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銘有手能讓他平靜,虞恬也覺得自己不能沉湎其中,也應該做點事冷靜一下。
先去派出所錄了口供,然后便回了家。
對于趙欣欣在醫院里污蔑糾纏的行為,虞恬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決定從長計議,然后找一個靠譜的律師,調取醫院的監控錄像后,整理資料后起訴。
不過在此之前,也不能因為趙欣欣的橫一腳而了自己的工作計劃。
虞恬回了工作室,打開電腦,把新剪輯好的言銘的其他眼科科普視頻放上自己賬號。
只是虞恬一登錄自己up賬號,選擇好把視頻上傳,一邊打算理些私信之類,就被鋪天蓋地的評論和私信數量給嚇到了。
這是又有哪個科普視頻突然破圈了?
流量未免有些嚇人了。
可惜虞恬的驚喜沒能維持幾分鐘,因為等點開評論區和私信,虞恬意識到事的發展并不是想的那樣。
的賬號被辱罵和人攻擊滿了——
“垃圾小三滾出地球!”
“不是吧,一邊在網絡割我們韭菜營造創業獨立人設,還號稱自己是醫學院畢業的,所以找了很多認識的醫生來做科普節目,結果利用工作便利在現實里竟然足醫生的,當小三當的要點臉吧!”
“這up主從來不臉,恐怕長得就不怎樣,不過發倒是厲害,看聊天記錄那骨的言辭,真的是瞳孔地震!”
“已經把所有視頻都舉報了,深藏功與名,各位不謝!”
“有人能人出真實信息的嗎?這種人現實三次元里也應該讓社死!”
……
與涌來的各類“問候”評論私信相配套的,虞恬此前上架的視頻都遭到了大量的惡意舉報。
幾乎不用想,虞恬也知道自己遭遇了趙欣欣的圍剿。
虞恬本打算理完自上的正事兒,再去著手找律師整理趙欣欣在醫院里對自己造謠污蔑誹謗一事,結果沒想到,還真是自古惡人先告狀,趙欣欣這罪魁禍首,竟然早就先一步又對虞恬下手了。
不過從被大規模辱罵的時間來看,趙欣欣顯然是兩手抓了,大鬧醫院的同時,打聽出了虞恬的自賬號,除了三次元要名譽掃地外,二次元顯然也不打算放過。
現在在醫院門口被鄭廷付的新歡圍堵打罵后,或許才能意識到自己攻擊錯人了,可謠言和丑聞總比辟謠擴散更快,就算趙欣欣現在愿意現為虞恬辯解,也已經沒有多大的用了,更何況,趙欣欣泥菩薩過江自難保,又對虞恬一直有敵意,虞恬也不能指還會為自己的錯誤負責掃尾。
果不其然,虞恬把言銘視頻上架后,很快就有了新的被攻擊點——
“肯定不是專業的醫學生,找的也肯定不是專業的醫生,哪里有醫生都值這麼高的?八是雇的那種模特演員,你們看這個眼科醫生,長這樣不犯法?”
“這眼科節目的男醫生,簡直就可以原地出道了,之前還有一個科普視頻里的男醫生也很帥啊。”
“這的不會到勾搭吧?之前隔壁區的大up‘帶薪休假’也不余力推過,結果我看后面過河拆橋,把‘帶薪休假’取關了!‘帶薪休假’推過以后,就本沒和人家有互了。”
“真的是白眼狼!”
“你們越說我越是覺得這的八有‘集郵癖’,看看那被曝的聊天記錄多骨啊!”
……
虞恬抿著皺著眉,正掃著評論,就接到了平臺對接小助理的電話。
“小魚,周末我們平臺會有一場up主頒獎盛典,也算個小聚會,想邀請你來,整個聚會過程會有直播的形式,還有一些有意思的友破冰小游戲,可以認識不頭部up主,還有我們平臺的高層以及平臺的一些合作方、供應商。現場我們還會宣布幾個重磅戰略合作簽約消息哦,所有來參會的up主我們都會在未來一年里給予流量扶持包。”
虞恬不太愿意臉,正打算拒絕,小助理就似乎猜到了的答案——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看到最近有人料你的三次元,這種事在我們別的up主上也有頻繁遇到,去年甚至有一個妝區up主被前男友污蔑劈,最后遭網曝,力太大得了抑郁癥。其余一些平臺簽約up主也多多遇到這種況,有些up主確實自己行的不正,被料了,但我們統計過,超過一半的up主其實并沒有做網上出的那些事,或者有,或者是被斷章取義了。”
“而網上風向這種事,從來是先下手為強,大家總容易有個先為主的印象,而頻繁被料,不僅嚴重影響up主賬號的價值,也會對平臺名譽造影響,和我們平臺利益也是息息相關,所以這次直播up主聚會會有一個環節以人名譽為主題做一期節目,我們法律區的大up都會過來,好幾個是律所合伙人,會以一種雙贏的形式做節目。”
“近期幾個被嚴重造謠或者被惡意曝私生活的up主都會參加,因為你近期正好也有被針對,想問問你,是不是有興趣澄清?”
