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出現筒子樓地下室三扇鐵門的照片。
“通過現場勘查確認,只有這三扇門可以通往地下室。”
李禮指著后門的照片,“這扇門是被首先發現尸的幾個孩子砸開的,門鎖,軌生銹嚴重,痕檢確認在此之前,這扇門已經很久沒打開了。”
李禮接著開口,“另外兩扇門,分別在筒子樓東西兩側的樓梯下,其中一扇門和后門一樣,近期沒有被打開的痕跡,沒鎖也沒有被破壞。”
徐洋配合李禮的話,放出幾張細節圖。
“西側這扇門,重新噴過漆,軌順,推拉流暢,平時是不上鎖的,所以可以確定,嫌疑人一定是通過這扇門把尸帶進地下室的。”
屏幕上又放出很多張地下室的腳印照片。
李禮微擰眉頭,“地下室灰塵很大,除了當年沒有搬走的雜和吹進去的垃圾外,主要有兩種痕跡:一種是狗爪印,鑒識人員發現了至三條狗的爪印,狗把踩得整條走廊都是;另外一種是人的腳印,能清晰提取的一共74組,屬于10個人,其中包括6號下去進去攆狗的6個人,另外四組正在加和樓住戶進行比對。”
李禮說著用激筆重點圈了一張照片,“最特殊的,是這組37碼的鞋印。”
大壯眼睛睜大幾分,“高跟鞋?”
李禮抿,點點頭,“而且這組高跟鞋印,和攆狗6人組留下的腳印是相互覆蓋的。”
大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從腳印來看,是有個穿高跟鞋的人,一起去地下室攆狗了?”
李禮一拍手,臉上又出現了講鬼故事的表,“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6號下去攆狗的那幾個人,很確定沒有其他人和他們一起去!而且他們追著狗在地下室跑了好幾圈,確定那時是沒有尸的。”
“高跟鞋會限制人的步幅和步速,地下室環境昏暗,走廊上堆著雜,穿著高跟鞋別說攆狗了,就連走路都得小心。”徐洋補充。
李禮微瞇著眼睛,幽幽地開口,“大家想象一下,昏暗的地下室,一個穿著鮮紅子的長發人,眼神空,臉慘白,紅似,踩著一雙鮮紅鮮紅的高跟鞋,噠——噠——噠——,腳步聲的回音在地下室的走廊里不斷重疊,攆狗的男人就像被催眠一樣,呆滯地愣在原地,直到腳步聲消失……”
徐洋打了個寒噤,了手臂上的皮疙瘩,推了李禮一把,“你在這拍鬼片呢?”
林澈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眼神里充滿警告,“給我用科學解釋。”
李禮抓了抓后腦勺,停止發散思維,正經開口,“我推測這個穿高跟鞋的人,應該先攆狗組的人進了地下室想要拋尸,但不巧的是上了攆狗組,就臨時躲進了地下室的某個房間,關上了門,等攆狗的那群人離開了,再從房間里出來,完拋尸。”
“為什麼不是嫌疑人故意利用攆狗的那幾個人,遮蓋腳印?”林澈發問。
李禮開口回答,“這個我也想過,但如果嫌疑人有這樣的計劃,就不應該穿高跟鞋,穿一雙大碼男士鞋才對。”
林澈點點頭,接著問,“如果你的推測立,那為什麼沒有在單獨的房間發現單獨的高跟鞋印?”
李禮畢竟年輕,經驗不足,雖然有想法,但不夠全面嚴謹。
林澈的問題讓李禮一愣,答不出來了,其他人也陷沉思。
林澈翻著手里的現場勘查報告,淡淡開口提示,“那個通道,會停電車。”
老杜點頭,會心一笑,抬起搪瓷杯喝了口茶。
李禮一拍手,也反應了過來!
“我知道了!一個重病的瘦弱小孩,大點的運包就裝得下,用電車拉著回來,毫不惹眼,因為要停車,所以出地下室那扇門也不會引起懷疑!”
徐洋接上李禮的話,“大家邀約攆狗,準備工,需要時間,靜很大,嫌疑人很可能是已經進到地下室,聽到靜又退了出來,把尸藏回電車上,等攆狗結束,又重新進地下室理尸!”
周云和大壯相互示意一眼,不用林澈代,就給自己安排好了任務,“一會我們就去重點篩查筒子樓里37碼腳,有電車的人。”
林澈點頭,看向老杜,“害人家屬的況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十分鐘前已經到了。”老杜回答。
林澈點頭,安排道,“徐洋你配合老杜,和害人家屬了解一下況。盡快落實全國近三天的所有心肺移植手,確認捐獻人份,看有沒有來路不明的。”
徐洋點頭,“我也會查一下最近幾天有沒有申報出境的保存箱。”
“夏杰,你帶兩個人,去害者生前接治療的醫院了解一下況,李禮跟我再去一趟現場。”
林澈安排完任務,大家立馬行起來,分秒必爭。
接待室。
丁恒安的父母,沉默的坐著,中間隔了兩個人的位置。
老杜才開口,連基本信息都還沒問完,頭發凌,面容憔悴的人就忍不住嚶嚶哭出了聲。
啪啪啪!
人反手扇了自己幾個清脆的耳,“都怪我,為什麼我就要回去買那盒蠟筆!為什麼我沒有拉著他的手!”
男人手準備安,也被人一把推開,“還有你!為什麼停了車不記車位號!為什麼不帶安安一起去找車!”
男人眼眶發紅,收回懸著的手,抱著頭狠狠錘了幾下。
徐洋看著面前自責崩潰的父母,找不到可以安的話,想著要是沐在就好了。
老杜作為父親,能理解他們此刻的悲痛,也明白對他們來說,傷痛已經無法避免,痛徹心扉,唯一能給他們安的,就是抓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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