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真的走了。
把一個人丟在京城最高的閣樓房頂上,讓自己想辦法下去。
蘇夜闌並不生氣。
或者說已經習慣了,孟家小公爺矜貴桀驁,平時多看別人一眼都懶得,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熱臉冷屁。
他耐告罄,不再理會的矯。
蘇夜闌其實佩服他的,如果換做自己,肯定沒有那樣的耐可以跟某個人耗這麼久。
沈殊是個特例。
後來事實證明這個特例也是個悲劇。
蘇夜闌覺得沒意思,莫名其妙被人綁出來遛了一圈,結果心本沒有變好,反而盡想一些無關要的東西。
收拾好心,轉準備從閣樓頂上下去。
不會輕功,如果但就這麼往下跳,那明日忠勇侯府必定會敲鑼打鼓,歡天喜地送下葬。
目極遠眺,看不到半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但離三丈遠有一個稍低一些的琉璃頂,如果能跳到上面,就能順著那個琉璃角跳到另一邊更低的屋頂。
三丈。
能跳過去嗎?
蘇夜闌想了想,從袖子里拿出一紅攀膊,將廣袖推到手肘後面,練的系了個結。
沒有猶豫,甚至連一害怕的表都不曾出現在臉上,深吸一口氣,直徑朝三丈外的琉璃頂跳過去。
但忘了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用的是玉瓦,潔且極。
正用力的時候,腳底打,還沒來得及往另一邊的琉璃頂上跳,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腳腕一陣劇痛。
但現實已經讓來不及喊痛。
失去平衡,整個人從房頂上摔下去,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腳腕又扭傷,使不出半點力氣。
下方是越來越近的青石地板。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掉在上面會變什麼模樣。
肯定是一灘泥。
「你瘋了嗎?!」
怒罵聲從耳邊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不易察覺的慌。
蘇夜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撲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有力的臂膀圈住的腰,將下墜的提起
一愣。
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孟臨淵又氣又急的俊臉,「蘇夜闌你真是個瘋子!爺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到你!」
「……你不是走了嗎?」蘇夜闌問。
的反應稍微顯得有些平靜,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從閣樓上摔下去,孟臨淵甚至以為只是打了個噴嚏那麼簡單。
他氣得肝疼,圈著的手臂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知道。」蘇夜闌道,「我本來打算跳到那邊的琉璃頂上,然後再順著房頂下去,沒想到這裡的瓦這麼,我沒站穩。」
「那琉璃頂離你三丈有餘,三丈!你半點輕功都不會的人,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跳過去!」
「原來小公爺也知道我不會輕功,那你不由分說把我綁出來,又不管不顧的把我丟在這裡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是個弱質芊芊,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的弱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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