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先坐。”沈示意坐下,“禹兒是在信王府出的事,按道理不應該你上門賠禮道歉。”
“而且禹兒又沒有把張頌芝怎麽樣,你這樣上門就會讓人覺得沒有的事都真了。”
“到時候張家肯定會讓禹兒娶張頌芝進門。”
陸徐氏臉微變,如醍醐灌頂,突然才想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暗中算計禹兒給他下藥的人是張家?”
“嗯,你想,事為什麽這麽巧?到信王府參加詩會的人這麽多,偏偏就禹兒中了藥,這明顯就不是有人專門算計他。”
“還有在信王府舉辦的詩會,做東的人是信王,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知,沒有他的允許,誰敢在他府上放肆,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你想想詩會原本邀請的隻是世家公子,張頌芝為什麽會在信王府?”
陸徐氏臉越來越難看,聽到的分析,背脊都冰冷一片,一開始是覺得在信王府,沒有人膽敢算計兒子,很可能是意外。
畢竟是信王府,舉辦詩會發生這樣的事,丟臉的反而是信王府。
何況他們跟信王府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兒子?
聽到沈這麽說,突然覺得事沒有那麽簡單。
“是張家和信王勾結一起害禹兒嗎?”
沈莞爾道:“我猜十有八九是這樣。”
信王不是別人,是太上皇第二子,算起來還是的二弟。
跟沈宴卿一樣是庶出的份。
當年因為爭奪皇位,沒有支持他,而是支持了比較弱的三皇子沈宴卿。
想必他對自己也是有怨恨的吧!
“為什麽?他們為什麽這麽做?”陸徐氏惱怒道。
沈輕笑,“前幾天皇後和張大夫人找過我,因為張頌芝毀容他們就想四爺娶做平妻,被我拒絕了。”
“所以這才把主意打到禹兒上。”
聞言,陸徐氏頓時明白了,“欺人太甚。”
然大怒,猛地拍桌子。
張頌芝是什麽樣的人,早就見識過。
“就算沒有毀容,那也沒有資格進我們陸家門。”
“敢算計我兒子,本夫人不會放過。”
見還拎得清,沈滿意的笑了笑,“那大嫂現在還要去張家嗎?”
陸徐氏氣了會,道:“給禹兒下藥,那我也得去找他們算賬啊?不然就這麽算了嗎?”
“可你沒有證據,這樣貿貿然去張家,不就是給他們機會倒打一耙嗎?”
陸徐氏:“……”
“那怎麽辦?禹兒馬上就要考試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毀了名聲,他這輩子就全毀了。”
沈笑道:“大嫂別著急,昨天不是有好幾個太醫在場嗎?禹兒並沒有要通房丫頭解毒,而是選擇自己默默承製毒發。”
“我想這個消息肯若是傳開,對禹兒來說未必是件壞事,說不定還會因禍得福。”
陸徐氏愣了一下,“因禍得福?”
腦子霎時轉得飛快,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禹兒沒有要通房丫頭解毒,肯定會讓人高看一眼,覺得他是值得托付終的好郎君。
說不定到時候會有很多大家閨秀想嫁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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