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數就好,回吧。”戰北霄撐著下顎,慵懶地道。
傾華看著他這副前後被人簇擁的大場麵,搖搖頭:“不了吧,我這人喜歡低調,你太招搖了。”
可不想跟戰北霄一樣,坐上這轎攆,但凡是到品階低級或者是宮人的時候便屈膝下跪。
正這麼想著,腰上突然就纏上了什麼東西,傾華隻來得及低頭掃了一眼,是條白綢,隨後就被捲到了轎攆上。
“起!”宮人長長地說了一聲,便抬著他們朝著宮外行去。
“哎,我不坐轎攆!”傾華氣惱道。
聞言,戰北霄挑眉,隨後將傾華抱到了自己上:“不願坐轎攆,想坐本王上,你可真夠直接的。”
“什麼啊!”傾華差點激地跳起來:“你趕放我下去啊,天化日的,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呢!”
“你也知道天化日,你的這麼大聲,難道不怕被人以為咱們在做什麼?”戰北霄深邃的眼眸盯著傾華,俯而下湊近,角勾勒出一抹促狹的笑。
頭頂刺眼,男人的熱氣噴在臉上,傾華鬨了個大紅臉。
抬手就按在了戰北霄的臉上:“你,離我遠點。”
戰北霄撐著傾華的臉,劍眉輕挑,眼眸中帶著笑意,盯著傾華的臉,含著笑意:“你自己看看你能跑嗎?”
傾華聞言轉就想要跳車,然而腰上的東西卻地纏住了,低頭去看,吃驚地道:“這是?天蠶?”
“有點見識。”戰北霄笑著。
“你怎麼會有這件東西的?我聽說這東西火燒不化,水浸不,刀砍不斷,還能避毒,真的假的?”傾華激地道,研究機甲多時,自然也聽說過這種寶貝,隻是一直冇有見到過。
天蠶本就稀,能織這樣大的一張本就不易,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張一點瑕疵都冇有,一片雪白的綢緞模樣。
戰北霄輕哼:“有這種東西,很難嗎?”
傾華轉了轉眼珠,想到男人此刻躲在麵之後的傲臉,突然手就抱住了戰北霄的臂膀,語氣也放的了不:“王爺”
兩個字,喊得氣迴腸,格外的。
戰北霄低頭,看著正笑靨如花對著自己的某人,背脊先是一僵,隨後便略帶得意。
看來,流影還是有些用的。
輕咳了一聲,戰北霄仰著脖子向前方,就是不看傾華,聲音平緩地道:“喚本王何事?”
傾華暗暗磨牙,罵了一句死傲。
可為了能夠研究一下這天蠶是否跟傳聞中一樣,這會可是手的很。
傾華跟戰北霄打著商量:“王爺,能不能把您這天蠶借我兩天?”
“本王的東西,從不外借。”戰北霄言語冷冽地道。
傾華撇撇:“那您打算賣多錢,我買還不行?”
聞言,戰北霄收回目,上下打量:“賣?那你打算用什麼買?你有錢嗎?”
“我嫁過來的時候,不是有陪嫁嗎?你大可以用那些換。”傾華大言不慚地道,其實心裡也有些發虛,就那些破爛貨,連這天蠶的一個小角都買不到。
戰北霄依舊仰著頭著前方,一言不發。
轎攆被六個人抬著,又穩當又舒坦,簡直如履平地,傾華的心卻抓心撓肝一樣。
想了想,又道:“我現在是冇有錢,可是,可是馬上就能有錢了啊,不是說好了的,我給你們酒樓改菜式,然後你就,給我紅利的嗎?你們酒樓那麼有錢,我紅利肯定也能賺不的。”
“那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欠著本王一百萬兩,還欠著本王為期兩年的文書?你兩年所能賺到的所有銀錢,全歸七王府所有?你說說,你有什麼錢?”戰北霄低頭瞥著,滿是傲然。
傾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兩年,賺的所有銀錢?咱們的文書是這樣寫的嗎?那我從宮中得到的所有賞賜也是?”
“不錯,你,七王妃,在這兩年,得到的所有錢財,都歸王府,也就是本王所有,你說說,你有什麼錢來買我這條天蠶?還是你覺得,這東西,很好買?”
傾華氣的瞪大了眼:“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明明說好的是酒樓裡麵賺到的錢拿來扣那棵珊瑚樹的!”
“一切以文書為準。”
“狗頭商!”傾華氣的大罵!
“你說什麼?”戰北霄瞇了眼,滿是危險地看向傾華。
傾華嗓子眼裡麵冒出一聲“咕嘰”,隨後氣弱了一分:“那,那我用那盞琉璃盞來換總可以了吧?那盞不是你送我的嗎?我現在就想要這個天蠶。”
“本王送你,也隻是送你觀賞,可曾說過你可以拿去隨便換?以後,但凡是所有本王送你的東西,你都不準給彆人!賣更是不行!”
戰北霄氣惱地道,這個人,竟然還打起了這個主意,那可是他送的!
傾華聞言,麵迷茫,低頭有些不捨地了天蠶,痛心疾首:“那,能讓我再看看嗎?”
戰北霄聲道:“這不是綁你腰上的?”
“哦。”傾華於是低頭開始研究了起來,格外的細緻,就連紋理都特彆的緻,仔細去看,那紋路竟然還是一朵朵的祥雲,簡直不可思議。
傾華越看越是心,要不是那天蠶另一頭還在某人的手上,都想直接挾裹著這寶貝跑路了。
傾華用手指細細地著腰上的綢緞,戰北霄就這麼低頭看著的表,見似乎是真的很喜歡,不免得意,忍不住道:“以後跟著本王,比這更稀罕的件你都能瞧見。”
傾華聞言,抬頭,幽幽地看著他,抿了抿,滿腹委屈。
纔不想再看見,冇看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看見了又不能擁有,那種痛苦纔不想再會。
轎攆一直抬到宮門口,而後二人換了馬車。
流影就在馬車旁等候,起先看見二人出來的時候正準備行禮,冷不防就瞧見王妃的腰上纏著天蠶正鬱鬱寡歡地低著頭,一言不發地上了馬車,而自家主子手上,正拿著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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