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村民看到沈九娘都不自覺的離的遠遠的,這樣更好,立了威,就不怕有不長眼的往上湊了。
三三兩兩的村民退到一旁,本沒人上前跟們打招呼,沈九娘也樂的輕松,直奔大山。
“大,回家看你娘來了啊?你這出了門子還沒大回來呢吧。”一個婆子扯著嗓子。
那做大的小婦人依依不舍的從顧大郎上收回目,“是啊,馮嬸子,剛才那個姑娘是誰啊?不是咱們村的吧。”趙大微微皺眉,那人看著有點面呢?
馮婆子拉著趙大,小聲說,“那是顧大郎的新媳婦啊,我跟你說,可是個厲害主兒,昨兒把你大哥跟大嫂都打了,你娘估計這會兒還發火呢。”
看了一眼趙大手里提著的果子點心笑了笑,“不過你娘看見你肯定啥氣兒都沒有了。”
趙大本沒聽那婆子說的是啥,滿腦子只剩一句:那是顧大郎的新媳婦!
他怎麼能娶媳婦呢?他不是不好活不長嗎?不是窮的沒人愿意嫁到他家嗎?
趙大嫉妒的眼圈發紅,當初顧大郎被撿回來的時候,就看上了他,想著等自己長大就給他當媳婦,可娘卻看不上這個短命鬼,怕他見天吃藥拖垮了家,最后把嫁到鄰村富戶李家。
因為顧家確實也拿不出十兩的聘金,更拿不出半頭豬一袋白面的接親禮,但是李家可以啊,所以面子有,在同齡的閨面前狠狠的擺了一把。
可是顧大郎怎麼能娶妻?他應該獨到死才對的,不想當寡婦,可以不嫁,但是他不是應該可憐的躲起來嗎?現在竟然有人跟著他,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婆子看著趙大發呆,于是拽了一把,“要說這沈九娘長的真是不錯,只可惜是個傻的。”
“馮嬸子,你說啥?”趙大驚訝不已。
“沈九娘啊,聽說是劉氏給顧大郎買的媳婦呢。”
原來是,怪不得看著眼,趙大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主意,“嬸子,我先走了,有空兒呆著啊。”
馮婆子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再不回去你娘該著急了。”
趙大離開,那婆子朝著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涂沫,“呸,出門子了還不安分,果然是二賴子的親妹妹,一窩貨,哼!”
古人有云,靠山吃山,這話一點兒不假,這不,沈九娘剛進山,就發現一窩平菇。
沈九娘心頭一喜,這個季節能有蘑菇真是好運氣了,小心翼翼的將平菇摘下,生怕破壞了它們的。
“嫂子,你弄這蘑菇干啥?”顧小多好奇。
沈九娘回道,“吃啊,你沒吃過蘑菇?”
顧小多嚇得瞪大了眼睛,他搖搖頭說,“我可不吃,大伙兒都不吃這東西的,先前有人吃蘑菇被毒死了,嫂子你可千萬別瞎吃啊。”
“放心,這個沒毒。”沈九娘耐著子解釋,“有的蘑菇有毒,確實不能吃,但不是全部都帶毒,這東西做好了比都好吃。”
“真的?”
“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如何辨認沒毒的蘑菇。”
“好啊,我學我學。”
顧大郎站在山上,眺著遠方,自己就是在這片山林被顧老爹撿回去的,從此待他視如己出,他過的很平淡,卻也幸福,只是之前的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九娘回過頭,約到顧大郎的上有一悲涼的氣息,他在難過嗎?
“顧大郎,過來幫忙!”
沈九娘喊了一嗓子,打破了顧大郎心中的遐想。
“好。”顧大郎溫和一笑。
三人在山中穿梭,一路上到蘑菇,沈九娘就會給他們普及一番,顧小多一邊采蘑菇,一邊挖著野菜,顧大郎作為男人,主接過竹簍,拎著們的勞果。
“看,那里竟然有蟬蛻!”沈九娘驚,這里的村民真是在福中不知福啊,守著這座山,竟然讓日子過的,隨便弄點兒啥不都是可以賣錢的東西?
當然,沈九娘會這樣想,無非是因為這些東西都認識,知道應該怎麼理,別人哪會知道?
這不,顧大郎和顧小多看傻子似的看著沈九娘。
顧大郎:傻丫頭激個啥?
顧小多:嫂子果然是個傻的,指著知了皮有啥興的?
沈九娘可沒空理會他們兩個是咋想的,“小多,顧大郎快過來幫忙,我要那個蟬蛻,啊!這邊兒樹上也有,這邊兒更多,快,咱們把這些都摘了。”
小多和顧大郎互看一眼,嫂子又傻了吧。
顧大郎:難得你嫂子高興,聽的吧,反正咱們今天野菜也沒挖。
“好!”二人異口同聲。
隨著日頭越來越高,沈九娘帶的兩個背簍也都被裝滿,滿意的看著上午半天的勞果,背上一個簍子,準備下山。
“這個我來背。”顧大郎將裝著蟬蛻的背簍給了沈九娘,自己則是背上那個裝著蘑菇和野菜的。
沈九娘表示懷疑,“這個比較重,你行嗎?”
“我是男人。”顧大郎微微抿。
“顧大郎,我知道你是男人,可你不也是病人嗎?”
“我的意思是說,永遠不要問你的男人行不行。”顧大郎有些傲的回道。
“額……”
顧大郎有些醋意,小多的倒是親,喊自己卻總是連名帶姓,還說他不行,難道就沒點兒為媳婦的自知?
“傻丫頭,你可以我大郎或者直接喊相公。”
嗯?他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大郎,我沒別的意思,你不好,所以我覺得重的可以讓我來背。”
顧大郎不語,徑直背上那個重的簍子,走在前面。
沈九娘只能背著輕的追了上去,“喂,大郎,你是不是不開心?我咋覺得你進山以后,很古怪?”
“你想多了。”
留在原地的顧小多悲催的發現大哥跟嫂子說著話竟然將他給忘了?他這個電燈泡當的容易嗎?
“大哥大嫂,等等我啊。”顧小多拎著小鋤頭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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