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了,柳家人才往縣里醫館去,路上柳晏清問了問況,聽騾車里那個是柳漁繼兄,和著繼父和舅兄伍金下藥要賣了,柳晏清的拳頭是得咯嘣響。
柳大伯娘更是氣得手都在抖:“你娘呢?包氏就人這麼作賤你?”
柳漁腳步一滯,頓足問柳大伯娘:“您說什麼?我娘姓包?”
柳大伯娘給問住了,點頭道:“是啊,姓包,名翠云。”
柳漁臉一下子白了,看著柳大伯娘道:“那您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娘姓王,名巧娥。”
王巧娥?
幾個人一時全愣住了。
柳大伯娘果斷搖頭,拉住柳漁道:“不會認錯人,這長相、年齡、胎記,全都對得上。”
柳晏平和柳晏安兩個一個二十,一個十八,當年家中生變時他二人還小,還是沒記事的年齡,一時有些迷茫,柳晏清卻是清楚,點頭道:“我娘說得不錯,我還記得祖母和二叔的模樣,小妹你與祖母是極像的,和二叔也有四五分相像,若非緣至親,這世間又怎會有三個如此相像之人。”
聽這遭遇也知柳漁境極糟,今日在縣城中敢下那樣的狠手,怕也是被到了絕境,現在以為認親認錯了,臉都微微發了白。
雖是才相認的堂妹,相不過盞茶時間,可或許脈本就是極神奇的東西,又或許他從小記著的就是祖母的命,找回這個妹妹,把柳漁的遭遇只窺了冰山一角,柳晏清心中已是絞痛難忍。
語氣極為篤定的告訴,沒有認錯,不會有錯,連稱呼也不聲換了。
柳大伯娘也拍拍柳漁的手,問:“你家在哪里?”
柳漁如實說了,“長鎮柳家村。”
柳家母子四人臉全都難看之極,柳大伯娘更是當場就痛哭了起來:“長鎮,竟是長鎮,我們離得這樣近,總不過□□十里地,我是蠢死的,只知道報往遠尋,白往其他地方尋了那麼多年,怎麼也沒想到你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白白了別人十五年磋磨。”
一想到柳漁今日差點就被賣了,更是痛悔難當,進了醫館還是掩面啜泣不止。
柳晏清打點一切事務,柳漁確實被下了蒙汗藥,大夫說于有損害,因用得不多,損害也不大,緩過些日子就好了,未再用藥。
至于柳大郎,被抬到醫館間,一把年紀的老大夫看了那傷都是花一。
□□是沒救的了,只能給上些傷藥包扎起來,別的他也沒轍。
柳晏清也沒有要救的意思,小妹被到什麼份上了,就這,柳晏清覺著還輕了,斷子絕孫,這一家也是該。
也沒留柳大郎住在醫館,上好了藥一綁,扔上騾車里,一家子另賃了一輛騾車,又往縣衙繞了一趟,喊了方才那兩個與柳晏清相甚厚的捕快,柳大伯娘、柳晏清、柳晏平、柳漁一輛騾車;兩捕快和柳晏安、柳大郎一輛,當下就直奔長鎮柳家村去了。
用柳大伯娘的話說:“你就是我嫡親的侄兒,我是絕不會認錯的,至于是王氏還是包氏,是人是鬼,我親眼見上一見也就清楚了,是與不是,舊賬新賬,今天都一并算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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