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華將戰青纓那個倒黴孩子收拾了一頓之後心頓時豁然開朗,大手一揮:“擺膳。”
流影看了看主院的方向:“王妃,王爺也未曾用膳。”
傾華原本的好心打了一個折扣,盯著流影:“你還想讓我去請他?”
流影立即道:“屬下這就去請。”
很快,一桌的膳食擺好之後,傾華便坐了下來,不多時,戰北霄也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坐在對麵。
氣氛很微妙。
明明是同坐一桌,可是偏偏兩人誰也不理誰,讓人不由得懷疑兩人之前在房間裡麵發生了什麼。
流影想了想,開口道:“王爺,王妃,適才屬下聽十二王爺說起,太後打算在皇上壽宴那一日為您選妃,已經安排了十幾位小姐。”
說著,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這才繼續道:“十二王爺還說,到時候可能也會要求王妃登臺獻藝。”
傾華聞言挑眉,也不看戰北霄,哼笑道:“壽宴是何時?”
“下個月。”流影恭敬回答。
“哦,那不急,說不定下個月你們就有新王妃了,新王妃定然德才兼備。”傾華說著,繼續用膳。
戰北霄聞言,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瞇起,額角青筋跳,薄抿起。
“流影。”戰北霄沉聲道。
流影立即繃,應是。
隨後,麵前便多了一條白綢,流影愣神,這不是特意給王妃準備的禮?
正疑間,就聽到自家主子怒聲道:“毀了。”
“啊?”流影呆住,要怎麼毀?
這玩意可是刀砍不斷火燒不化的啊。
傾華聞言,筷子一摔,直接瞪著戰北霄:“戰北霄,你夠了!你除了會拿點破玩意兒威脅人你還會什麼?有本事咱們出去打一架啊!”
傾華說著擼起袖子,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好好的心真是被毀的渣都不剩。
戰北霄冷笑:“本王不毀了,難道還等著你天惦記從本王這弄走?”
“.”怎麼這麼瞭解。
“與其你這麼絞儘腦,本王就直接斷了你的念想,反正你也不是真心想要。”
傾華猛地一拍桌子:“誰不是真心想要了?明明就是你不是真心想給!”
“你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本王不是真心想給?”
“你要是真心想給你倒是給我啊!”
流影看著二人就這麼爭吵起來,隻覺得自己站在這裡顯得有些多餘。
而且,這個話題,有營養嗎?
“流影,你來作證!”傾華看著流影,隨後對戰北霄道:“現在有人證了,你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把天蠶給我。”
戰北霄偏頭,漫不經心:“總得有什麼東西做換吧,畢竟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傾華嗬嗬地冷笑一聲,還真冇看出他把這個東西看的貴重了,覺得貴重會說扔就扔,說毀就毀?
戰北霄瞥了傾華一眼,抿。
誰知,傾華直接站起,手起戰北霄的下,迫使他仰頭盯著自己,警告道:“說,要用什麼換?我先警告你,彆說什麼要我給你當牛做馬,摘星星太之類不切實際的東西。”
這會的傾華整個人看上去,攻氣十足。
流影占據最佳觀眾席,看的目不轉睛,怎麼都冇有想到,這二位相的時候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這麼看上去,王妃倒好像是一位冷酷的霸主,自家主子像極了傲的小妻子。
戰北霄蹙著眉頭,抿,有些彆扭地道:“本王隻跟自己的王妃做換。”
“休書還冇寫,我們暫時還是合法的。”傾華冷聲道。
戰北霄瞥了傾華一眼:“剛剛你說下月可能就不是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翻臉不認人。”
傾華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儘量抑製住給你寫休書的衝。”
戰北霄:“.”
“快點,磨磨唧唧,你是不是男人!”傾華終於忍不住火了。
戰北霄奧滿是幽怨地了傾華一眼,這纔不甘願地道:“換的條件是,下月壽辰,太後給本王選的人,你一個都不準收。”
傾華瞪眼:“你自己的妃子要不要是你的事,憑什麼要我來拒絕?”
“本王就說你不是真心想要。”戰北霄冷聲道。
傾華語塞,倒不是這個事有多難,實在是,冇必要啊,本來他自己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乾嘛讓為眾矢之的。
猶豫了半響,傾華叉腰:“,誰怕誰,到時候你可彆怪我,不下月壽辰,以後你想收都收不了!”
戰北霄表一鬆,看著傾華這會的張狂樣,卻是故意繃著臉:“希你不是說大話。”
傾華抬手:“我答應了,可以給我了吧?”
戰北霄朝著流影揮手,然而,一向伶俐的流影這會卻是僵在原地,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流影是真的冇有想到,一向在他們麵前說一不二,惜字如金的主子,在王妃麵前,竟然會是這麼的,活潑。
而且在王妃的生氣的時候,竟然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慫慫的。
莫不是他在做夢?
流影地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好疼,看來是真的。
然而,一回神就對上了主子堪稱的死亡凝視,整個頓時進凝凍狀態。
果然,什麼活潑,慫都是假象,主子在麵對他們的時候,還是如寒風般的淩冽。
流影立即雙手恭敬地將天蠶奉上。
傾華這會表還端著,接過天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塞進袖子裡,高冷地道:“我吃飽了,回了。”
說著轉離開,心中湧出狂喜,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站住。”背後,冷不防出現戰北霄的聲音。
傾華頓住,清了清嗓音:“乾嘛。”
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戰北霄聽得跳了下眉,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回來。”
傾華無語,隻能按捺住激的心,心不甘不願地坐回去,頭頂著桌麵,有氣無力地道:“還有什麼事?”
“聽說,你把十二打了?”男人語調輕緩,著漫不經心,卻是讓傾華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這是做哥哥的要給弟弟找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