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眼睛紅紅地,“那又如何?沒有我,你連靠近蘇蘇的機會都沒有。”
“是嗎?你確定?”
“反正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包括我自己。”
“蠢貨!再這麼無知下去,就別怪我取而代之!”
“那我就毀了我自己!”
一陣頭疼裂,裴祈用力敲打著腦袋。
片刻后,那聲音終于消失。
他面無表地換上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極慢地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
診所,劉夏介紹了的導師。
導師是個很神的老頭兒,主向蘇閔婕解釋道:“裴先生的況我一直很關注,希能用我畢生所學與經驗能幫助到他。因為他的況確實很特殊,我想將他的病例小范圍的公開,集思廣益,最終建立出一套最有效的治療方案。這是我這次過來最重要的目的,希蘇小姐和裴先生的家人能夠支持。”
說白了,還就是小白鼠。
蘇閔婕搖搖頭,正要拒絕,安靜待在一旁的裴祈開口說:“我愿意。”
說完,他側頭對蘇閔婕笑一笑,“有更多人幫助是好事。”
他不要去很遠的地方治療。
雖然蘇閔婕從來沒提過,但他知道,就是這麼想的。
也許,很遠的地方有更好的醫生,更先進的治療手段。
但他想和呼吸同一片空氣。
那怕不能見面,他也想離近一些。
蘇閔婕怔怔看著他,張口無言。
隨后,他主跟著導師去了治療間。
劉夏給蘇閔婕泡了杯紅茶,“談通指的是把整個人格系統作為一個整來與之談。用這種方式,可以使患者意識的任何一部分及所有部分都能夠在聽,鼓勵盡可能多的相關意識部分來傾聽。這樣,也是為了能更好的了解患者的潛在部分。”
“放心,我的導師很有經驗,不會讓他覺得痛苦。”
蘇閔婕點點頭,捧著茶杯的雙手卻不由的發。
劉夏轉移話題道:“老元的婚禮定下來了,下月初八,你要去嗎?”
蘇閔婕:“當然。”
“他這個婚也是結的不容易啊,婚禮一拖再拖,我們都笑他,干脆生了孩子和滿月酒一塊兒辦得了。”
蘇閔婕牽強地笑了笑。
這段時間,一門心思都在裴祈這里,確實沒關心到元真那邊。
更何況,的關心對他來說,恐怕只會是負擔吧。
劉夏意有所指:“前幾天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說其實就是一種病,有人久病不愈,有人沉迷其中,有人病而不知……我最近打算專門開設‘門診’,你覺得如何?”
蘇閔婕只能說:“好。”
忍不住打聽道:“知道元真那邊是出了什麼況嗎?”
是陸奚不能釋懷嗎?
那可就真是可悲了。
這個‘第三者’連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劉夏搖搖頭,“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孩子的問題。貌似陸奚很堅持,孩子不穩定就不辦婚禮。”
蘇閔婕眉頭皺起來。
以為陸奚是很堅定的,看來,也只是虛有其表。
并不相信,也沒自信元真會上。
“你知道嗎?做心理治療的這些年,我總結出一點,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迷失在的世界里。”
劉夏解釋說:“因為有思想的人最難勸,他們的世界太堅定,讓人難以滲。”
蘇閔婕同意這個說法。
裴祈這邊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和劉夏說了會兒話后,蘇閔婕去了公司。
季安安和方雯都在。
二人也提到了元真的婚禮。
方雯問蘇閔婕:“你去嗎?”
蘇閔婕白一眼,“這不廢話嗎?”
方雯癟癟,“我以為你現在心里只有熊孩子呢……你說你,直接和老二好了多好,免得大家都苦。”
旁觀者總是覺得,所有的選擇都應該皆大歡喜。
蘇閔婕無從解釋。
季安安關切道:“裴祈的況真的很嚴重嗎?”
陸渟驍也在四想辦法,但沒幾個人敢接手,直接說這種治療太系統,需要更專業的人來。
蘇閔婕承認:“很棘手。”
“完了。”方雯悲觀道:“傻子還能勉強接,真要了瘋子,你連自安全都不能保證,我第一個不會答應你繼續留他在邊。”
季安安也道:“我查過很多案例,確實有許多的危險因素。小七,你的心我們都能理解,但凡事都要有底線,要懂得止損,這可是你以前經常說的。”
“是嗎?”蘇閔婕苦笑了聲。
是呀,從前可是個明白人。
連婚姻都能權衡清楚及時止損。
怎麼在這樣一件,怎麼算都是虧本,還極有可能搭上自己人安全的事上,就想不明白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閔婕開始頻頻走神。
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著裴祈。
擔心他回答不上問題會哭。
擔心一些引導手段,會刺激到他最敏的心理區。
怕他被不小心到更絕的境界……
方雯終于忍無可忍,“小七,你要明白,你和裴祈早就沒未來了!”
蘇閔婕愣了下神,“我知道啊。”
但這并不妨礙擔心他,放不下他。
也不想,可控制不了。
方雯嘆聲:“要不送出去吧……嚴寒不是恢復的好嗎?他那心理醫生應該更權威更牛吧,就送他那里去。”
想當初,將嚴寒送走時,小七也傷心難過了很久。
可時間一長,不也習慣了嗎?
所以說這人呀,不能的就不能在一塊兒,時間和距離終歸能淡化那些不該有的,例比責任,同什麼的。
季安安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反正以裴祈現在的況,呆在國也不安全,送出去對大家都好。”
又是個皆大歡喜的選擇。
蘇閔婕想著裴祈今天的主,恍然大悟……他應該是猜到有此念頭了吧?
所以,才會主配合?
所以,這幾天是在習慣沒有嗎?
蘇閔婕按住額頭……要瘋!
就在這時,劉夏發來信息。
先是一張裴祈立在窗邊往張的照片。
他的背影是那樣的僵直,獨自佇立在窗前,冷清郁的影,仿佛世獨立,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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