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以前也這麼對他出過手。
什麼時候來著?
他們才在一起沒幾天吧。
他興致來了,突然想起來,也或許那天心實在不好,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只有兩個字,“在哪?”
當時正忙得不可開,手頭堆的議題報告要準備,可接到他的電話,還是在夜里出了門。
他們約在很熱鬧的大街上。
江季姝似乎也有點詫異周稷會帶去這樣的地方。
因為他這人看著就好像沒什麼煙火氣。
可什麼也沒問,陪著他走了很久,走到一地方,那里正好有人在演出,到都是人。
江季姝在他邊幾度差點被人群走。
然后出手來,也是用這樣的目看著他,然后開口,“人太多了,周稷,你拉著我走吧。”
目很小心翼翼,又帶了點說不出來的祈求。
可那時候的周稷不解風得很。
他手在風兜里,皺了下眉,“太矯了。”
江季姝的臉一瞬間就有些變白,可還是維持著當時的表,對他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哦。”
“那我……”
他有些不太想聽了,“走吧,去人的地方。”
周稷突然想狠狠自己一掌。
他手指微曲,然后出手來,穿過那麼多過往和不堪,然后拉住江季姝,把往起帶了帶,“走,我帶你回去。”
他們這樣旁若無人,陳泯就這麼瞧著,差點被氣笑。
可再多的話,在看到周稷那張臉的時候,也只能咽在嚨里頭。
他確實是個紈绔,做事也全憑心意,可生在他這樣的家庭,從小被教得最多也學的最的一件事,就是該怎麼趨利避害。
什麼惹得起,什麼惹不起,他得分得清楚明白。
江季姝跟周稷站在一起,完全沒再管陳泯,周稷只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就帶著江季姝往樓上走。
等到上樓,正要拐彎的時候,江季姝忽然輕輕了下兩個人相握的那只手。
周稷的步子頓住,有些不明白,可還是很有耐心地看著,問起來,“怎麼了?”
江季姝的目很澄澈,看了他兩秒,然后開口,聲音很清冷,又帶了點說不出來的撒意味,“周稷,他以前欺負過我。”
周稷整個人在這一句話面前瞬間潰不軍。
他頭滾,聲音都有些住。
“那我幫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他沒問問你欺負的,只問,有仇報仇,好不好?
江季姝的手還在他的手心里,輕輕地撓了撓,然后點頭,一個字出口,“好。”
周稷另一只手上的頭,然后站在原地,把人往懷里頭帶了帶。
周稷影直,又有些僵著,江季姝被他環抱著,越發顯得整個人小鳥依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不遠的包廂被打開,李衫從里面出來,看到這一幕,險些傻眼,又快速退回去,拍了拍自己的口,嚴重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神失常。
不是吧。
這……不帶這麼玩的吧?
江季姝聽到門聲,回過神來,然后開口,問他,“你也沒吃幾口吧?我們回去。”
周稷無底線地縱容,點頭,“好。”
一副江季姝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
兩個人先后進去,歲歲看到江季姝,問,“媽咪,你剛才怎麼去了那麼久?”
江季姝坐到他邊,“是媽咪不好,讓歲歲擔心了。”
歲歲抿了抿,“沒有,那媽咪現在回來了,就快吃。”
江季姝點點頭,“好。”
李衫看江季姝和周稷。
這兩個人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怎麼流,可剛才在外頭,明明就不簡單得很。
等吃完飯,又回酒店拿了行李,周稷讓人開車帶著他們一起去機場。
等到了地方,周稷手,示意江季姝把行李箱給他。
江季姝也沒拒絕,直接遞給他。
李衫看著,默默地沒怎麼作聲。
等到終于下了飛機,又到住的地方,李衫才迫不及待地拉著江季姝說話。
“不是,這什麼況啊?距離你跟我說那話才多大一會,你倆就抱一起了!”
臥槽。
那可是抱一起了啊。
李衫以前可沒發現,江季姝居然還這麼會給人驚喜,差點嚇死。
不止如此,剛剛可生生憋了一路都沒開口問。
江季姝的手被死死地拉著,一副不說個所以然就不松口的樣子。
沉默了會,問,“真想知道?”
李衫點了點頭。
這還有什麼好問的?
當然想知道,想知道得不得了。
今天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晚上都吃不下飯。
江季姝想了想,回答,“這個吧,有點說來話長。”
李衫不依不饒,“那就長話短說。”
江季姝坐下來,剛準備開口,外頭的門就被敲響。
這一聽就知道是誰,李衫這會不放人也得放人,難過地撇了撇,然后問江季姝,“去開門?”
江季姝嗯了一聲,然后笑了下,指了指門,“那我去了?”
李衫哪里有說不的余地,點頭,“行。”
江季姝走到門前,然后把門打開。
不出意外地,周稷就站在門口,手上還提了一大袋東西,開口,“我剛才出去買的,你們應該能用上。”
頓了下,又說,“還需要什麼再告訴我。”
江季姝嗯了一聲,接過來。
周稷也沒忘里頭看,問,“歲歲呢?在干嘛?”
也不過就只這麼半天,他們居然過渡得無比自然,一舉一都帶著稔和默契。
江季姝回他,“歲歲有點累,剛才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周稷聽了,這次點頭,“行,那我先回去了。”
“有事打電話。”
江季姝應下來,這才轉過走回去。
李衫看著江季姝手里頭的東西,調侃,“看不出來啊,還細心,嘖。”
江季姝低頭看了眼手里頭的東西,又試了一下,別說,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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