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有一種怪留下的抓痕，如果是怪，這東西應該是倒著爬的。

第二，假設祝寧剛才看到的是過去真實存在的紙箱，那紙箱蹲在辦公桌下方是干什麼？發泄力？躲避怪？還是同事霸凌的一種方式？

結合紙箱剛才驚恐的表，好像剛才不只是祝寧看到，也看到了自己。

祝寧必須要想辦法弄清楚紙箱上發生了什麼，污染區域是現實世界的異化，可能會遭遇同樣的事。

祝寧打開紙箱的電腦，里面修改方案已經改到了31個版本，這什麼糟心甲方，竟然改這麼多？

還特地每個方案都看了，紙箱做事兒非常細致認真，從祝寧剛剛得到的機械學知識來看，這些機械圖紙畫的起碼是中上等。

為什麼客戶不滿意？

祝寧開始改紙箱留下來的圖紙，等到脖子有點酸痛的時候，時鐘顯示六點，下班時間到了。

但明明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卻沒有一個人移。

吃飯的時候大家按時吃飯，下班的時候大家不按時下班，還在噼里啪啦敲鍵盤。

祝寧要當優秀員工，不想當第一個下班的刺兒頭，等到晚上八點終于有人了，祝寧隨著站起，走的時候還有一大半人在加班。

祝寧跟在羊頭人后打卡下班，再走到樓下，其他羊頭人拖著疲憊的打開走出閘機離開公司。

祝寧在大樓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這個污染區域的名字做無法離開的公司，祝寧真的無法離開嗎？

一樓玻璃大門從兩側打開，祝寧小心翼翼地出去，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發什麼怪。

走出來了？

外面天依然是黑的，走出來的那一刻好像如負釋重，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

在這時候你才是真正的自己，之前在上莫名其妙的重擔在一瞬間消失了。

解放了。

祝寧走下臺階，覺到前所未有的輕快，四周都是羊頭人，好像已經完全融了這個環境。

腳步越來越快，正走到中央的空地，突然，快樂戛然而止。

聽到砰地一聲巨響。

那是非常悉的聲音，反復聽了十幾二十次，尸砸向地面，人的骨碎裂，腦漿和鮮炸開的聲音。

祝寧僵直著脖子，緩緩轉過去，只看到了一黑的尸趴在地上，黑紅的鮮緩緩流出。

這個污染區域里都是白的羊頭人，黑的只有自己，黑的頭盔破損，出了一張祝寧模糊的臉。

……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