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清晨。
蘇夜闌早早起來,清影為梳妝,的妝奩里都是五彩斑斕的金簪寶飾,以往的恨不得將所有首飾都堆砌在自己上,以彰顯自己華貴。
現在看來,除了惹人笑話之外,什麼都沒得到。
蘇夜闌手指慢慢過妝奩里的鎏金紅寶石的簪,翠玉鑲金項鏈,那明晃晃的富貴險些沒將眼睛閃瞎,也虧得以往有這個勇氣,敢將這些大紅大綠大金全往上堆。
「姑娘,今日這件服素凈,不如選個玉簪,奴婢覺得比金飾更亮眼些。」清影聲開口。
看見蘇夜闌的手指在那些大紅大綠之間跳躍,急得不行,生怕又像從前那樣什麼都往上戴。
蘇夜闌明白的擔憂,「別張,我只是覺得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以後可能用不上了,在想怎麼置。」
笑著拿起去年蘇漠回京時送給的玉簪,斜在頭上。
玉簪是剔的淺碧,水頭極好。
今天梳的本來是垂雲髻,婉約端莊,頗有幾分與同齡人不大相同的沉穩老,但又斜一對玉簪,不似那一板一眼的嚴肅,增添幾分活潑稚氣。
「姑娘這對簪子搭的真好。」清影贊道,「奴婢瞧著好看極了。」
蘇夜闌嗔一眼,「就你甜。」
「哪有,奴婢是實話實說。」清影笑著扶出去。
心裡歡喜。
發現自家姑娘是真的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凡事有自己的想注意,也不會輕易被其他兩房的人欺負了去。
蘇夜闌今天穿的是淡白紫串針銀廣袖百褶,清麗雅緻,比起之前二房三房非要選的那些熒緞不知道好到那裡去,整個人也襯得淑雅高貴,再加上那一無與倫比的氣質,這場壽宴必將洗刷以前的惡名,讓人對改觀。
清影這樣想著,對這場壽宴更加期待。
當然,蘇夜闌也很期待。
但期待的並不是人們改變對的看法,相反,覺得這場壽宴辦的蹊蹺,說不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還有徐氏。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段時間的態度實在太積極了些,只怕肚子里也沒裝什麼好水。
倒想看看,籌謀這麼多日,究竟能唱出什麼彩的大戲來。
蘇府三輛馬車,依次到了陳府。
徐氏帶著蘇憐率先進門,然後是李氏和蘇茴,等蘇夜闌到的時候,幾人早已經撇下先進去。
「姑娘,們……」清影扶著蘇夜闌,表雖然忍耐,但是臉上的怒意卻像要抑制不住。
這太過分了。
那些人見大將軍和大公子不在府中,就這樣欺負人,實在太囂張。
「無妨,反正二嬸已經遞過帖子了,我們跟迎門的說一聲,直接進去便是。」蘇夜闌不在乎這些小伎倆。
提著擺走下馬車。
正要進門。
後忽然傳來一聲馬匹的嘶鳴,尖銳至極,狂放至極。
這讓想到當初在國子監門口,孟臨淵騎著失控的馬匹衝到面前,那馬匹的聲音與現在這個極其相似。
背脊一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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