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兩,柳晏平心里把一季的鋪租算出來,覺得還好,努努力不是不,轉而又問:“那布料呢?漁兒或開繡鋪,最花費本錢的應該就是料了。”
陸承驍點頭,所以他先時才想到讓家中按本價給柳漁零碎供貨,剛開鋪能省下許多本錢,不過經了衛氏提點,他也知道這般不妥,如實與幾人說起進布料的門道來。
“料這一塊,確實是最為耗銀錢的,我自從袁州回來,便一直跟著家中掌柜和父兄學些布鋪經營上的事,家里賬冊也看得多,倒是知道一二。”
他看柳漁:“姑娘若是在溪風鎮開繡鋪,那麼需要備下的主要布料是各布、細布、夏日里夏布、紗料,秋冬后囤些棉花之類的,市面上布看工和,一匹八百到一千二百文不等,細布一匹在一千二百文到兩貫不等,夏布因咱們袁州盛產夏布,看工和,一匹在五百到六百文不等。”
“若在安宜縣開繡鋪,那麼除卻布和紗,綾羅綢緞皆不了,以我家中銷售況來看,以售價二到五兩每匹的價位走得多一些。”
柳漁心中暗暗記著,陸承驍卻笑道:“這是零買的價位,實則如我們家這樣的布鋪,貨從洪都府布號進來,零賣出去大約能夠獲利四至五。”
獲利四,柳家兄妹幾個眼睛一下就亮了,柳晏平道:“那一匹布,若是從洪都府進便只需五六百文了?”
陸承驍點頭,前些日子賬冊也不是白翻的,布料大致的進價他心中都有數,回柳晏平道:“差不多是這個數。”
四到五啊,布這一塊就有四到五利,再制,現在就算是對錢財不那麼敏的柳晏清和柳晏安都知道其中利潤有多厚了。
柳漁出聲問:“這樣的價錢,要到洪都府進布料有條件的吧?”
陸承驍只覺自己喜歡的這姑娘,不止心靈手巧,其實也極聰慧,他笑問:“布鋪、布莊、布號,你們可知區別?”
柳漁搖頭,柳家兄弟三個亦跟著搖頭。
陸承驍道:“布鋪,就似我家這般,普通小布商,多是與百姓打道,布莊規模要比我們這種布鋪更大些,實力也更為雄厚,通常是一些大布號自己開設的,他們是批零兩做,前鋪招待零買客戶,后堂接待一些在鄉鎮開設布鋪的小布商,匹拿貨,設一個底線,大多是十匹一拿,小布鋪和繡鋪大多是從這種布莊拿貨,約莫能有三利。”
柳晏平的興致已經被高高吊起,忙問:“那布號呢?”
“布號,其實也有布坊、布局、布號的,這種布號一般集中在布匹集散貿易、加工較為發達的地方,似咱們這邊,最近的布號集散地就是洪都府,布號的實力比之布莊又更雄厚,他們直接與原布加工業者打道,如經營綢布號的,便會往蘇杭一帶收購綢匹,再委托染作坊加工,最后出售給經營布莊或是規模稍大的繡鋪的客商。”
柳晏平忙問:“那從布號拿貨,又有什麼要求?”
陸承驍笑:“從這樣的布號里拿貨,一款一,要求最是十匹,所以實力稍低一些,只能從布莊進貨,布號里是不接待的,但因門檻甚高,取薄利多銷,于客商而言,獲利也極厚,轉手零批有一二利,零賣更是有四五厚利,但這樣一來,所需要本錢卻實在太大,我家其實是與袁州城另一位客商合進的,什麼貨兩家商量著來,同款布料我們五五分銷,我家又有兩間布鋪,所以目前還周轉得開。”
柳家兄妹聽得神,哪怕他們現在如果開繡鋪的話,便是那種布號不接待的小魚蝦,卻也由陸承驍娓娓道出的言語中,看到了一個他們從前從來不曾接過的,全新的世界。
陸承驍此時看向柳漁,道:“你若想開繡鋪,不管是在溪風鎮還是安宜縣都好,布料可以從我家鋪子中挑,我們家進的五匹中,按布號進價勻出一匹給你就可以,布商聯合進貨其實很正常,不是零碎的裁剪,其實也幫我們家分擔了力,我爹娘也好,兄嫂也好,都沒什麼話可說的,這算是互利共贏的好事。”
柳漁心了。
聯合進貨,確實與陸家和袁州布商的合作是一回事,但柳漁也知道,自己要的量,這是承了陸家好的,不過相比起零剪折拿貨錢,這樣匹的與陸家合著進貨,柳漁是愿意接的。
柳漁前世最苦的那兩年,學得最好的是現實,只要道理上站得住,沒那許多假清高,當即點頭道:“好,我這邊銀錢還需再攢攢,鋪子也不是說找就能找著的,待籌備得差不多,便請我大伯娘去見陸伯父、陸伯母,與伯父伯母相談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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