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也是這麼想的。

但不是清影說的用來防的東西。

想定製一套銀針和一套刀，以後跟著張岐伯學習醫，也有個傢伙事，不過的銀針和刀是外族一脈傳下來的，形制與尋常大夫用的銀針刀稍有不同，所以需要專門定製。

蘇夜闌想著今天要出門，事先就好了圖樣。

到了碎星樓，看見兩個小廝模樣的人站在門口迎客，清影拿著準備好的圖樣上去。

沒說兩句，轉回來。

「姑娘。」清影聲音得低，蘇夜闌卻聽清楚了。

「怎麼了？」問，「圖上的東西他們說能做嗎？」

「奴婢問過了，他們說要打造這些東西不是不可以，他們家孫掌柜手藝湛，再小的刀片都能做到極致，不失毫釐，只是……」

「只是他不願意做？」

「他們倒也沒這樣說，只是奴婢提出想見一見他們那位孫掌柜，他們只推說孫掌柜今天來了貴客，不會再見其他的客人，讓我們改日再來。」

「那有沒有說改日是哪一日？」

「……沒有。」

那就是在敷衍人了。

蘇夜闌知道碎星閣的孫掌柜一定能做出想要的東西，因為上輩子用的最順手的一套銀針和刀，就是孫掌柜做的。

不過那時候沈殊已經封王，為了能更好的幫沈殊的忙，也是費了不力氣才知道碎星樓能定做這樣的東西。

但跟上輩子一樣，孫掌柜也拒絕了。

最後是沈殊親自出面才把這件事談下來，不過也因此王府的幕僚認為蘇夜闌連這樣的小事都理不好，沒有作為王妃的手段和氣度。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蘇夜闌都在沈殊面前抬不起頭來，以至於後來沈殊讓幫忙「借」父親的虎符平定封地之，幾番猶豫之後，還是答應了。

最後的結果是兄長帶兵來，幫他平定了，而聖上聽說之後，怒不可遏，因為兄長擅自調兵一事，將他重罰，挨了軍法，還褫奪了他在軍中一切職務，直到最後沈殊登基之後，才將他復原職。

蘇夜闌那時還很謝沈殊念著蘇家的誼，直到後來蘇家大房以逆賊之名滿門抄斬。

「孫掌柜事忙，自然輕易不會見我們這些普通人。」蘇夜闌撐著腦袋，眼中著狡黠的，「我這裡有一封信函，你幫我送過去，然後我們就走吧。」

「啊，姑娘不做武了？」清影詫異。

專程來這一趟，難道們要無功而返？

「自然不會無功而返，東西遞出去，然後只要等消息就好，我相信孫掌柜一定不會讓人失。」蘇夜闌從袖子里拿出一封白紙信函。

上面沒有署名。

鐵畫銀鉤的字跡，至剛至強，看不出是子的筆跡。

清影猶豫一陣。

記得姑娘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字跡。

「別問，去做就是。」

「……是。」

清影將信函送出去，回到馬車上。

蘇夜闌沒有立即讓馬車離開，而是從小暗格里取出點心和茶水，竟然就這麼在馬車上吃了起來。

清影一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馬車外面傳來恭敬的聲音，「孫大掌柜請貴客到碎星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