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帶著傷出現,已經過去將近兩天了。
這才想起來問他怎麼傷的?
墨錦棠冷哼,「問得可真早,再遲幾天,傷都要癒合了!」
「……」
不說拉倒,真以為多想知道。
不得疼死他活該!
離開醫院,司機開車帶他們去了看演出的歌劇院。
薔薇看著雄偉壯觀的建築,懵了懵,「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來維也納,不聽演奏會,豈不是白來了。」
男人用沒傷的手牽著下車,往劇院里走。
薔薇興緻缺缺的,但也沒拒絕,走進去才說,「我又不喜歡聽演奏會。」
男人輕慢的笑,「除了吃喝玩樂,還有什麼是你喜歡的?」
被噎住,隔了幾秒又氣呼呼的反擊道,「除了你跟蘇宛寧,我什麼都喜歡!」
墨錦棠沒搭理,牽著就往裡走。
找到座位坐下來,薔薇略過側冷俊的男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不喜歡聽演奏會的原因,一則是因為沒興趣,最重要的是,讓一兩個小時坐著不聽音樂,一定會睡著。
薔薇坐不住的調整姿勢,「我待會兒要是睡著了,你可別怪我丟你的人。」
醜話先說在前面,又不是想來的。
墨錦棠沉默著沒說話,卻手將來去的人按在了肩頭,「你上有虱子?」
「你上才有虱子!」
「沒虱子就別!」
「……」
哼了哼,不就不。
不的結果……
演奏會開始十五分鐘不到,人就枕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雖然早就知道坐不住,但是連二十分鐘都沒堅持住,也還是誇張了點。
耳邊聽著人綿長的呼吸聲,男人的薄染了點點笑意,他側頭在臉上親吻,沿著眉眼鼻樑往下,最後才銜住的瓣,將摟進了懷裡。
昏暗的燈下,斜後方有人也在分神,並將視線看向了纏綿的男。
那視線,嫵又懶散,還帶了幾分探究。
陸雪年察覺妻子的走神,著的下,將的視線轉了過來,醋意橫生的在耳邊低語,「看夠了沒有。」
賀之蘊眨眨眼,從理不清的悸中回過神,笑著說,「老公,我也好想接吻。」
陸雪年握著妻子的小臉,俯首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他並沒有太專心,淺嘗輒止。
吻的時候,陸雪年甚至睜眼看著前面接吻的男,他離開妻子的,微微蹙起眉,心頭說不出的異樣。
直到前面的男結束親吻,他才理清這種異樣,原來那人睡著了,是無意識的被迫接吻。
被迫……
陸雪年走神之際,忽然上就被妻子咬了一口,人不高興的說,「陸雪年,結婚的時間久了,你對我沒有新鮮了,連接吻都敷衍了,是嗎?」
陸雪年揚起笑,「這裡是劇院,有本事跟我回酒店再說這種話,嗯?」
「……」
好吧,沒本事。
「算了。」
陸雪年牽著的手就起往外走。
這一舉引起了周圍不小的注目,賀之蘊有點不好意思,「你幹什麼?」
陸雪年牽著離開座位,下了臺階,拐角就迫不及待的將按在了牆壁上,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去,帶著某種急切。
賀之蘊抱著丈夫的脖子,踮起腳尖,閉著眼睛回應丈夫激烈的吻。
異國他鄉,劇院無人的角落,熱烈的親吻。
一陣電從腦袋裡閃過。
賀之蘊倏地睜開了眼睛,息著終止了這個吻。
看到的那是什麼?
太快了!
快到來不及捕捉的畫面。
賀之蘊呆愣了幾秒,思維發散著。
陸雪年將抱進懷裡,「怎麼了?」
在男人溫暖的懷裡,懊惱又惋惜道,「剛剛我差一點就想起了什麼,但是太快了,我來不及看見。」
陸雪年僵了下,黑暗裡,他將妻子抱得了幾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嗯?」
賀之蘊慢慢平息了緒,挽起笑意在男人的薄上親了一口,「老公,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陸雪年捉著的手,啞著聲音,牽著就往外走,「回酒店!」
「老公,你好壞喔。」
陸雪年失笑,「我能比你壞?」
「嗯……」人遲疑著將紅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那還是我壞一點。」
陸雪年彎腰就將妻子抱了起來,聲音嚴肅克制,「你待會兒可別求饒。」
「我以為你就是喜歡我求饒呢。」
「妖!」
人的笑聲逸出紅。
從黑暗走到明,賀之蘊從男人的肩頭看向劇院裡面,一點說不清的異樣。
剛剛那個男人帶給的悉,是錯覺嗎?
隔著距離,只知道是個亞洲人,看著男人冷俊的側臉,甚至連長相都沒看清,就對他產生了濃濃的悉……
讓有這種悉的,上一個是在酒會上遇見的,墨氏的總裁墨錦棠。
賀之蘊腦袋裡一片空,忍不住懊惱,是失去的記憶,又不是犯了花癡,怎麼見到個帥哥就覺得悉?
忍不住失笑搖頭。
很久很久的以後,賀之蘊才恍然過來,原來花癡的是同一個人,悉的亦是同一個人。
被埋藏在記憶深,卻長時間忘了的人。
……
演奏會結束,聽眾散場。
墨錦棠著睡得一臉酣然的人,抬手惡作劇的住了的鼻子。
窒息的同時,薔薇驚醒過來,著氣,雲里霧裡的傻看著空無一人的劇院。
不等回神,男人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虧你還好意思說是阮的閨,你閨是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你呢,是個聽演奏會十分鐘就能睡著的音癡。」
薔薇打了個哈欠,著懶腰站了起來,冷了他一眼,「願意,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墨錦棠起,居高臨下的笑了下,刻薄道,「我是管不著,但你口水流了我一肩膀,是不是應該表達一下歉意?」
薔薇瞪著他,「你胡說!」
「先把你角的口水乾淨再來反駁。」
男人轉往外走。
薔薇趕抬起手了下角,然後又惱怒的瞪著他的背影,明明就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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