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儒把人放在床上,被子幫塞好,下樓拿了藥箱再上來。
被夾著的溫度計拿出來,溫九儒對著看了眼。
三十八度七。
懷央已經又捂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溫九儒走到窗邊給盧斌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盧斌說這是正常現象。
懷央屬于比較弱的那種。
溫九儒掛了電話,又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
他靜靜地站了會兒,回屋洗了澡又換了服才又過來。
燒得太難,懷央也沒怎麼睡著。
“把藥吃了再睡。”溫九儒把人裹著被子抱起來。
男人剛洗過澡,無論是皮還是綢制的睡都帶了些涼爽。
懷央不自覺地把頭靠過去,發燙的前額抵在溫九儒的脖頸,蹭了蹭他涼涼的皮。
長發扎在溫九儒的脖子上,有些。
他把被子攏好,水再次遞到懷央邊:“藥吃了。”
溫九儒的聲音比往日更溫和了些,是浸了窗外月的溫。
但懷央聽不見,燒得難,腦子里只有頭快要炸了的那種難。
溫九儒哄著懷央把藥吃了,被子裹著懷里的人,就這麼把抱在上。
他抬頭看了眼表,不過九點多。
溫九儒一下下輕拍著懷央的背,就這麼靠著床頭,坐到了凌晨一點。
在公司理事理了一天,溫九儒也有些乏,不知道什麼時候,拍著懷央的手停了,人也睡了過去。
懷央吃過退燒藥,兩點多醒了下。
按著太眼睛了下,發現自己是被抱在懷里的。
抱著的人貌似也睡著了。
但右手還攬在的后腰,歪著頭,下抵在的前額。
男人睡得很安靜,連呼吸聲都很輕。
房間里的燈沒有開,只有從敞著的半邊窗簾外跳進來的月。
上的溫度退下去。
懷央也清醒不。
眨了眨眼睛,目從男人闔著的雙眼往下,落在他鼻骨的那顆小痣,再往下,停在他的上。
懷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燒糊涂了,盯著溫九儒的臉一時有些走神。
看了有一會兒,無意識地了下。
抱著的人睫了兩下,睜開眼。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人,聲音里還帶著沙啞。
“醒了?”溫九儒問。
懷央回了神,微怔之后,了,才回他:“醒了。”
溫九儒了下鼻骨,起,把重新放在床上。
“床頭有熱水和藥。”溫九儒把把被子蓋好,卻沒看,“我回房睡了,難了再喊我。”
懷央又“嗯”了一聲,窩在被子里,輕闔上眼。
腳步聲消失在門口,過了兩秒,懷央重新睜開眼睛。
目落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床頭柜上的燒水壺和熱水。
白天睡得太多,這會兒雖然還是不舒服,但有些睡不著了。
懷央拉著被子半坐起來,靠著床頭柜,垂眸。
手在被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月灑進來,印在的側臉。
-
第二天傍晚懷央又燒起來,但比前一天低一些,像是在好轉。
溫九儒不放心,連著兩天夜里訂了三個鬧鈴。
凌晨兩點,三點和四點。
一晚上醒幾次,去懷央房里看看,看有沒有再燒起來。
好在這病只維持了兩天,第三天就徹底好了。
懷央連著一周多沒去學校。
晚上時不時會跟夏琳打個電話,問問學校的況。
“我之前的數據算的有問題,還要再來一遍,我還能不能畢業了,哭死......”夏琳嘚吧嘚說了半天,發現那邊已經好久了沒有聲音,“懷央,你在聽我說話嗎?”
懷央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抱著電腦,眼睛卻沒往上面看。
這一段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會醒幾次。
所以有兩次溫九儒來額頭,是知道的。
“懷央?”夏琳在那端又喊了一遍。
懷央猛地被了聲,思緒還停在剛剛想的事上。
順道:“溫九儒......”
“什麼溫九儒?”夏琳莫名,“我沒提溫九儒啊。”
懷央楞了下,這次徹底回了神,剛想張解釋,那端又響起聲音。
“你剛在想溫九儒?”夏琳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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