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將屈琳瑯送到公寓之后，就抬腳要走了。

“姜鈺，你又要走了麼？你讓我給你打掩護，又要我關注葉晨曦的一舉一，你到底在干什麼？”屈琳瑯心復雜，有不好預，“你跟我哥，是不是關系比我想象中還要差？”

“通過葉晨曦，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在他手下，能有什麼好下場？”姜鈺分外平靜，“我只是在自保。我已經說過，從我知道救我的不是你，我跟你再無可能，你沒有理由幫我，你要不愿意，隨時可以拒絕。”

“我哥不會的。”

“不會什麼？不會害人，不會犯法？”姜鈺諷刺說道，“你以為姜軍是怎麼出車禍的？他搶走陳氏，真是為了你麼？他是為了他那些不合理的錢變得合理。利益當頭，誰都可能為下一個姜軍。”

屈琳瑯難以反駁，蕭涪對是很好，也很在意，可也為了利益，曾經短暫犧牲過，過了一段苦日子。龐大利益驅使之下，親是沒那麼值錢的。

“我會幫你瞞，但只有這一件事，我不會幫你傷害我哥。”屈琳瑯道。

姜鈺從不設想，還能幫他其他。道：“明天一早，我會過來送你回去。”

這一次，姜鈺找陳初要容易許多，接了他來找。或者說是，接了他的提議，不談其他的，先對付蕭涪。

他有很多關切的話想說，可知道不聽。最后忍住了所有跟正事無關的話，只道：“何朵的證據，現在在我手里。我看過了，是有些用。但年代久遠，考證困難，對蕭涪恐怕造不實際傷害。”

“舊案翻案，本就困難，時間冗長，這期間足夠蕭涪找到替罪羊。”陳初說，“何朵手上的證據，只能用作牽制他，起不了太大作用。”

姜鈺點點頭，也是這樣想的：“蕭涪那筆生意的時間，大概在月底。臨近月底，我會把手上的證據散布出去。蕭涪不會有時間反應，也不敢輕舉妄。那筆生意他要麼取消，要麼繼續。但取消未必舍得，那伙人不會浪費時間等他渡過風頭，他大概會找一個人代替他。”

“你確定，他找的人會是你？”陳初終于正眼看他。

“不確定，但我會想辦法去爭取。能讓他相信的，一共也沒有幾個。也許，他也可能不會鋌而走險。都只是猜測。但機會千載難逢，只能抓住。”姜鈺緩慢而堅定的說道。

陳初卻異常沉默，一不，左手挲著手機屏幕。

姜鈺以為是擔心事功率小，解釋道：“如果有機會，不會發生意外。他要是選擇我，我會想辦法在上裝定位，讓警.方跟著我。只要這現的案子被抓獲，他就沒有機會逃了。怕的就是，他會選擇不要這單生意。”

蕭涪是一個賭的人，鋌而走險的事沒有干，而每一次的功，會讓他膽子越來越大。但誰也不是他，無法確定，他這一次會不會破例。

也許這一次，他就不選擇鋌而走險了。

見依舊沒有言語，他又耐心道：“我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這一次可能不功，可我想去試一試。早一點功，你的日子就會早一點好過些。”

“你呢？你自己要怎麼辦？”陳初問。

姜鈺沒想到會問自己，有些驚喜，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按捺住所有緒，道：“如果蕭涪選擇我，我代替的是蕭涪，他自己也會做好安保措施。我會在確保我的安全之后行。”

“沒有什麼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這是值得去冒險的事，不是嗎？”姜鈺道，“何朵的證據散布出去，他會懷疑你。你也不是絕對安全。”

陳初思索良久，道：“那些證據，你給我。到時候我去給警.方。”

姜鈺蹙起眉，不太贊同。

“一來，我可以申請警方保護我的安全，對我來說環境反而更加安全。二來，他更加不容易懷疑你。”陳初說，“何況對付蕭涪，本來也是我的事。”

姜鈺見狀，也不再拒絕：“好，你也要注意安全。從現在到月底這段時間，我應該不會再經常找你。但是我還有一句話想問，如果，這一次功了，你再考慮考慮我，好嗎？”

他看向的眼神當中，充滿希冀。姜鈺并不是很敢問這個問題，可以后不一定有機會。

陳初如他所想那樣，一直很安靜。這個問題，不想提，做好的決定也很難改變。

“好像我們每一次，都會走進死胡同。我其實很怕接近你。上一次你弄走屈琳瑯，跟我和好的時候，我對你不熱，怕的其實就是，說不準哪一天，我們又沒有希了。好幾次了，我真的怕了。”

姜鈺艱說道。

陳初也認同，他遇上自己，不是什麼好事。第一次分開，讓他誤會，是因為徐斯言跳樓，他心理影不小。第二次是利用他，第三次他也沒有什麼錯，他只是想幫，不過選了最不接的方式。

對他卻接無能了。

陳初對姜鈺有多好嗎？也沒有。

“你選擇任何人，都比我要好。”

“我知道，但是你好一點，我就搖。心思還是會往你上收。所以初姐，你就再，考慮考慮我吧。要我給姜軍賠罪，再或者其他什麼，都可以。”

姜鈺眼眶潤：“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那一段時間太好了，我嘗到甜頭了。”他從來沒有被這麼寵著過，上一次和好，還有小蝴蝶在，真的太好了，那是如同家庭的覺。

他沒有這樣踏實過，也沒有這樣有安全過。

陳初道：“姜鈺，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好，我不多說了，等結束之后，我再問你。”他也足夠堅持，始終不肯承認已經說過的那個結果。

“好了，你走吧。”陳初不喜歡他這番模樣。

“好，你早點休息。”姜鈺便從家里退出去，卻在門口待了很久，最后手蓋住眼睛。

他知道了，結果改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