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知道姜鈺就在旁邊，沒有偏頭去看他。

姜鈺是被蕭涪來的，他也沒有什麼表，如同一個局外人，看著像尸一樣的姜軍，被醫護人員送上了飛機。

其實將死之人，哪怕華佗在世，也未必救得回來。

姜鈺很清楚，陳初只是徒勞的抓著最后一救命稻草。醫生或許能起作用，但還是要靠姜軍自己。他若是過來，再配上頂尖醫生的輔助治療，可能能恢復。

姜軍自己要是沒有那個意志，一切都是枉然。

蕭涪在請這些業界英時，就被告知，傷這樣，很難活下來。不是只有他們這麼說，這個醫院的醫生，同樣是這番說辭。

那些人臨走前，跟姜鈺來道了個別，態度不再冷漠，十分客氣：“姜先生，我們就先走了。有任何消息，我們這邊會跟您聯系。”

姜鈺道：“祝你們一帆風順。”

他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姿態。

姜氏的所有份，已經被他用方達的份換到了他自己手上，他現在，確實有權力帶來的好。

飛機起飛之后，陳初依舊著天空。

不知是否是福兆，這麼多天的暴雨天氣，這一刻，居然開始放晴。周圍鳥啼不斷，綠樹蔭，到都是生機。

陳初去給姜軍結算剩下的費用，路過大廳時，正好上要離開的姜鈺，他們隔著幾步，他看了許久，最后不知是何意的說了一句：“蕭涪要折磨你，姜軍就不會有事，陳小姐大可不必黯然神傷，悲秋傷懷。”

而實際上，他認為姜軍活不了的事，他半個字也沒有說起。

卻好似沒有聽見，只是帶著姜軍剩下的東西往醫院外頭走去。

姜鈺也便不再多言，朝反方向的停車場走去，給蕭涪打了個電話說了事的經過。

姜軍的離開，陳初終于到了孤獨。

這個晚上，出去喝酒了，遂了蕭涪的愿，開始渾渾噩噩，這是變廢人的走勢。

陳初沒去酒莊酒吧，就在一個燒烤攤上喝啤酒，幾位大哥見豪放，便加一起喝。不知喝了多，有人撥開了的酒瓶，拉起就要走。

大哥不滿道：“戴帽子口罩的，說你呢，人家跟我喝酒，你干涉什麼？沒看見喝得正開心？”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大哥沒見過這樣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酒勁清醒幾分，瑟的后退兩步，半個字都沒有再說了。

陳初撥開男人的手，坐下來，再開一瓶，道：“來，繼續。”

“這個時候喝什麼酒？回去了。”男人也繼續上前。

陳初看向面前幾位大哥，溫和道：“我不認識他。”

幾個大哥警惕起來，他們只是找陳初喝酒，磕卻是好人，怕被壞人給盯上了。

男人低帽子，咬牙道：“這個關鍵時候，你怎麼能這樣？”

陳初穩穩端起酒杯：“你說認識我，不如摘下帽子讓我看看？”

男人僵住，看了一眼，很快轉走了。

這個曲，沒人在意。只當男人是見陳初喝酒喝得有些醉意了，想乘人之危。

他們喝的很高興，散場時已經是半夜。

陳初從小攤起來時，等了很久的男人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