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飛機直接落停季家。
季家一口咬定季安安昨天是來過,但在祠堂里給媽媽上完香后就走了。
手機是落下了,沒電自關機。
還專門調出監控,從畫面里看,季安安從來到走,不過半小時。
視頻發給年卿,年卿判斷監控畫面不對,有人為理過的痕跡。
而且,季安安離開季家后,在那一片的監控畫面里,并沒有看到的車出現。
也就是說,多半又回去過,或者在季家附近的監控盲點出了事。
蘇閔婕一出現,方雯就抱著哭了淚人兒:“都是我不好,我該陪來的……”
周子瀾則是火冒三丈,蘇閔婕說過不許打人,他就砸東西。
邊砸邊吼:“反正人是從季家走丟的,出了事你們誰也別想跑!”
季安安的父親說是帶著小友去旅游了,季家老大單獨有住,只老二老三家住老宅。
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
奇怪的是,家都砸這樣了,居然沒人提出要報警,只毫無意義地嚷著要周子瀾賠。
蘇閔婕淡淡掃一眼季家人,“砸壞東西好賠,可人若真出了事,你們季家可賠不起。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商量一下,是告訴我安安在哪里,還是傾家產來彌補過失。”
人語氣很淡,但那犀利的眼神刀子一樣,令人生寒。
季老二雙眼心虛地瞇了瞇,撐著冷笑一聲:“口氣真不小,還拿自己當裴太太啊!”
“你特麼……”周子瀾拳頭又了,蘇閔婕一個眼神將他制止。
倒不是怕他惹禍,而是見紀焱面極沉地走了進來。
“紀,您怎麼來了?”
季老二諂地上前打招呼,紀焱仿佛嫌臟,看都沒看他一眼,目一錯不錯地看著蘇閔婕,簡短道:“季家最近結陸渟驍結的,昨晚正好是陸渟驍生日,就在諾安酒店,離這里很近。”
他話音剛落,季老二臉瞬間慘白。
蘇閔婕過來,微微勾,云淡風輕:“季家沒機會了。”
那語氣仿佛在說,準備后事吧!
一行人疾言厲的來,又風風火火的去。
季老二怔在原地,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這次,怕真是踢到鐵板了!
“二哥,這人真有那麼厲害嗎?”季老三湊上來,也是一臉憂。
季老二瞪他一眼,“你知道個屁!只需要吹一吹枕邊風,一個紀焱就夠難纏的了!”
“話說,他倆不是分手了嗎?”
上一次紀霜的生日宴,季老三就在現場,那天的事鬧的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季老二郁悶地抓兩把頭發,“看不出來,季安安那死丫頭天一副誰欠八百萬的丑臉,居然還能上蘇閔婕這樣的朋友。”
季老三眼珠子轉幾下,出詐小人的臉,“二哥也不必太著急,只要陸渟驍那邊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季老二想了想,是這個理,“陸渟驍要財有財有貌有貌,季安安要真能他的人,那可是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份,咱這是在幫,沒理由怪我們對不對?”
季老三連連附合,眉頭一挑,又道:“為安全起見,我們應該去找找裴祈。”
“找裴祈干嘛?”
“二哥你想,蘇閔婕不但把裴祈的人送進了監獄,還和他死對頭紀焱搞在一起,哪個男人能忍這口氣?裴祈和陸渟驍又是哥們兒,昨晚不管那陸渟驍是不是清醒自愿,這種事傳出去多會有損形象。于于理,他不都得站在我們這邊嗎?”
季老二眼睛一亮,“老三你分析的對!聽說裴老爺子最喜玉,你把咱爸那套玉壺找出來,我這就去找裴祈!”
……
諾安酒店。
陸渟驍早已離去,酒店負責人許是得到過待,很配合蘇閔婕他們。
憾的是,監控設備出了問題,最近一周的容都無法查看。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周子瀾怒道:“我這就去找陸渟驍要人!”
蘇閔婕始終沉默著,眼底暗涌。
片刻后,對著紀焱道:“麻煩紀陪子瀾去一趟陸渟驍那里,沒證據之前,先別把事鬧大。雯子跟我走!”
話落,從方雯手里接過車鑰匙掉頭就走。
方雯快速跟上,“我們去哪兒?”
蘇閔婕眸瞇了瞇,在發機的轟鳴聲中,淡聲說:“找人!”
……
雅市今日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很符合裴祈的心境。
從陸渟驍那里接過季安安這個燙手山芋后,他就一直立在書房窗邊,煙了一支又一支,目隨著樓下不斷閃現的車輛而跌宕起伏。
這輩子都沒這麼張過。
終于,在一包煙快完,時鐘就要指向十二點時,一輛紅超跑卷著一陣風而來。
裴祈忙不迭地后退,想著要立即坐回辦公椅上佯裝忙碌,又想把手里的煙先摁滅,同時,猜測著蘇閔婕的反應。
是趾高氣揚的質問?
還是心機深重的試探?
他又該如何回應?
居高臨下還是心平氣和?
想法太多,導致大腦一時錯,煙灰在不協調的作下抖落,燙在手指尖,痛得他一甩,好巧不巧正好落在桌上一份重要文件上。
雖沒引起火災,但燙了個黑,總之是沒法用了。
手忙腳中,樓下已有人聲響起。
很快,凱麗上樓來敲門:“先生,蘇小姐來了。”
裴祈應了聲,抓抓頭發,這才氣定神閑地走下樓。
在來的路上,蘇閔婕其實只有五把握。
只是想,如果季老二真把季安安送給了陸渟驍,那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把人給裴祈。
畢竟那晚在不夜城,大家都見過面,聰明人多會衡量一番其中關系。
當然,也不排除人家本不在意,抱著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的心態,將錯就錯。
但在看到裴祈的瞬間,蘇閔婕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瞧他那兩大黑眼圈,蓬蓬的頭發,以及老遠就聞到的濃濃煙味兒……一看就知,昨晚他可沒閑著。
“來了。”
男人目清幽地來,口吻隨意又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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