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的時候,非爺看了一下。
9點27。
他接通電話。
“喂?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
非爺聽他氣息也不虛弱,就淡淡說道:“有個人來敲門催房租。”
“哦,我已經給回過電話了。”
“有錢嗎?”
“有。”
非爺說道:“那沒事了。”
他摁掉了通話。
又是住院又是房租的,真有錢嗎?
非爺趴了許久,了個懶腰。
找點快錢吧,蚊子小也是。
書上架還有點遠,新書期先更一點!
……
餘秋放下電話,對著窗戶發呆。
中午一直睡到剛纔,又回了兩個電話,睡意也已經完全沒了。
錢大概是不夠的,哪怕賀方借了他3000也不夠。
房租其實也不貴,400塊錢一個月。不過談到這個價格,是要半年一付。
這就得準備2400。
就算兩天後拍了片子況不錯,住院四天,一天差不多300。
小雨護士說,肺炎的病程,按理來說有兩週,一般都建議至住10天。所以後續應該還得繼續打點滴,還有藥。
餘秋自己上只剩下一千出頭。
半年的工作,每個月2500也不全拿得到手,總有因爲遲到、犯錯扣掉的一些錢。
房租、上下班、水電網電話費、吃喝用……在江城生活,開銷也並不小。
何況之前還有一段在。
每個月,餘秋勉強能存下大幾百塊錢。快過年了,剛給家裡匯了2000塊錢。爸媽知道兒子能存下錢,就放心些。
誰知道就上這個事?
這一趟病下來,這個月也得扣不,也不知道年終會不會另外發些錢。
但遠水不解近,餘秋髮著呆。
旁邊,陳大爺睡得呼呼的,反倒顯得病房裡很安靜。
外面走廊倒是時不時有腳步聲,還有隔壁的談聲傳來。
餘秋想著,大概也就差個千把塊錢吧,明天再問賀方借一點。
只是以後,真的得改變這種工作狀態了。
至努力得能賺回更多的錢。
他一個人靜靜地想了很久,忽然手機又震了起來。
餘秋拿起來一看,有點奇怪。
他小聲說道:“喂?怎麼了?”
電話裡,非爺說道:“把你的銀行卡號、開戶行和支行發過來。”
“啊?”
“發過來就是,要不然我賺的錢往哪裡放?”
“你開始賺錢了?”
“弱智問題,趕的,等著呢。”
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餘秋好奇無比,他立刻把短信發了過去。
非爺到底在怎麼賺錢?
……
餘秋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的,他是被查房的聲音弄醒的。
又是一天的輸開始,餘秋也靜靜等著賀方過來。
陳大爺又開始話癆,餘秋神思不屬,聊得並不起勁。
然後他的手機震了起來。
餘秋拿起來一看,是條短信。
他打開短信……銀行賬戶收到200元……
他正楞著,非爺打電話過來了。
“你賬戶開通短信提醒沒有哦?”
“開通了……”
“那幫我盯著,看收到一筆200塊就給我回個話,別人等著我貨。”
“……剛剛收到短信了,是200塊。”
“那行了。”
“你什麼……”餘秋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這傢伙……
餘秋看著短信,非爺到底是在幹什麼賺錢?
……
非爺把忙活了一晚上的其中一個東西給別人發送了過去,想啃饅頭,才發現昨天夜裡啃完了。
熬夜就這麼耗費能量?
這下有點尷尬了。
非爺看了看空空的盤子,又看了看地上滿是貓糧的碗。
他倔強地扭過了頭。
賺完錢得吃好吃的!他去找餘秋的餅乾!
走到牀頭櫃前面,費了老大勁拉開屜。非爺跳上櫃面拉了一會,愣住了。
餅乾呢?
你說好的餅乾呢?
非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我房間牀頭櫃裡應該還有點餅乾。”
他哀嚎一聲:庸臣誤朕矣!
小余子只怕是當時燒糊塗了。
他想譴責一下餘秋。
走到茶幾旁邊,非爺忽然停下了腳步。
虛弱的時候不宜與那個孫子對線。
何況餘秋又得欠他人吧?
不能主要飯!
睡覺,睡覺節省力。
做完決定,他還是把電話先撥了過去。
“那啥,先還你200,等下週三還有一筆到賬。”
“還有?”
非爺覺自己的能力到了懷疑,他淡定地說道:“有一當然就有二,有什麼奇怪?”
“有多?”
“伙食費一天兩個饅頭!再加上牀位費,電話費,網費公攤,我先按300一個月的合租標準給你半年的。差不多這個數。”
非爺覺得自己暗示好了自己的最低飲食標準:“就這樣。”
看你的表現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安心睡覺。
……
“誰的電話?”賀方在一旁問道。
“沒……沒事……”餘秋放下手機,有點五味雜陳。
所以這隻貓在家裡幾天就能掙2000多?
自己房租也就400一個月,他一個人合租就佔300?
我多養兩隻這樣的貓豈不是當二房東賺錢了?
餘秋甩了甩腦袋,覺自己是想錢想魔怔了。
這樣的貓哪裡還有第二隻?
“不舒服?”賀方促狹地說道,“我去謝小雨。”
“沒事沒事!”餘秋連忙拉住他,“繼續說,陳月說什麼?”
賀方的臉上變回憤憤不平的表:“我遲早搞定!非得搞定!”
餘秋看他的樣子,想著難道他被陳月打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
賀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娘們懷疑咱倆是那啥。”
餘秋懵了:“啥那啥?”
賀方覺得難以啓齒,拿手比劃了個姿勢:“就兩男的,這!這!這!明白沒?”
餘秋反應了一下,然後口道:“靠!”
賀方惡狠狠地說:“你說是不是得搞定?”
“搞!”
“你沒瞧見那眼神,還說特別想了解我的心理狀態是什麼樣,對細節特別好奇。老子差點撞到別人車!”
“你沒解釋?”
“老子解釋了!”賀方咆哮了一聲,“說理解,理解,理解。”
餘秋直搖頭,手拍在他肩膀上,鄭重地說:“你一定要搞定,還我清白!”
賀方也拍在他肩膀上:“你放心!我一定讓嚐嚐我的厲害!”
“哇!”
門口陳月扶著陳大爺遛彎回來了,聲一喊,賀方和餘秋猛地同時一手。
陳大爺很滿意,小月對賀方不排斥的樣子。
他說道:“今天小月放假,中午一起吃吧。餘秋,你還有幾瓶?”
“……還有一瓶。”
陳大爺點點頭,手招呼賀方:“來來來,小賀,我們三個人先打打撲克。”
“好!”賀方狠狠盯了陳月一眼,先讓你嚐嚐我的牌技!
三個人就這樣在病牀上開始鬥地主。
打了一陣,陳大爺心裡直搖頭。
這小賀,以後不能讓他在外面打牌。
完全不會配合嘛!
自己逢地主就要,存心讓他跟小月配合配合,這傢伙完全不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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