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著的伙計聽見靜,推開房門走進去,喚了聲陶大夫人,然后上前幫著陶大夫人穿戴好,這才引著人出去,“大夫人,其他幾位夫人都已經醒了,在后院喝點東西,我這便帶著您過去。”
陶大夫人說了聲好。
等隨著伙計到了后院,陶大夫人驚訝,以為前面養生堂的裝修算很好的了。
但沒料到,這后院更是別有天。
后院有座很大的木涼亭,四周不僅紗幔垂著,還有幾顆紫藤樹圍繞在涼亭四周。
不僅如此,涼亭四周竟還挖了個環形魚池,四周攔著木柵欄。
想走到涼亭里,還得過座拱形小橋。
陶大夫人走在拱形小橋上,看著下面池水里游淌的金魚,還有才出尖尖角的睡蓮。
在遠,一些不知道什麼植攀爬在院墻上,還有那片花園,里面也是姹紫嫣紅的各式各樣的花兒。
陶大夫人越發的唏噓。
等走到木涼亭里面,兩位妯娌,還有婆母同隨的幾位好友都在涼亭里。
這涼亭里面也在四周放著不貴妃榻,榻上鋪著毯,靠著迎著。
這麼大的涼亭,隨便也能容納個三四十人。
大家這會兒正喝著什麼東西,陶大夫人過去,陶老夫人就笑道:“老大家的快來坐這,嘗嘗這老鴨酸筍湯,很是開胃。”
陶大夫人過去,跟隨的伙計端著一碗老鴨酸筍湯遞給。
陶大夫人接過后,伙計退下。
陶大夫人嘗了口老鴨酸筍湯,上面的油已經撇了去,酸味剛剛好,味道綿長濃郁,很是開胃。
“阿慧,這東家什麼來頭?”與陶三夫人好的一個微胖婦人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一開始來的時候,我還沒當回事,還覺得那上面掛的價格離譜,等進去后,我這睡一覺起來,才懂得為什麼敢掛這個價格,我這一覺起來,神氣都不一樣了,看我這氣,是不是好了許多?”
陶三夫人金慧笑道:“可不,白里紅的。”
這位好友,皮白是白,但有些慘白,現在臉頰上就有了。
“這養生堂真不簡單,我這子骨,三十年來,從來沒有這麼松快過,實在是,太舒坦了!”
“以后再約著一起過來吧。”
陶老夫人那位老姐妹也跟著陶老夫人說話,“我們這個年歲了,想睡個舒服的覺可太難了,今兒睡得真真是舒服,老姐姐,這東家到底什麼來頭哦。”
陶來夫人就低聲把沈糯的來頭說給老姐妹聽。
老姐妹一聽,竟是個風水師,喃喃道:“難怪了難怪了,肯定是弄了什麼風水寶地,以后咱們也經常來吧。”
老姐妹覺得,多來來養生堂,肯定能更長壽。
幾位夫人和兩位老太太喝完老鴨酸筍湯,又聊會兒,心全都徹底的放松下來,這才回前面的結賬。
八個人消費的是二等房。
七兩銀子一個時辰,每人兩個時辰,后院的時間是不算的。
一共就是一百一十二兩的銀子。
陶家幫了沈糯不忙,所以陶家頭次來養生堂,沈糯沒打算收銀錢。
陶大夫人卻執意給,“做生意哪能是這樣的,要是都有點就不收錢,還做甚生意,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都連連點頭。
沈糯最后收了九十兩銀子,按照八折結算的。
付了銀錢,幾位婦人們心滿意足離開。
九十兩看著貴,但實際分攤到每人頭上,也就十兩銀子多點。
對于普通人家來說,十兩銀子夠一年的嚼用,但對陶家人來說,十兩銀子的確算不得什麼。
許是在養生堂喝過老鴨酸筍湯,回去后又正好是晚飯時間,幾位夫人胃口特別好。
連著老太夫人都多吃了半碗飯。
陶家是分開用飯食的。
幾位老爺看著自家的夫人,還咦了聲,“怎麼瞧著,氣似乎好了不。”
幾位夫人就把小仙婆養生堂里面的神奇之說了說,幾位老爺瞪大眼,“當真有這麼好的效果?”
“騙你作甚,我這子真真是舒坦極了。”
幾位老爺都很是羨慕,“改明帶我也去試試。”
幾位夫人噗嗤笑出聲來,“那可是你們沒福氣,小仙婆的養生堂只接待客。”
…………
今天一整天,直到晚上酉時關門,也只是八位客人。
就賺了這九十兩銀子。
說實話,沈糯還是有點失落的,一天九十兩,連實際的支出都顧不住的。
但也清楚,做生意都是很難的。
在仙虛界,上有師兄師姐們寵著,從未為靈石甚的發愁過。
煉制出來的丹藥,都放在大師姐的鋪面里賣著,每次一放在鋪子里,就被各門各派給包圓了。
沈糯清楚,酒香不怕巷子深,一點點來,就如同煉制丹藥一般,也是后來出了名,知曉煉制的丹藥好,才遭各門各派瘋搶的,現在大家都不知養生堂的好,所以一點點來,多多積累客源。
不是自夸,這養生堂,天天來歇息個一兩個時辰,不用一個月,氣都能翻天覆地的改變,還有上各種小病,經常來的話,不用吃藥,上的小病都能自個好起來。
養生堂,一天就營業五個時辰,管晌午一頓飯食,晚上的不管。
到了酉時,天微暗,大家就各自回家。
最后離開的是一個三十來歲,臉上都是麻子的婦人。
沈糯對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
當時來養生堂謀差事時,唯唯諾諾的。
沈糯一開始沒打算用,但見面相很苦,再過半年好似有個大劫,所以就先把人給留了下來。
這婦人也特別勤快,前面的養生堂沒客人,就去后院的廚房雜間那邊幫忙。
這會兒也是最后一個離開,走時還幫著把養生堂的衛生做了。
養生堂的衛生都是每天留下兩個人清掃,每天換。
今天并不是這婦人當值,但也幫忙一起做的衛生。
人都走的差不多,沈糯和喬掌柜也鎖門離開。
沈糯出去時,那滿臉麻子的婦人也剛出門,外面還有個小年等著婦人,瞧見婦人出來,小年兇的一張臉上出笑容來,“娘,我來接你回去了。”
婦人看見兒子,臉上滿是笑意,“天還早,哪用得著你接。”
小年道:“那我可不管,就要來接您。”
沈糯站在門檻邊,看見那小年時微微楞了下。
這孩子不就是之前半夜來養生堂布聚氣陣時,那個撬茶肆大門的孩子嗎?
當時那孩子還說,這茶肆是他家的。
竟是這婦人的兒子嗎?
也記得,茶肆掌柜的媳婦就是個滿臉麻子的婦人。
看樣子,這孩子沒說謊。
小年回頭,正好撞見沈糯打量的目。
他僵住,因為他也記得沈糯,那天他想撬開茶肆,點值錢的東西出來賣了好給娘看病。
結果沒到,后來娘的病拖了大半月,自己好了,但一直還有點咳嗽。
作者有話要說:想要養生堂,作者每天睡覺起來,跟干了一晚上苦力一樣,睡覺必做夢。
睡也特別困難,有次去做胃鏡全麻,做好后被護士喊醒,好想告訴護士別喊我,讓我再睡睡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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