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對於自己兒子當然還是了解的,見他這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能有自己的城府的確開心,但若是城府太深,那……
“還記得得蕭睿嗎?”蘇氏這會兒倒也緩了過來,慢悠悠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說道。
想起剛剛的事來,的確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
事還沒有個著落,隻怕這蕭睿也不肯回家的。
“那個私生子?”聽見這個名字,蕭瀚城有些坐不住了。
“對,你父親要把他給接回來。”蘇氏又開口說了一句,說到這眼裏閃過一道狠厲的。
蕭瀚城握了握拳頭,這私生子就是他們蕭家的恥辱。
“為何?”他心裏還是有疑的,這私生子走丟了這麽多年,父親為了為一個慈父,還是派人尋找過。
但基本上也是裝模作樣,為了他一個慈父的形象,怎麽突然如今又有了消息,而且還要把人給接回來。
蘇氏早就知道兒子會是這樣的反應,又把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說道洗發膏的時候,的目就越發的狠了。
這人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什麽東西都能夠做出來,何況這段時間以來,這洗發膏早就在各地都出了名了。
“怎麽會是他?”蕭瀚城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是接不了這個事實。
蘇氏看在眼裏,也隻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接不了的,但老爺那邊的人肯定還是靠譜的,何況又是一個親信,也不會如此……
蕭瀚城的反應倒是及時,立馬就又黃改變了一開始的態度,又開口說道:“那如今該怎麽辦?”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本事,那就不能繼續掉以輕心下去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打聽了這麽久的東西,竟然是出自他的手裏。
這人就算是沒有什麽本事,但靠著手裏的這幾樣東西,也能夠超過他許多。
父親是商人,商人重利,最終會選擇誰顯而易見,除非能把東西從他手裏奪過來。
“不能讓他回家。”蘇氏開口說道,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回來,他們母子經營了這麽久的,就全部都沒了。
蕭瀚城倒是讚同母親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去一趟,探探口風。”蘇氏不放心的開口說道。
老爺的親信這會兒估計已經出發了,這邊還是不能手的,這可是一個人,若是被發現了,那真的就是什麽都沒了。
“讓下人去就行。”蕭瀚城皺了皺眉。
讓去,蕭瀚城是真的放心不下,隻怕事還會搞砸。
“這事知道的人越越好。”蘇氏又加了一句。
倘若有可以用的人,也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但是這府裏的人,除了幾個親信之外,其他人說到底還是蕭家老爺的。
誰讓他平常又做出了那副樣子,收買了一手的好人心。
蕭瀚城聽到這裏,倒是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他現在肯定是走不開的,前幾日,父親才開始讓他手蕭家的賬本,還特意吩咐了要去各個鋪子查賬。
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鬆手的,倘若做得好,隻怕往後這件事就是他的了。
掌握了賬本就相當於是掌握了整個蕭家。
他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什麽事重要,什麽是次要的。
“那母親多加小心。”蕭瀚城又說了一句,還不忘囑咐幾句。
原本這事蘇氏是等不了的,但想要出門肯定是的找個合適的理由,隻好一直按捺著自己的心等到了晚上。
“老爺,明日我想去蘇州表妹那邊住上幾天,表妹與我念叨許久了,說是太久沒見,所以……”蘇氏一邊給蕭伯文著肩,一邊開口說道。
“你何時有個表妹在蘇州?”蕭伯文忽然睜開眼睛問道。
表麵上裝作是什麽都不知道,實際上他這心裏頭就跟明鏡似的,對於這麽多年來,做的那些事也清楚著。
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也不想讓生事了。
“有,我和老爺說過這麽多回了,老爺都沒有放在心上。”蘇氏放下手,跺了跺腳,嘟著埋怨道。
看那幽怨的小眼神,還真的把蕭伯文的心給勾住了。
蘇氏雖然四十幾歲了,但歲月卻不曾在臉上留下什麽痕跡,撒起來就如同十幾歲的似的。
頂多也就是增添了一人的韻味,但這樣看起來更加的魅。
所以,這麽多年來,能一直坐穩蕭家夫人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男人雖然吃,但對家裏麵的這個還是舍棄不了。
“行行,讓你去。”果然,還沒兩分鍾蕭伯文就破功了。
“真的?”蘇氏高興的問了一句,眉梢都帶上了笑意,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靈。
弱弱的聲音,更是聽的蕭伯文心裏一蘇,頓時什麽都拋到了腦袋後麵了。
“自然,讓你多帶幾個人去,路上也安全一些。”南方那邊近段時間並不太平,想到這點,他又加了一句。
蘇氏達了目的,也不再想那麽多,連連點著頭:“好好好。”
若不是蕭伯文還在這裏,隻怕這會兒就要開始收拾東西了。
“那夫人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犒勞一下我?”蕭伯文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蘇氏愣了一下,隨即又是一聲笑:“老不正經。”
說完卻是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年前的男人。
等蕭伯文醒來時,邊已經沒了人影,在府問了問才知人是已經出去了,他微微瞇了瞇眼睛,下一秒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和順的笑了笑便走進了書房。
每日早晨起來看書,是他多年以來養的一個習慣。
家丁了自己的眼睛,想著剛剛的看到的那一幕,最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老爺明明還是從前的樣子,怎麽可能會有那樣鬱的表。
“大清早不幹活,在幹什麽?”蕭瀚城心不好,剛好看見這家丁,頓時就將心裏的不悅發泄到了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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