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薄勛又側過頭:“驍聞,這是倪苓,我的……”
薄勛講到這里,聲音忽然頓住了。他一時間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兩人的關系。
倪苓看向副駕位的薄驍聞,輕笑一聲:“我倪苓,薄勛先生是我的老板。”
薄驍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人禮貌地問了好,誰也沒再多說什麼。
倪苓心里十分坦然。知道和薄勛就是單純的合作關系,或者說是純粹的金錢關系。所以見到他的家人,也沒什麼或膽怯的。
薄勛聞把導航的目的地,設置了首都機場T3航站樓,隨后直接發了車子。
倪苓看了眼車窗外的城市景觀,忍不住開口問起:“你這是要去哪?”
薄勛低聲答道:“先送驍聞去機場。”
“什麼?”倪苓眼睛瞪大,“那你還拉著我干嘛,把我放下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薄勛云淡風輕地開口,“就繼續在后面睡吧。”
倪苓咬咬牙,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薄勛的車子座椅是真皮的,半躺著也很舒服,但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床啊!
這倒好,他平白無故地載著兜了大半個北京城,浪費大半天的好時。
哎,誰讓他是甲方,他出錢呢。倪苓心里只能自己安自己。
雖然車上多了一個薄驍聞,但倪苓也并沒有變得拘束,接著合上雙眼補眠。
前排叔侄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倒了給倪苓催眠的背景音。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薄勛把車子開到了機場的出發層。
他把行李從后備箱拿出來遞給薄驍聞,難免有些離愁別緒:“驍聞,到那邊自己多注意。”
“放心吧二叔。”薄驍聞笑笑。
其實薄勛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薄驍聞的學業和生活,這個侄子觀正、做事有分寸。
“那我就先進去了。”薄驍聞提著箱子,朝薄勛揮揮手。
言畢,他又道:“對了,二叔。你下個月的婚禮,剛好和我開學的時間撞上了。我恐怕沒辦法參加了。”
“都是小事。”薄勛笑著搖搖頭。
他一邊說著,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倪苓的方向,又斂道:“驍聞,等我真結婚那天,一定把你接回來。”
“嗯。”薄驍聞不明所以地微微頷首。
……
送走了侄子,薄勛走回車邊,敲了敲后座的車窗,抬頭看向倪苓:“你坐前面來。”
來機場這一段路,倪苓睡了好幾覺,現在確實稍微清醒了一點。
既然薄勛都這樣說了,倪苓索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下了車。
車上座椅空間有限,倪苓睡得并不舒服,在加上里面穿的那條丁字,也令渾不自在。
倪苓在車下了個懶腰,又乖乖地坐上了薄勛的副駕。
認真地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轉頭看向旁男人,眼睛微眨:“你跟你侄子完全不一樣哎。”
“哪里不一樣?”薄勛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倪苓想了一下:“其實他的長相和你倒真有幾分相似,不過人家可是滿滿的年氣。不像你,一天天滿臉的狠厲。”
薄勛聞言輕笑一聲,沒有接的話。
回程的路,薄勛的車速很快。沒多久,他就把車子停在了倪苓家樓下。
當下已然是日落時分,夕過車窗灑進來,晃得兩人都有點睜不開眼。
車里開了空調,但溫度還是在漸漸升高。
薄勛側目看向倪苓,淡聲開口:“上去好好養病、好好休息,我們的合約還剩下15天,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倪苓聽罷勾一笑:“薄先生,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也不用這麼關心我。畢竟我們都是演戲,而且你還付了錢。”
“我不是對你好,也不是有多關心你。”
薄勛若無其事地搖搖頭:“只是在我們的合約期間,你的健康和人安全很重要,免得到時候我需要找你補拍什麼戲份,卻找不到人。”
“還有需要補拍的戲份?”
倪苓聽罷忍不住撇撇:“那我先說好了,‘床戲’我不補了!”
越說,聲音越小:“那個強度太大了……我吃不消……再補的話,要加錢!”
“哦?”薄勛聞言好整以暇地抬眸,“那你說說,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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