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材小巧，很容易就鉆進了鐵門。

雖然上說著勇敢，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害怕得半天才往前挪一步，帶著哭腔開口，“球在哪里啊，我看不到……”

“左邊左邊！”

小胖子的手進鐵門，指著前面，“花花你往前走點，我記得剛剛球就是往那邊滾了。”

花花再往里走了幾步，越來越暗，因為狹管效應，地下室有嗚嗚的風聲，聽得害怕，“我，我找不到，我要出來了。”

小胖子一聽急了，大聲開口，“花花你再找找啊！”

小胖子的聲音，在地下室形回憶，一層一層的，花花被嚇得大哭，直接蹲下抱住頭，哭聲也有回音，花花怕得一不敢，任由外面的男孩子怎麼喊，都像聽不到一樣。

“怎麼了！”

大俊遠遠聽到妹妹的哭聲，急匆匆地跑來，腦門上都是汗。

“球踢進去了，去撿球，一直不出來，還老是哭，生就是膽小。”鵬鵬開口，一臉嫌棄。

大俊一把推開鵬鵬，生氣地開口，“不準你說我妹妹！”

大俊兩手著鐵門，大聲開口，“花花！你在里面嗎！”

聽到哥哥的聲音，小姑娘答應了一聲，哭得更大聲了，“哥哥，我害怕！”

“別怕！哥哥來救你！”

大俊說著，使勁晃了晃鐵門，又踹了幾腳，鐵門嘎吱嘎吱的響，看著搖搖晃晃的，但就是砸不開。

大俊注意到用來鎖門的生銹鎖頭，扭頭沖小胖子喊，“幫我找一個大石頭！”

小胖子找來石頭，大俊一邊砸鎖一邊安妹妹，砸了十幾下，幾個手指頭都撞破皮了，鎖才砸開，但鐵門很多年沒了，生銹嚴重，沒了鎖還是拉不。

大俊腳瞪著墻，臉都憋紅了，用盡力氣拉鐵門，其他幾個人也趕上來幫忙，小胖子一個頂兩個，大家一起努力，鐵門終于拉開了一點。

大俊都顧不上里面黑不黑，沖進去找妹妹。

“不怕不怕，哥哥來了！”

大俊抱起花花，看到球在里面一點，走過去準備把球踢出來。

球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才沒繼續往里滾，大俊有點好奇，彎下腰看，“什麼東西……”

大俊說著用腳踢了踢，乎乎的，大俊又用了點勁，眼睛也更適應了黑暗的環境，這才發現，擋住球的居然是一只胳膊！

大俊臉一白，嚇得直接跌了個坐屁，蹬著往后退。

“大俊，咋了？”

跟在后面進來的幾個人剛想嘲笑大俊，就被大俊推搡著出去，十多米的距離，大俊摔了兩跤。

跑出地下室的大俊臉蒼白，臉上的汗比剛才還多。

“球還在里面呢！”

小胖子說著又準備往里面去，大俊住他，抖著開口，“里面有個人！”

小胖子顯然不信，“你騙誰呢，這里鎖著呢，怎麼會有人進去？”

“你不會是想幫我們騙回去，之后自己再來撿球吧？”鵬鵬說著看向小胖子，“走，我倆去把球拿出來！”

“不信你們自己去看。”

大壯不跟他們廢話，抱著妹妹回院子里找大人，才走了幾步，后傳來小胖子和鵬鵬驚嚇大的聲音。

警戒線拉在空地上，外面圍了好些人，頭接耳，指指點點。

法醫和痕檢科負責現場勘查的同事都已經到了，正在抓展開工作。

林澈拉高警戒線，彎腰走進去。

“林隊長！”

接到報案的派出所民警大步跑過來，和林澈握了握手，臉很難看。

“怎麼況？”

林澈一邊說，一邊朝地下室后門的方向走。

“幾個孩子在這里踢球，不小心把球踢進地下室了，進去撿球的時候發現里面躺著個人，就告訴了家里的大人，大人來看到就趕報警了。”

林澈打了個手勢，“周云，大壯，你倆和報案人了解一下況。”

“我帶你們過去。”

民警開口，帶著周云和大壯去找報案人。

守在鐵門旁的警察，拿了防護服和口罩給林澈他們。

昏暗的地下室點著應急燈，下飄著無數灰塵，那種又又霉，混著屎臭和腐臭的味道，戴了兩層口罩都聞得到。

李禮鎖眉頭，手在鼻子旁扇了扇，“這味……太上頭了！”

地上是厚厚的灰塵，還有很多垃圾，看到尸的一瞬間，林澈瞳孔猛地一，眉頭鎖。

這尸，是個小孩子！

梁珂看到林澈進來，起，眼神嚴肅凝重，“死者是個男孩子，大概9歲，初步推測死亡時間超過72小時。”

李禮瞪大眼睛，問道，“死因呢？”

梁珂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得帶回去做尸檢。”

林澈注意到地上帶的痕跡，“這是狗的爪印？”

痕檢的同事點點頭，“沒錯，初步看，不止一條狗，地下室整整一層，幾乎到都有狗的爪印，應該是有野狗在這做窩了。”

都不用林澈安排，夏杰就開口了，“林隊，我去了解一下，看附近有沒有哪家孩子找不到了。”

林澈點頭，“讓徐洋查一下最近三天全市的兒失蹤報案。”

“明白。”夏杰大步跑開。

林澈借了手電筒，和李禮一起往里面走。

房子是十多年前的了，那時候地下室本沒有沒有什麼通風系統，換氣全靠墻上開的幾個水泥百葉。

走廊很長，手電筒的都照不到盡頭，被吞噬在黑暗里。

空氣中的味道引人作嘔，霉斑布滿正面墻，墻角還有苔蘚，蘑菇，每踩一腳下去，都有厚厚的灰塵掀起來，在手電筒的柱中翻涌，一道道閉木門上用紅漆寫著房號，像是藏一起了一個個。

越往里走，外面的聲音就越弱，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嗚嗚的風聲，聽得人不寒而栗。

“老大……”

李禮下意識抓住林澈的胳膊，咽了咽口水，“你看過生化喪尸片嗎？按照劇發展，馬上就要有東西從這些屋子里竄出來了……”

李禮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黑影從前面的某間屋子里沖出來，速度極快，朝前跑去。

“媽呀！”

李禮口而出，要不是拽著林澈，他差點跪地上。

林澈舉著手電筒朝黑影的方向照過去，瞥了一眼李禮，淡淡開口，“那是只狗。”

“我知道我知道……”

李禮里這麼說著，把林澈抓得更了，但害怕歸害怕，可卻沒忘了四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