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搞笑手法很高級,很多地方都讓人會心一笑。雖然也有小人的心酸,但是那些心酸全以搞笑手法輕描淡寫地帶過,從來沒有著重刻畫。結局也還算圓滿,男主角實現了自己的演員夢。
等電影結束,開始滾演職員表,徐未然驀地發覺自己有點兒舍不得現在的時。想把這段時間盡量再拉扯得長一些,可以讓自己心無旁騖地跟他待在一起。
“還有沒有別的電影,”問:“我還想再看一個。”
邢況找出了另一部喜劇電影,仍舊陪著看。
徐未然發現但凡是拍得好的喜劇電影,其實核心都是悲劇,但是那些人世間的苦難全都被導演四兩撥千斤地帶過了,最終泯于觀眾的一笑中。
還好這些喜劇的最后是圓滿結局,沒有強行安排悲劇以升華主題,給了觀眾一個虛假的夢。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一點,徐未然勸他:“你該回去了。”
邢況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倒了杯水給:“我住這里。”
徐未然心里跳了下,下意識朝房間里看了看。
只有一張床。
“啊?”有點兒慌:“那、那你睡哪兒?”
邢況:“隔壁有房間。”
發現自己想多了,徐未然有些尷尬地了耳朵。
這個時候才觀察了一遍病房,意識到這里并不是普通病房,而是一整個奢侈的大套間。
知道邢況從來不會把錢這種東西放在眼里,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提起,他可能會不高興。但是他可以不在乎,卻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他的照拂。
“那個,”有點兒艱難地說:“那個、住院費……”
“以后你再還,”他并沒有生氣,反倒和了神,放低嗓音說:“等答應當我朋友,”他頓了頓,淡漠的眼睛里慢慢升騰起熱度,目變得燙:“讓我親一下,當還債了好不好?”
“……”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一句話。
徐未然的臉迅速變紅,在他的注視下了睫,像只慌不安的小兔子。
張地咬了咬,低下頭,兩只耳朵緋紅一片。
地撒著:“才不要。”
邢況淺淺笑了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抬起來,在發上了:“這麼狠心啊。”
徐未然在他的陪伴下忘記了學校里的事。
那些殺人誅心的文字暫時從腦海里摒除出去,沒再繼續折磨了。
那天晚上,邢況睡在了隔壁房間。
兩個人住的房間隔著一道墻。徐未然時不時扭頭朝那邊看一眼,雖然看到的只是一堵白花花的墻,可還是會張。
次日醫生過來問了況,檢查過病后同意讓出院。
“小姑娘要保持心舒暢啊,”醫生臨走時多說了幾句:“要是神長時間郁悶,也是會生出病來的。”
那時候邢況去了外面大廳辦出院手續,剛折回來。徐未然擔心會被他聽到,趕敷衍地應了聲,跑過去找到邢況。
邢況帶回了家。
的病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時不時地還會咳嗽兩聲。
不想請太久假,擔心會影響績。
只是不知道學校里的人還有沒有在議論。趁著邢況在廚房準備午餐,把臥室門鎖上,深呼吸了幾口氣,抖著手點進學校吧。
讓人意外的是,里面關于的帖子已經全都不見了。
前排置頂甚至有條最近的罰通知,里面寫著由于一些人肆意傳播謠言,污蔑同學清白,特進行封號置。
后面跟著數不清的用戶ID。
徐未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樣的結果,心里輕松了很多。
在這種時候覺到了點兒希,覺得世界并不是如所想的那樣黑暗。
走出去,邢況已經把面端上餐桌。
兩碗清淡的春面,上面放了些蔬菜,臥了兩個荷包蛋,看起來讓人格外有食。
徐未然坐下來吃,跟邢況說:“我們下午去學校好不好?”
的面已經好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樣孱弱了。
但畢竟沒有完全好,邢況不怎麼放心。
“明天再去。”
語氣里帶了不容置疑。
徐未然低頭默默吃面,聞言并沒有反駁。
其實也不太想回學校,下意識地想逃避,能逃多久是多久。
并不確定學校里還有沒有人在談論。
“那你去上課吧,”又說:“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邢況看了一會兒:“不想我陪你了?”
頓了兩秒,搖搖頭。
邢況:“可我想陪著你。”
“……”
聽得心里發,臉上不自主地泛起了點兒笑。
偏還要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吃面,把話題引向另一個方向:“你做飯還好吃的,比我做的要好吃。”
邢況見紙盒里的紙巾沒有了,去拿了個新的過來裝進去。
他看著,語帶笑意:“那每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徐未然沒再理他,吃完面打算把碗端去廚房。邢況已經率先拿了過去,放進洗碗池里洗了出來。
徐未然看著他在廚房的影。
有種很大的反差。明明該是養尊優的大爺,可生活里并沒有一點兒大爺好吃懶做的病。
心里絨絨的,起了層沁甜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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