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王大人把你當欽差大臣啦?”沈九娘眼睛瞪的圓,覺得王大人的腦路清奇。
“他能認錯,不過是因為自己心虛罷了。”
沈九娘憾的說,“早知道我也耍耍威,嚇唬嚇唬他了。”
顧大郎滿眼寵溺,“你啊,你以為威那麼好耍?若是被拆穿了,為夫就得去大牢里看娘子了。”
“哈哈哈,咱這不是順利的回來了嗎?話又說回來了,相公,你可真厲害啊,竟然還知道律法,把王大人唬的一愣一愣的。”沈九娘的眼睛笑的像彎彎的月亮,崇拜的看著顧大郎,“相公就沒想過要去考功名?”
“小九兒不想養著為夫了嗎?”顧大郎沒有回答的問題。
“切~當我沒說,你想去也不去了,還是先治病吧你。”沈九娘往旁邊一靠,抓過的專屬人靠枕。
回來的路上,沈九娘已經沒了剛出門時的那新鮮勁兒,無聊的靠著顧大郎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一路。
“嫂子他們回來啦!娘大哥和嫂子回來啦!”
沈九娘約聽見顧小多的喊聲,猛地驚醒,“相公,到家了?”
“恩,來,手給我。”顧大郎跳下牛車,之后領著沈九娘遞過來的手,將抱下牛車。
“娘,我們回來啦!”沈九娘背著包袱,“天天,有沒有聽話?”
沈天點點頭。
沈九娘他的頭,“真乖,姐姐會找人治好你的病的,放心吧。”
劉氏溫的笑著將兩人迎進家,“回來就好,出門幾天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我還給你們帶禮了呢。”沈九娘將包袱放在桌子上,把里頭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掏出,“我給你們帶禮了。”
“一家人,還買什麼禮啊。”劉氏上埋怨著,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兒,別人家的媳婦都是跟自己婆婆斗智斗勇,只有九娘,做什麼都先把家人放第一位,除了還沒孩子,剩下哪兒都好。
沈九娘給劉氏買了時下流行的胭脂水,給小多和天天買了文房四寶。
劉氏說什麼都不要,“我這麼大歲數,那還能用的到這些東西?還是留著你用吧。”
沈九娘將東西塞進劉氏的手中,“給您買的,您就接著,娘若是打扮打扮,絕對是水村一枝花。”
“我打扮那麼管啥?別人還不說閑話……”
“娘,人這一輩子不容易,該吃就吃,該就,咱們活咱們自己的,管別人做啥?別人只會嫉妒您。”沈九娘見多的恨人有笑人無的人。
“就你歪理多。”劉氏笑道。
顧小多和沈天不用告訴,直接捧著文房四寶擺弄了起來,倆人都稀罕的啥似的。
沈九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娘,這兩天家里都好的吧。”
劉氏一怔,面難,“這兩天你們不在家,也出了多事兒呢。你們小叔叔中了秀才了,你過來跟我耀武揚威一趟走了,秋水那孩子去鎮上住了,好像是春風樓的唐公子過來說秋水心思不正,另外就是關于大郎的。”
“關于大郎?”沈九娘停下手中的作。
劉氏嘆氣,“唉,還不是鎮子上那個王小姐,竟然跑咱們家找大郎來了,非得說大郎給留了信,我咋那不信,大郎啥子,我這做娘的一清二楚,真不知道那閨怎麼回事兒。”
“這個王娟娟還真是不要臉,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當小三!”沈九娘氣的咬牙。
劉氏趕勸道,“你可別因為這個跟大郎生氣啊,娘把那王姑娘回絕了,誰想那麼死心眼兒。大郎可是無辜的。”
他無辜?他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就是錯。
沈九娘在心里將顧大郎罵了個遍,隨后回話,“娘,我知道,怎麼回事兒,大郎都給我說了,這事兒確實不能怨他。”
“九娘,這次你們去縣城,那里的大夫咋說的?”劉氏不放心顧大郎的。
沈九娘看了一眼正在指點小多他們習字的男人,“娘,您就放心吧,大郎的會好的。我們這次去,雖然沒有看見那傳說中的醫,但卻是他的徒弟章大夫親自坐診的。”
“真的啊。”劉氏激,“早就聽說章大夫醫者仁心,經常出門義診,不總在家的,沒想到這麼巧。”
“當然了,章大夫親口說的,大郎的病可以治好的,他還給開了方子,先把補補,想要徹底治愈,還是要等章大夫的師父來。”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救就好。”劉氏拍著自己的口,放下了在心里多年的石頭。
顧大郎雖然不是劉氏親生,但是這麼多年的母子之可不是假的。
沈九娘也是為了讓劉氏放心,所以本沒說顧大郎虛弱是因為中毒的事,這種事,他們兩個知道就好。
如今的顧大郎只等著章大夫的消息就行了。
這天,沈九娘拿著鐵鍬出了門,這麼多天了,不知道自己弄的料嘔什麼樣子了。
來到山腳下,遠遠的聞到一讓人擰鼻的味兒,看來是自己不在家的這兩天又有村民將大糞拉了過來。
最先晾在淺坑的那些大糞基本上都已經干,鐵鍬一揮,沈九娘開始將干糞,草木灰,和那些貧瘠的沙土往一起混合。
家的玉米,土豆,小辣椒,可就靠著這些寶貝了,想當初自己找蟬蛻大伙兒跟著學,挖竹筍大伙兒還跟風,還好這個買糞的買賣暫時沒人跟自己搶。
“呦呵,這是誰啊,讓我看看,這不是沈氏嗎?”
一個怪氣兒的聲音響起,沈九娘抬起頭,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穿的子,不過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厚重的下,都能看到對方的黑眼圈,“你有事兒?”
“哎呀,這是什麼味兒啊。”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著手絹。
沈九娘也沒了好臉,“嫌有味兒,滾遠點兒。”說完,又開始攪拌自己嘔的那些。
人站在一旁,輕蔑的說著,“哼,果然是泥子,說話都這麼沒禮貌!好好的姑娘與大糞為伍怪不得顧大郎移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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