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盯上了蘇夜闌手上的醫書。
但不知道的是,其實蘇夜闌現在手上並沒有什麼醫書,那本由外祖傳下來的傳世手札,是在上輩子親之後,父親親手給的。
現在父兄都遠在邊關,上哪兒去弄到醫書。
但這件事目前沒人知道。
徐氏一心認為那本傳世醫書就在蘇夜闌手裏,並且開始想方設法的謀算。
這日,蘇夜闌剛起床梳妝,福安苑的丫鬟就過來,說老夫人請過去一趟。
蘇夜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還是范家的事。
這麼大的事,老夫人要是不過問,都覺得奇怪。
「姑娘,奴婢剛才在路上看到二房三房的人,也是往福安苑去了。」夏竹低聲道。
蘇家規矩沒有其他世家那麼繁瑣,老夫人又喜歡清靜,所以尋常讓三天請一次安便可。
今天確實是要請安的日子。
但,按往常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在下午,而不是一大清早。
徐氏的等人一大早就浩浩的過去,肚子裏肯定裝著什麼壞水。
「只怕是來者不善啊。」清影擔心道。
當時在范家,可是親眼看見蘇憐被帶走,也清清楚楚看到眼睛裏的恨意。
原以為會在大理寺呆上幾天呢,沒想到一天就出來了。
看這個架勢,只怕不會善了。
「怕們做什麼,咱們姑娘可是才救了人,是大好事,莫非還能罰不。」春柳在旁邊嘰嘰喳喳的道。
年紀小,平時也最活潑。
秋霜幫蘇夜闌手,低聲道:「姑娘若不想去,可以告病,近來天氣漸熱,傷風也是常有。」
「哪有這麼誇張,祖母讓我去,我豈能裝病懶,再說如果徐氏當真是沖著我來,應該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傷風能打發的,給我更吧。」
蘇夜闌命人打開櫃,難得挑了一件不是深暗的服,而是淺白桃邊細碎花。
這件服活潑亮麗,老人看著也歡喜。
「秋霜,給我梳一個神點的髮髻,把妝奩里那對玉簪拿出來,還有那個羊脂玉鐲。」蘇夜闌眼角眉梢帶著笑,眼底頗有深意,「既然們有備而來,我又怎麼好意思讓們失呢?」
秋霜見狀,應聲道:「是。」
蘇夜闌很快就打扮好。
只帶了清影和秋霜過去,已經猜到徐氏一定會在范家人的事上做文章,所以專門帶這兩個當時在場的丫鬟,也好做個見證。
走到福安苑,不出所料,二房三房的人都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徐氏李氏坐在一邊,蘇憐蘇茴坐在一邊。
蘇淮要點卯,這個時辰自然是不在的。
他也很手后宅事,只讓徐氏一個人興風作浪便夠了。
「哎呀,闌姐兒可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咱們茶水都喝了一盞了,闌姐兒這才姍姍來遲呢。」李氏率先發難。
嗓門大,說什麼都讓人耳朵疼。
老夫人皺了皺眉。
徐氏也道:「咱們闌姐兒現在是有本事的人了,小小年紀便醫無雙,自然是看不起家裏人了。」
「蘇夜闌,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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