小助理的措辭嚴謹的:“我想如果不是事實,還是澄清一下比較好。我們和幾個法律區up主所在的律所,有戰略合作關系,你愿意參加的話,后續網上那些侵權言論,我們都愿意付費讓這些律所去理,不需要你出錢。”
“你要愿意,那針對造謠者的侵權行為的起訴,我們都愿意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虞恬原本對臉并無興趣,也是出于對自己私的保護,可如今趙欣欣一出戲,自己照片和個人信息等私已經被曝,此刻大大方方站出來澄清,用法律手段維權,或許比沉默以對低調理更好。
更何況,就算不借助平臺的力量,虞恬還是不可能就此聽之任之,還是必須維護自己的名譽權,那與其自己去找律師,不如和平臺聯合起來。
因此糾結再三,最終虞恬還是點了頭。
雖然評論區里,也有幾個了解事全貌,或者是虞恬曾經校友的網友站出來,替虞恬說話,可惜很快就被負面信息淹沒了。
自己都不站出來維護自己的話,只想依托他人的力量予以澄清,這就更不現實了。
虞恬最終,還是決定參加這次平臺局辦的up主頒獎盛典。
大部分時候低調是德,但也有些時候,如果還保持低調,不站出來澄清,反而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
不過即便答應了參加平臺的線下活,虞恬的心思此刻并不在參加這個盛典上,因為在此之前,更在意自己今晚和言銘的約會。
無法免俗的,虞恬還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換了更出挑的子,搭配了細高跟。
鏡子里的孩甚至有些妖里妖氣的。
虞恬很盛裝這樣,看了一眼,又有些后悔,只是已經沒時間再換了。
虞恬不想第一次約會就遲到,著頭皮就這樣出門了。
言銘約的餐廳正是此前虞恬PS假照的那一家,虞恬到的早,一個人落座后,原本想安靜翻看下最近更新的菜單,然而總是有人打擾。
言銘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
虞恬看起來正不知道是第幾次地在婉拒問要號碼的男人。
看起來明艷人,長長的發尾微微做出了俏皮的卷曲弧度,在濃稠的艷麗臉龐外,又彰顯出了一些知優雅的氣質,驚訝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和貓咪一樣,會瞪得圓圓的,像是言銘曾經養過的一只金漸層,漂亮,但呆呆的,不世故,沒有人的自以為是和清高,反而有些天真。
這樣量級的,是看臉和材,就很難讓人不心。
果不其然,被虞恬婉拒的男人并沒有輕易放棄,言銘已經走近到可以聽到他的話語——
“,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的,我只是先加個聯系方式,想和你從朋友做起,萬一你覺得你男朋友不合適,那讓我也先在你這里排上號。”
這就有點不能忍了。
言銘朝著對方走上前,只是他沉著臉剛想宣告主權把這不識相的男人趕走,就聽虞恬驚喜地下意識喊了他——
“言銘哥哥!”
顯然,喊哥哥這個口癖還沒那麼快改過來。
但虞恬明艷臉龐上的欣喜還是讓言銘頗為用。
他剛想開口把男人弄走,結果對方先一步開口套上了近乎——
“哎?您是這位的哥哥啊?果然一家的基因都好,哥你長得可真帥,是的親哥還是表哥堂哥呀?咱們要不拼個桌?”
“沒有緣關系,但會牽手親吻擁抱的那種哥哥。所以不方便拼桌。”
事的發生幾乎在一剎那,虞恬抿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聽到言銘睜著黑亮沉靜的眼睛,冷靜而一字一頓對前來搭訕套近乎的男人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對方臉驚疑,看了看言銘,又看向了虞恬,像是求證一樣。
虞恬希對方快走,因此索順著言銘的話點頭首肯:“恩,就是你想的那樣,是會睡在一起但是沒有緣關系的那種哥哥。”
對方果真瞠目結舌,但這話下去,確實效果奇佳,這男人完全沒有再繼續糾纏了,而是自討沒趣般了鼻子,灰頭土臉走了。
桌前便只剩下虞恬和言銘兩人。
明明剛剛說話時順勢那麼一,說的孟浪,然而搭訕的男人一走,虞恬便顯得有些局促起來,咳了咳,開始猛喝氣泡水。
可惜言銘沒打算就此放過虞恬,這男人點了餐,在等上菜的間歇,喝了口茶,語氣涼颼颼的:“一起睡覺?我們一起睡過覺嗎?什麼時候?”
