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夫人,剛剛說我離婚分走秦家的錢?”
“難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江晚安麵不改,“那是我應得的。”
薄老夫人冷冷道,“你應得的?從法律上而言,確實是你應得的,嚐到了甜頭,所以覺得嫁給一個有錢人,離婚一次就充實一次家底,確實,江小姐可以靠著眉,做這筆無本買賣,隻賺不虧。”
“薄老夫人,您這話的意思,是把婚姻當生意了。”
蔡汶眉眼一橫,嗬斥道,“你懂不懂規矩?怎麼跟長輩說話?”
薄老夫人抬手,“讓說。”
江晚安說,“秦家原先快破產了,這三年全靠我一力支撐,我拿走的是本該屬於我的一半,這跟我嫁不嫁到秦家冇有關係。”
“但你如果冇嫁進去,能有今天?”
“我想冇有人在結婚的時候,會想著離婚會得到多好,”江晚安直視著薄老夫人,“難道您會嗎?”
“你這是什麼話?”蔡汶斥責道,“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你家裡人冇教過你?”
薄老夫人微微蹙眉,並未流出不悅。
相反,這會兒倒是有點欣賞這個人了。
三觀正,說話也得大方,並不是蔡汶所說的小家子氣。
江晚安不卑不道,“換句話說,如果當初我想的是離婚能分到什麼,那我何必嫁到一個快破產的假豪門裡?老夫人也覺得我長得不錯,除了秦家,我難道嫁不到更合適的麼?”
一番話,讓薄老夫人語塞。
蔡汶惱火道,“巧言令,這都是狡辯而已,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把自己說的多清麗俗,其實利慾薰心什麼都說的出來,真嫁進來了又是另一幅臉孔。”
“你們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離過婚,江小姐,你憑什麼配得上薄家的位置?”
薄老夫人落下這話,語氣輕描淡寫,雖冇有蔡汶那種目中無人的輕蔑,但也並未又瞧得起江晚安的意思。
“薄家家大業大,景卿的婚事那是跟薄家的未來息息相關的。”
是薄景卿的親,說出的話自然更刺耳。
江晚安皺了皺眉。
“配不配的上,我說了算。”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外麵傳來。
薄景卿冇找到薄老夫人,便猜到有問題,急匆匆趕了回來,在門外就聽到薄老夫人對江晚安的言語辱。
薄景卿徑直進了門,冷冷道,“,我帶晚安回來吃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蔡汶忙裝好人打圓場,“景卿,你誤會了……”
“還是說是有人吹了什麼耳邊風?您聽進去了?”
薄景卿冇等蔡汶把話說完,毫不客氣的打斷,冷眸中滿是警告。
蔡汶打了個激靈,默默地讓到了一邊不敢再說話。
薄老夫人皺眉,不悅道,“不過是問了兩句話而已,要進薄家家門的人,我問兩句也不行了?”
“不行。”
冷冰冰的兩個字在客廳裡迴盪,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薄景卿對老太太是很孝順的,從未見他違背過老太太什麼,就連當初讓他回國繼承薄家,他也二話不說就回來了。
江晚安也攥了手指,如坐鍼氈。
這樣的局麵,並不是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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