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必管院子裏的事了,要麼回二嬸那裏,要麼就去院裏做灑掃,每月月例從十兩降為一兩,你自己選。」
這樣的人蘇夜闌不可能再留在邊伺候,但也不可能讓輕鬆好過。
知道清歌絕不會離開,所以給的選項,其實是沒得選。
清歌哭著說委屈,但是蘇夜闌已經沒功夫再管。
三言兩語打發掉清歌,更不去理會哭哭啼啼的聲音,轉頭讓清影給梳妝,準備去福安苑給老夫人請安。
現在的老夫人是祖父續弦,聽說年輕時是家底厚的商賈之,後來家道中落,淪教坊,祖父不嫌棄的出,為贖,還娶做了續弦。
因此,現在的蘇家三房中沒有一個是親出,也從來不偏袒哪個,雖然嚴厲,但卻是這個家裏唯一還講公道的人。
蘇夜闌想著,低頭認真挑選妝奩里五六的發簪。
這些都是的好嬸嬸們送給的,說什麼孩子家就應該著華麗,彩繽紛才能顯得活潑可。
蘇夜闌想起們曾經的話,只想笑。
是多蠢才會聽信這樣的讒言!
蘇家一共三房,但只有大房蘇漠是蘇家嫡子且是長子,而二房的蘇淮和三房的蘇震都是妾室所生,且妾室薄命,走的早。
三十年前祖父蘇空城白手起家,一路高歌猛進,開啟了蘇家榮華富貴之路,他最高得封忠勇護國公,到蘇漠這裏,承襲爵位忠勇侯,手握二十萬兵權,鎮守邊關,驍勇無匹。
二房蘇淮走的是文路子,三房蘇震是武將,才略勇謀不及大哥,但因為在軍中有大哥庇護,在他手邊做副將,也算食無憂。
蘇夜闌母親早逝,又因為蘇家尚未分家,就一直放在蘇府讓兩個嬸嬸教導。
蘇憐蘇茴要學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不用學,國子監每年的考核,都是不及格的丁等。
蘇夜闌也沒讓們失,徹徹底底的長了個庸俗鄙,不學無,走到哪裏都要被人譏諷嘲笑的草包。
但兩位嬸嬸從不責怪,還安說是他們不懂欣賞,等哪天一鳴驚人,一定會讓那些曾經看不起的人悔不當初。
蘇夜闌從前認為們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看來,被們玩弄在掌之間的,才是最可笑的那個。
蘇夜闌素手撥過妝奩,最後出一水頭極好的翠玉簪遞給後的清影,「這個時辰,二嬸三嬸們應該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該快點,別讓們久等才是。」
倒想看看,這一世,兩位別有用心的嬸嬸如何故技重施。
還有前世死前他們屢屢提到的長生方,記憶中完全沒有印象,而且既然是外祖父的東西,最後為什麼會落到蘇憐手裏。
一定要弄清楚。
重活一世,提前知道了很多事,也提前看了許多人心,但還有很多疑需要自己去解開。
同樣的錯不會再犯第二次。。
沈千歌死后才知道她只是一本小說里命運注定悲劇的炮灰女配。她千百倍維護的沈家根本就不當她是一回事,反而更疼愛那個弄錯的千金沈嬌嬌,沈嬌嬌才是這本書里的女主,有氣運加身。 重生回來,她多了個可以收集氣運的花盆,只有收集足夠多的氣運,她才能擺脫被炮灰的命運,甚至還能翻身當女主,而氣運名單上排首位的就是那位大奸臣燕王。 燕王名聲極差,又暴虐成性,誰都不敢嫁給他,為了氣運,她嫁!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