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胡說八道。」

冷淡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

蘇夜闌緩緩踱步，慢條斯理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都愣了。

哪怕徐氏那樣城府深沉的狡猾之人，也不得不傻了眼，看見蘇夜闌慢悠悠走到面前，冠楚楚，不慌不，心底一，險些沒有站穩。

「這……」

「這是怎麼回事？」陳老夫人也被嚇到了。

不在乎蘇夜闌有沒有被毀了清白，或者說，蘇家那幾房人利用壽宴的空當算計這樣的腌臢事，恨不得將蘇家所有人都剝一層皮。

蘇夜闌也不意外。

如果不是跟其他幾房的恩怨，他們德侯府也不會攤上這倒霉事。

但現在蘇夜闌好好的在他們面前站著，冰冷的眼神彷彿看過無數生死，看一切卑劣，盯得人頭皮發麻。

們都勉強算是穩住了。

但有些人卻穩不住。

李氏看見完好無損的蘇夜闌，忍不住驚出聲：「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蘇夜闌微微偏頭，狹長的眸子里著寒，「若是三嬸覺得我不應該在這裡，那我又應該在哪裡呢？」

「你……你……」李氏張口難辯。

「這、這恐怕是哪裡鬧出來的誤會，不過闌姐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徐氏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脯，好像真在替高興。

蘇夜闌輕笑道：「是啊，一不驗證，二不查實，三嬸開口便是說我不知廉恥，與人茍且，果真是天大的誤會呢，但凡事總有個是非因果，三嬸如此確定，不知道是從怎樣的蛛馬跡里誤會出來的，不放跟大家說一說吧？」

是難得的好脾氣。

放在以前，別人只覺得還是個好說話的包，但悉蘇皇后的卻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蘇皇后臉上帶笑，腹中帶毒。

惹了的人，要麼碎萬段挫骨揚灰，要麼敗名裂終盡毀。

沒人會有好下場。

蘇夜闌雙手端在前，一步步向李氏靠近，上凜冽之氣將人步步退。

「我……我……我不是……」

「哎呀，蘇二小姐毫髮未傷，又何必步步呢，我看剛才三夫人也是一世急，想岔了也說不定，不是說之深責之切嗎，三夫人關心二小姐，二小姐卻這般迫一個長輩，於於理，只怕說不過去吧。」

陳月苒又開口了。

是存心與蘇夜闌過不去。

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話，卻說得相當大義凜然，好像蘇夜闌再繼續找李氏要說話，便是犯了不忠不孝的大罪。

蘇夜闌佩服的。

應該在德侯府備寵，所以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話都會得到認同。

「我為自己討個說法，難道問一問都不可以了嗎？分明是關乎清譽的大事，怎麼到了五小姐口中，就變迫長輩了？」

「清譽也不能與長輩尊卑相提並論啊。」

「五小姐這話說的，難道你會為了尊敬長輩毫不猶豫獻出自己的清白？嘶，這話我聽起來怎麼有些不對呢，五小姐莫非……有過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