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算你不怪我,我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的。」陸徽音低著頭,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稍微細心點,恐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好了,現在你說這些也沒用,以後小心點就是了。」天寶似乎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你先去休息吧。」
躊躇了一下,陸徽音其實還有話要說,但一想到天寶現在的心也很差,便將自己要說的話都收了回去,轉出去了。
天寶看著陸徽音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出神了一會,沒有要睡的打算,而是出門,又去喬晚晴的房間看了一眼。
此時,喬晚晴在床榻上睡著,面容憔悴,眉頭微微蹙著,看起來,這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倏地,他似乎聽見喬晚晴口中在輕聲念叨一些什麼,聽不清,便湊近了一些,只聽見口齒不清地開口道:「水,水……」
原來,這個人是想喝水了。
天寶抬眸環顧了一下,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來了一杯溫水,然後,小心翼翼將喬晚晴的子扶了起來,喂喝下去。
然而,儘管已經把的子給扶起來了,但這樣喂一個沒有意識的人,還是有些困難,水都溢出來了許多,本沒喝進去多。
天寶微微嘆了一口氣,放棄了這樣的做法,去樓下廚房找來了一個勺子,再用勺子,一點一點地喂喬晚晴喝了下去。
喝完水之後,喬晚晴的,明顯沒有一開始的那麼乾枯了,看著繼續睡,天寶也放心了許多,離開了的房間。
……
當喬晚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睜開眼睛,看見一位傭人就守在床邊,便開口問道:「我這是……昏睡了多久了?」
右手掌心和指骨的刺痛傳來,讓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的,那種覺,實在太不好了。
傭人見喬晚晴醒了過來,十分高興:「喬小姐,您昨天晚上就昏睡過去了!」
「昨天晚上。」喬晚晴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了,這麼說,自己昏睡的時間還是長的。
傭人給喬晚晴倒了一杯熱水:「喬小姐,您先喝點水吧,我下去爺上來。」
「唉,你陸爺幹嘛呢?」喬晚晴聽到那兩個字,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爺一大早就讓我守在這,他說了,只要喬小姐您一醒,就馬上去告訴他。」傭人如實回答道,沒有半點的瞞。
喬晚晴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便讓傭人先出去了。
只覺得,嚨里像是火燒一樣,乾枯到了極點,便用沒有傷的那隻手,端著杯子,將一杯水全部喝下去了。
儘管這樣,都還有些不解,於是下床去,自己又去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只見天寶神憂慮地進來了,他看見喬晚晴已經下床了,有些著急,連忙上前去:「你怎麼自己下來了,快回床上去躺著!」
喬晚晴愣了一下:「陸爺……我只是手傷了,但是還是好的呢!」
陸爺擔心的好像不是地方吧?
天寶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擔心錯了地方,但還是讓先坐了下來,問道:「一覺醒來,有沒有覺好一點了?」
「好了很多,只是我這隻手。」喬晚晴看著自己包紮了一層又一層的右手,有些擔憂,「傷口有些深,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要知道,如果是手上留下疤痕的話,那確實是一件很難讓人接的事了,隨便一個人,恐怕都接不了吧。
天寶沒好氣地開口道:「你不關心這傷口多久才能好,反而關心會不會留疤痕了?」
這個人,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喬晚晴咬了咬下,有些委屈:「傷口遲早是會好的,可是疤痕就不一定了啊,陸爺,我可不想手上這麼顯眼的地方留疤。」
「行了,你先不要心這個,不會讓你留疤的!」天寶微微蹙眉,打斷了的話,「到時候,我託人從國外寄回來一些藥膏,對疤痕比較管用的。」
聽到這裏,喬晚晴頓時放心了很多:「真的啊,那太好了!」
「好什麼?你的手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能這麼樂觀!」天寶看著一臉笑意,心裏確實有些不理解了。
喬晚晴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都怪我自己,如果我不貪玩的話,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儘可能補救了。」
這話乍一聽,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天寶不由得冷嗤一聲:「你倒是會自我安的。」
「那當然了。」喬晚晴對他笑了笑,「對了,陸爺,昨天晚上,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了呢!」
天寶愣了一下,佯裝不在意地追問道:「是嗎,你夢到什麼了?」
喬晚晴仔細回想了一下,將大致的況說了出來:「我夢見,你喂我喝水,而且還用勺子,一點一點地喂我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這個夢特別真實,就像是真正發生的事一樣。」
聽到這裏,天寶竟然有些慌張,昨天自己喂喝水的時候,竟然還有意識?
不過,既然那個時候,還不是完全有意識的,那自己還是不要承認的好,於是,天寶一句話給糊弄過去了:「只是做夢而已,夢裏的事,怎麼能當真呢?」
「好像也是。」喬晚晴點了點頭,大概也覺得,陸爺是不可能對自己這麼溫的,那應該只是自己在做夢吧。
「咳咳,午餐已經好了,是讓人給你端上來,還是下去一起吃?」天寶果斷轉移了話題,提到了午餐。
喬晚晴不假思索地回復他道:「我還是下去跟你們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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