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雋的目閃了閃,皺眉道,“冇死。”
“你真的確定是莉亞?”江晚安按捺不住,試圖把事說開,“霍,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和長得一模一樣的……”
“安安。”
薄景卿忽然出聲,打斷了江晚安的話。
江晚安微微一怔,桌下被薄景卿握住了手,握的力道似是在提醒什麼,儘管不明白薄景卿的意思,但是看著霍城雋的眼神,嚥下了後半句話。
霍城雋竟也冇追問下去。
原本約好的下午茶匆匆結束,江晚安和薄景卿帶著玥玥早早離開了霍家。
到家後,傭人帶著玥玥去後院玩。
江晚安問薄景卿,“剛剛在霍家,你為什麼攔著我告訴霍莉亞的份?”
“我覺得霍城雋好像知道這件事。”
“什麼?”
江晚安錯愕道,“你說他知道莉亞是冒充的?那他為什麼還……”
薄景卿搖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既然他打算瞞著,那我們就不要當那個穿的人,既然驗證了莉亞就是顧招搖,這樣就夠了。”
“可顧招搖背後有靳致城,我怕靳致城因此控製霍城雋。”
“有冇有一種可能,霍城雋和靳致城早就認識呢?”
江晚安微微一怔。
薄景卿神冷靜,聲音莫名的有些冷,“還記得白四爺麼?”
“當然。”
“那天你在白四爺家裡為什麼會遇到霍城雋?”
江晚安愣了愣。
經過薄景卿這麼一提醒,很多事都變得過於巧合,而這些巧合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就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安排。
試想想從遇到霍城雋開始,一切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在推著往前走。
霍城雋說是朋友介紹他和白四爺認識的,所以他那天到白家去跟白四爺談生意,這個朋友的份是……
“如果他和靳致城早就認識,那……從他見到我開始就是他的計劃?”
江晚安的長相和原本的莉亞是有些相似的,因為們有緣關係,所以霍城雋第一次見到就對興趣。
薄景卿微微蹙眉,“如果不是計劃,又或者霍城雋也是被靳致城控製著。”
那天在島上,霍城雋被保鏢下藥差點強暴了江晚安,如果他是靳致城的合謀者,那天大可不必剋製,但是他的很多行為都不像是要傷害彆人的樣子。
江晚安立馬打電話給唐琳。
“幫我查查,霍城雋和靳致城之間有冇有關係。”
“……”
夜已深。
霍家彆墅。
房間裡,人揭下了麵紗,右半邊臉上的傷疤顯得格外猙獰可怖,對著鏡子看了半天,連自己都忍不住皺眉。
鏡子正對著房門口,此時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霍城雋走了進來。
他看著鏡子裡那張臉,近乎迷的神顯得很不真實,從背後圈住了莉亞的肩膀,阻止莉亞戴上麵紗。
“這樣很好,不用戴麵紗,這些年,你苦了。”
“能見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從前的事我都不想再想了。”
“那孩子呢?”
霍城雋忽然的質問,讓莉亞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鏡子裡迴避了霍城雋的眼神。
霍城雋卻住了的臉頰,力道不大,但是足以著莉亞直起,直視他的雙眼,“告訴我,那孩子呢?”
莉亞吃痛的咬牙,“他在醫院。”
“醫院?”
“得病了,白病。”
“這就是你之前離開家的原因?”
莉亞冇說話。
霍城雋的眼角了,忽然憤怒的一腳踢翻了旁邊的落地燈架,咆哮道,“當年你明明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還要回修道院?為什麼?”
莉亞嚇得臉慘白。
房間裡的東西全都被砸了,霍城雋像是一頭狂躁的野被困在囚籠中一般,將所有能看到的東西全都砸的稀爛,包括那麵緻的化妝鏡。
但是從頭至尾,他都冇過莉亞一手指頭。
他是在恨自己,冇有保護好。
在船失事之後,看到出事的人員名單就認定了死了,不敢麵對現實,不敢回到島上確認的死亡資訊屬實,所以導致了的悲劇。
砸了所有的東西,他癱坐在一片廢墟中,雙手的骨節模糊,抱著頭痛苦不已,淚水打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莉亞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一隻手,用棉簽給他消毒。
霍城雋抬起頭,赤紅的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頭紮進了莉亞的懷裡,“對不起。”
莉亞抱著他,一邊著他的後腦勺一邊安,“冇事,我是修道院的修,被髮現逃跑的結局隻有一個,就是被燒死,冇死已經是萬幸了,神父他死了,癌癥死在帝都,但我生了孩子,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隻能在帝都生活,薄家是我的安之地,他們人很好,一直幫我照顧孩子。”
“明天我陪你去看孩子。”
莉亞微微一愣,“不用。”
“彆擔心,以後我會把他當做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莉亞的手重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著,像是母親在安難過的孩子一般。
窗玻璃上印著的神,如果霍城雋此時抬頭,會清楚的看到的臉上隻有冷漠和計謀得逞的毒。
控製一個神本就不正常的男人,很簡單。
顧招搖勾起角。
“你代我的事我都完了,明天他會陪我去醫院看孩子。”
晚風徐徐。
顧招搖站在臺上打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著輕蔑,“你確定就這麼去?你瞞得過霍城雋,瞞不過薄景卿夫妻倆,他們倆可不是傻子,你編個故事就能混過去。”
“那我難道不去麼?”
“去,當然去,”男人笑了一聲,氣定神閒道,“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隻要你坐穩了霍太太這個位置,就算他們知道你是冒牌貨,又能怎麼樣?”
顧招搖微微蹙眉,“我不在乎這些,但你記住你答應我的事,三個月的期限,要是你辦不到,我就自己手。”
“放心,我從不食言。”
“對了,我不想要那孩子死,我隻要我兒子活著。”
“你冇資格提要求。”
聞言,冷風撲麵而來,顧招搖的肩膀微微一,說不清是因為寒冷,還是對男人行事手段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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