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月？」

葉清月正跟周記者在派出所門口說話，一名公安出來看到，道：「正要去找你呢。」

說著，公安看了眼周記者。

周記者對葉清月說道：「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可以聯繫我，電話你知道的。」

在災區救援時，他們就互換了聯繫方式。

葉清月點頭，「好。」

等周記者走後，公安帶葉清月進了派出所，他道：「唐衛軍嚷著要見你，不見你的話，就不配合調查，你這邊方便嗎？不想見的話也行，這個不強制。」

葉清月想了想，道：「可以見。」

公安道：「那行，我讓同事準備一下，你待會跟他聊完，出來做個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很快，葉清月與唐衛軍在審訊室里見面。

在唐衛軍的強烈要求下，警方沒有留在這裏，而是守在門口，讓葉清月有事他們。

唐衛軍已經被銬在椅子上，和葉清月隔著長桌，也沒辦法對做什麼。

落座后，葉清月見唐衛軍不開口，挑挑眉，也沒說話的意思。

唐衛軍還以為葉清月會好奇自己找做什麼，想藉此掌握主權。

可沒想到葉清月比他想像的能忍，進來后一言不發。

三分鐘后，葉清月才慢悠悠地說道：「見面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

說著，起走。

唐衛軍急了：「等一下！」

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難對付！

唐衛軍也不敢再擺架子，說道：「我找你有事。」

葉清月道：「說。」

唐衛軍見這高冷的姿態，心裏有點不舒服。

想他在醫院爬滾打上了高位，這二十多年裏，就沒向哪個小輩低過頭。

可葉清月一而再地讓他下不來臺，唐衛軍有點憋屈。

「你……能不能……」

唐衛軍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放下了所謂臉面，他道：「幫我作證？」

「作證？」葉清月疑，不明白唐衛軍的意思。

唐衛軍道：「京日晨報的人說我和你有私仇，才一而再地給你潑髒水，如果你能證明我們關係不錯，這事就算過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罪名不止這一項。

可所有的罪名都是因葉清月而起的，若是能從源頭逐步擊破，他也不是沒有翻的機會。

唐衛軍這才要求見葉清月一面，想要說服。

其實找高冬青也行，他知道，自己的罪證，大多是高冬青收集的。

可比起面對高冬青那樣狡猾的老狐貍，唐衛軍覺得葉清月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更好糊弄。

「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白乾。」

唐衛軍擔心被外頭的公安聽到，他低聲音道：「你是農村出的，家裏條件不太好吧？」

葉清月聞言，表變得有點古怪。

關於的家世，是沒對醫院同事的。

生日時，雖然有不同事來家吃飯，但那都是關係好的，嚴得很，本不會對外人說三道四。

唐衛軍來醫院還不到一年，雖然收攏了一些人，但那群人也進不了葉清月的圈子，所以他並不知道葉清月家境好，還住在四合院，只能從簡歷上看到葉清月是從江城農村來的。

再加上葉清月平時穿著簡單，像現在流行的什麼的確良，都沒穿過。

霍清持送的飾品雖然貴，但在醫院時常參加手，葉清月擔心會丟失，很戴去醫院，打扮十分素凈，全靠一張臉撐著。

唐衛軍自然而然地以為葉清月條件一般，只是了院長等人的照顧，看著才不落魄罷了。

他自以為找到了葉清月的弱點，說道：「你要是幫我，等我從派出所出去后，給你一萬塊當酬勞！」

一萬塊，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筆巨款！

唐衛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滴。

葉清月表更古怪了。

一萬？

說起來，剛從再去回京城的第二天，下班到家，就被各路親戚你一個我一個塞了滿懷的紅包。

也過了拆紅包數錢的年紀，直接丟到空間里讓系統幫忙整理。

五分鐘后，系統就將碼放好的鈔票放到書桌上，還心地語音播報：「宿主，剛好一萬塊。」

葉清月當時還回了系統一句：「這麼巧？」剛好湊整。

如今看唐衛軍一副疼樣，彷彿給了多大好似的，喊出「一萬塊」這句話。

葉清月抬手掩在邊，忍住了笑。

「你一個醫院上班的，又不是做生意的，哪來的一萬塊？」

葉清月放下手，出懷疑的表，道：「不會是唬我的吧？」

唐衛軍角了，葉清月是否幫忙關乎到他的命，他也顧不上瞞，直接說道：「我給人手，家屬會給我紅包，平時一些應酬，也會有人送錢來，你不必擔心我唬你，這一萬塊我不會你一分的！」

葉清月還是不信，繼續道：「家屬的紅包能有幾個錢？我怎麼沒收過？」

唐衛軍恨不得吼，你一個小醫生，能跟我比？

葉清月沒管唐衛軍的臉，又道：「你說的應酬我也參加過，還見了不人……」

報了幾個名字，「像是xx局裏的辛主任，xxx酒店的紀經理……」

這幾個名字，大部分是胡謅的，但其中的辛主任與紀經理，是周記者在派出所門口告訴的，正是和唐衛軍有金錢來往的人。

「這些人也沒給過我紅包啊。」

葉清月一副嫌棄的樣子，「你真能拿出一萬？」

唐衛軍聽到了悉的名字，心中一突，第一反應是葉清月在誆他。

可葉清月提到那一萬塊時，臉上又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明顯是年紀小，藏不住事。..

唐衛軍糾結一番，最後覺得，就葉清月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裏那麼聰明能誆他？

提這些，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從他手裏拿那一萬塊吧？

唐衛軍便道：「你說的辛主任和紀經理是我的老朋友，他們雖然不給你紅包，但我不一樣，你如果還不放心，我晚點讓我妻子來，囑咐取一部分錢給你當定金，等我出去后，再把剩下的錢給你，如何？」

上套了。

葉清月頷首：「我考慮一下。」

「你趕考慮。」

唐衛軍道：「時間不多，明天一定要幫我作證！」

葉清月敷衍了幾句，轉出了審訊室，找到公安，將和唐衛軍的對話，一字不地複述給公安聽。

最後，葉清月一臉無辜地問道：「公安同志，唐衛軍是不是想用金錢腐蝕我這個證人呀？可我娘教過我，做人不可以撒謊，我不會幫他作偽證的！」

正忙著確認與唐衛軍有金錢關係的名單，判斷雙方是否真的有關聯的公安們：「……」

這就是被餡（證）餅（據）從天而降，砸到頭上的幸福嗎？

一位公安上前握住了葉清月的手，滿面紅道：「小同志，你幹得好！幹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