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這個現狀。

他改變不了陳初的想法，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想法。他無能為力，所以他似乎只能痛苦。

姜鈺在第二天早上，準時送屈琳瑯回了家。他送完，就打道回府。小蝴蝶正坐著背書，上的是文化早教網課。

姜鈺沒有打擾，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小蝴蝶正乖巧的握著雙手，看著他言又止。

姜鈺也有幾天沒跟好好說過話了，當下就把給抱起來，心疼說道：“抱歉，爸爸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忽略了小蝴蝶。”

“一起上課的小朋友說，爸爸媽媽不在一起，就是爸爸不媽媽了。”小蝴蝶委屈的看著他。

“不是，沒有，沒有這回事。”姜鈺說，“爸爸沒有不媽媽。”

“我覺得也是呢，所以我不信他們。同學都羨慕我們家有錢呢。”小蝴蝶說，“他都不懂，有錢不一定是好事。”

“爸爸也羨慕，他們可以平穩的過日子。”姜鈺說，“爸爸跟媽媽，如果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我們從大學開始，到現在都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誰又能想到，那會兒他擔心自己給不了什麼的時候，是最純粹的。

那個時候，只用糾結不。他可以因為多看別人一眼，氣上三天。單純的以為就是全部，會熬夜陪聊天，兩人一聊就是半夜。

那個時候，一提起姜鈺，誰都知道那是陳初的男朋友。兩人好著呢，撬不墻角的。要不就是，姜鈺啊，醋包一個，一天見不到老婆會死那種，黏到不得陳初把他綁在邊。

現在現實中是阻礙，什麼都要考慮現實。

小蝴蝶著姜鈺的背，突然說：“爸爸，你瘦了好多啊。你最近好忙，也要注意。”

姜鈺小心翼翼的用力抱，說：“小蝴蝶，爸爸有點累了。”

在蕭涪面前，長期戴著面的生活，讓他不堪重負。

“那爸爸就去睡覺。”小蝴蝶催促道，“爸爸趕去休息。”

姜鈺躺在床上，小蝴蝶坐在他旁邊，像哄孩子一樣。有模有樣的唱著睡眠曲。

姜鈺思緒很混，滿腦子都是各種事，陳初的，蕭涪的，姜軍的，許如慕的。雜得他難以睡。但在小蝴蝶稚的聲音之下，他的困意慢慢回來了。

小蝴蝶在姜鈺睡著之后，低頭去看爸爸的臉。記得之前，還有人夸爸爸年輕，像個大學生。現在覺得爸爸比以前看起來老了一點。

時間好像帶走了好多東西。

下一次，一定要跟媽媽說，爸爸很辛苦，爸爸也不年輕了。

小蝴蝶很好奇，姑婆說過爸爸就是個孩子。怎麼會是孩子呢，分明在一點點老去。

又怎麼會知道，在陳英芝眼里，最鮮活的那個姜鈺，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年。

那個姜鈺，那個陳初，也只會永遠存在于老一輩的記憶里。

他們見證過陳初和姜鈺的青蔥歲月，因此對他們而言，他們還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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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曦傷得不重，但失過多，還是昏睡了一陣子。

醒來時，只有余德勇在。

像是清醒了，沒有多問上的傷怎麼來的。自己翻下地時，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余德勇正要趕人，見那人是掃地阿姨，便也沒有多問。葉晨曦一言不發的拖著虛弱的，路過阿姨，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葉晨曦看著手上剛剛從阿姨手里接過的玻璃瓶裝的小瓶，默默的合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