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向天花板的時間不過一瞬,隨后他就調整好緒,蹲下將抱起,回到床上。
抱膝坐在床頭,姜鈺替撥好散發,輕聲說:“老婆。”
陳初頭疼至極,道:“姜鈺,你別再說話了,就當我求你,太吵了,頭痛。”
他便不再言語,就這麼抱住,兩人就這麼在臥室里無聲的坐了一宿。
陳初不說話,姜鈺卻知道沒有睡著。第二天早上,他才覺睡著了。姜鈺讓枕了一晚上,半邊肩膀幾乎麻木,他小心翼翼出來,剛下樓時,見阿姨帶著小蝴蝶進來。
小蝴蝶頭發長了點,扎著雙馬尾,蹦蹦跳跳的四張,不見陳初影,就開口問:“媽媽呢?”
姜鈺冷哼:“現在爸爸在你心里,怕是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
小蝴蝶偏頭看著他,認真的說:“那你不要一個人霸占媽媽,我就對你好點。媽媽不見了,你是不是把媽媽藏起來啦?”
想到這種猜想,小蝴蝶批評道:“爸爸,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的,媽媽雖然是你老婆,但是你們還沒有領結婚證呀,也不一定就是你老婆呢。”
姜鈺無奈了,這閨果然是親生的。他想起前兩天小蝴蝶認真的告訴他,爸爸,我要當媽寶。小蝴蝶果然說到做到,媽媽好好的就行,他這個當爸爸的,就比較無所謂了。
“媽媽在睡覺。”姜鈺解釋之后,又說,“媽媽心不好,等會兒媽媽醒來,小蝴蝶要記得哄哄媽媽。”
小蝴蝶立刻就變得不安起來,慌忙的詢問姜鈺道:“爸爸,媽媽怎麼了?有誰欺負媽媽了嗎?爸爸,我跟你說,你要是欺負媽媽,我這輩子就不理你了,等我長大了就帶媽媽離家出走。”
姜鈺了的小腦袋:“媽媽很怕失去小蝴蝶,小蝴蝶應該要讓媽媽知道,你會永遠陪伴的,對不對?”
“當然啦!”小蝴蝶篤定道,“爸爸媽媽你們要是再分開,我就跟媽媽,不要你。”
“沒良心。”姜鈺了的臉,便抬腳走了,陳初剛剛睡下,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他正好趕去理理事。
方達見到姜鈺時,愣了好半天。最后長嘆一口氣:“沒想到來的是你。”
“自然是我。”姜鈺冷淡應道。
“進來坐坐吧。方達讓出一條路來。
陳初跟姜鈺之間,其他人不清楚,方達卻是清楚的。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把姜鈺當自己人。
方達在陳氏三十余年,除了陳橫山之外,也就只替陳初效力,所以即便姜鈺跟陳橫山有隔閡,他也私心認可他。
“你為了們之間的嫌隙。”姜鈺開門見山道。
“從初淡出陳氏,我就清楚了這一點。葉小姐對公司的規劃里,一開始就把我排除在外。而我確實也做了些事,給留下把柄。”方達有條不紊道,“不過我要走了,初在陳氏就真沒有一丁點地位了。”
陳初要留方達,不全是因為舊,方達從某種意義而言,就像是一個戰略要地,陳初要靠他監視陳氏一舉一。
倒不是說陳初有私心,更多的是不放心陳氏。
“初辦事,只講究穩準狠,至于背后有沒有順帶撈點好,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葉小姐,一來更強調所謂公平跟明,二來基剛穩,急需殺儆猴,穩固地位,不論何種原因,拿我開刀,也合合理。”方達分析眼前形勢,“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姜鈺目平靜的看著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葉小姐的資歷,能這麼快扳倒我,讓我匪夷所思。”方達道,“要是真有這個本事,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背后有人指點。”
姜鈺對此不做評價,只道:“方叔有什麼打算?”
“只要留有一口氣,我就不會隨便離開。陳氏即便不是初的陳氏,那也不是葉小姐的陳氏。親姐妹又如何,一方沒權,就等于沒地位。你今天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來勸你,主離開陳氏。”姜鈺緩緩道。
方達眼神變得復雜起來,警惕看著他:“我有點看不懂你,我以為你應該跟初是一伙的。沒想到你……”
“這段時間,我也在觀察你,也不巧知道了你的一些事。”姜鈺道,“方叔年紀大了,是時候該去養老了,只要你愿意把手上的資源跟人脈給我,那些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方達先是看著他,末了笑道:“好一招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原來你對陳氏也有想法。”
姜鈺則顯得氣定神閑:“您怎麼知道,陳氏被我分一杯羹,不是好事?”
方達起先還能從容,但看見姜鈺拿出來的那一疊文件之后,終于變了臉。
“方叔真是陳橫山手里的一把好刀子,什麼臟活累活都肯干。”姜鈺笑,“不過,只要您肯點頭,并且不再回來,您的晚年生活一定會很幸福。您自己考慮考慮。”
方達心往下沉,姜鈺的盤算,恐怕遠不止于此,而他手里的資源跟利益給姜鈺這事,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會知道。
好一招扮豬吃老虎,只是不知道他最后目的是什麼。
“希你能看在初跟你有個孩子的份上,別傷害。”方達最后徒勞道。
姜鈺看了他一眼,并未表態。
……
小蝴蝶在姜鈺走后,獨自玩著玩。雖然時不時會去陳初臥室門口看一會兒,但為了不吵醒,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就開一條小,見陳初沒醒,就自己下樓再玩一會兒。
一直到想午睡了,才悄悄去陳初房間的地毯上睡了片刻。醒來時陳初依舊沒醒,小蝴蝶就站在床邊打量。
然后就發現,媽媽好像哭過。
小蝴蝶心都要碎了。
陳初醒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小蝴蝶。小蝴蝶一見睜開眼睛,就立刻手用紙巾給眼睛。
“媽媽,不哭嗷,小蝴蝶保護你。”小蝴蝶聲氣的說,“媽媽不會孤單的,小蝴蝶永遠在,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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