“……”虞恬有點后悔自己剛才逞能了。
忍著臉紅,低聲嘟囔道:“說一下怎麼了?我就是不想每次都要你來救我,這種況,我完全能自己理好。”
言銘抬眸瞥了虞恬一眼:“那就隨時把我搬出來用,給出場費嗎?”
“小氣!”
結果面對虞恬的控訴,言銘還較真上了:“我小氣?”
他臉上的匪夷所思實在太明顯,就差把“我是全宇宙最大度的男人”掛在額頭了。
“你不小氣,那你怎麼大度了?”
言銘似乎對這個問題準備頗為詳實,他一點沒愣,徑自流暢道:“之前你給齊思浩買睡,我陪著你,但你只給他挑了,本沒想到我;我想要看的電影,你也沒有一丁點念頭陪我看;已經和我確立關系,親過我了,還和齊思浩眉來眼去。”
言銘看向虞恬:“我只是隨便想想,就能舉出這樣一大堆的例子,對此,我都很大氣地包容了,沒有嫉妒,沒有質問,甚至沒有鬧脾氣,我說過什麼嗎?”
“……”你不已經在說了嗎……
不過虞恬的沉默顯然并沒有能喚回言銘的理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表又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
“你之前說過,你親我,單純是因為你的原則是,只要別人先手,你就要回手,所以如果別人親你,你就要親回去?可在你當時的意識里,我并不是你男朋友,所以即便這個人不是你男朋友,你也會親回去?”
言銘說到這里,視線越過虞恬后,像是在看什麼別的,語氣也重新變得不經意:“所以虞恬,你還親過哪些別人?”
他抿了下,補充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也不說不允許你在我之前有別的史。”
虞恬覺得自己多日來關于言銘的忐忑和不安,那些不確定的悸,那些難以言說的煩悶,那些畏首畏尾的不自信和遲疑,突然都悉數瓦解了。
她叫慕晚安——後來,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時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艷羨的。………………他在雨夜將她撿了回去,瞇眸淺笑,「嫁給我很委屈?」她挺直背脊,煙視媚行的微笑,「顧公子心有所屬,私生活不檢點,嫁給你不能更委屈。」隔著青白的煙霧,顧南城英俊的容顏模糊,「可我看上你了。」顧南城看上的女人無處可逃,第二天各大有錢人都收到消息,誰敢借錢給落魄名媛慕晚安,就是跟他作對。她最沈淪的時候就是他在床第間親著她低聲呢喃,寵溺繾綣,晚安,晚安。…………後來的後來,新貴名導慕晚安因殺人未遂而入獄,判刑四年。坊間八卦流言四起,顧太太因嫉妒開車差點撞死的是情敵。據說,顧公子等了一個白天,換來的也只是她對獄警彎唇淺笑,「我不見他,永遠不。」…………四年後出獄,她勾唇淺笑輕而易舉的推翻了當初的誓言,長裙嫵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伸手微笑,「顧總,有興趣投資我的新電影嗎?」他吞雲吐霧,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不是不肯見我?」「我有孩子,要養家。」當初端莊矜持的第一名媛開始遊走於各路男人之間,香艷旖旎的傳聞紛至沓來,卻抵不過顧氏總裁日漸濃厚的寵愛。顧南城像是得了一場心理疾病,病態般的寵愛著他的前妻。哪怕她從不拒絕任何男人的花。哪怕她偶爾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約會吃飯。哪怕……她的孩子,壓根不是他的種。有天她醉得酩酊,媚眼朦朧口齒不清的笑,「顧公子他啊……可能就是犯賤,偏偏最愛那個不喜歡他的……,現在這樣……從前也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眾人看著從後面緩緩而來接心上人的顧公子,嚇得恨不得消失。他一言不發,沈默不語的抱著她上車。她湊過去噴著酒氣,笑瞇瞇蹭著,「生氣了?」「怎麽會,」他淡淡的看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能生氣就不用犯賤了。」————誰都知道,你是我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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