滾尿流,估計以后不敢再來了。”
霜一愣,“搶你們的,不是之前那些逃走的家伙?”
“不是,”那姑娘道,“他們沒來過,今天來的是一群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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