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遇到經濟方面的困難嗎？」陳川問。

「沒有沒有，生活很安逸。」徐萌道。

陳川見很，不肯吐半句，也沒再追問。

就陳川用無人機探測的報來看，這人的老公做假賬，並且挪用了公司至六百萬款項，現在人進去了，這六百萬的窟窿還得堵上。而吳越也是知道這一點，答應幫忙，讓去套取李建超的航班信息。

但現在，吳越死在瑞士，看樣子，徐萌好像還不知道。

陳川跟徐萌說著話，小小的試探了幾句，覺這人神態一切正常。

「近期，你每晚都有直播嗎？」陳川問。

「不是，過幾天我要出國一趟。」徐萌道。

「做什麼？」

「有個朋友的兒在國外，患了重癥，知道我對這方面有研究，讓我去看看。」徐萌說，「對方提供一切費用，給的報酬也不低。」

「哪個國家？」

「新加坡。」

「哦，就當去旅遊一趟。」陳川道。

「是呀，不過我心輕鬆不起來。那小孩病癥嚴重，請過各國專家看了，都沒辦法。我雖然研究生階段跟著導師主攻造幹細胞移植，但是，我畢竟不是什麼明醫。」徐萌道，「主要是那小孩長得超可，想到這麼可的小仙患了那麼重的病癥，心裡確實難。」

「造幹細胞移植？」陳川道，「那是白病這類？」

徐萌點點頭，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喝完才驚呼，「哎呀，我喝酒了…我還得開車呢。」

「沒關係，代駕好了。所以晚上出來就不該開車，像我，是打車來的。」陳川道。

「我沒想出來喝酒呢，就是簡單見一見。」徐萌解釋說，「你別把我當那種人啊？」

「哪種？」

「就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的人，我雖然直播，但是跟別人不一樣。出來見，也頂多是見一見。」徐萌道。

陳川沒應答，在想幾個關鍵詞「新加坡、小孩、造幹細胞移植」

徐萌道：「你呀，竟然不應和我的話，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嗎？」

「沒有…在想事。」陳川道，「你剛說那小孩長得可，你為惋惜。你見過照片？」

「對啊，你看看，是不是很可，相貌緻，跟芭比娃娃還漂亮。」

徐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出一張照片。

陳川湊過去看一眼，心頭一凜。

照片上的小生穿著英倫風的校服群，白白凈凈，神清秀，給人一種很純凈的覺，雖然還沒張開，但可以預見，以後肯定是大。而且從小孩的容貌也能看出，媽媽肯定也是大。

不過，陳川心頭一凜不是因為小孩長得好，而是因為，這小孩他在新加坡見到過。

上次，他被李建猛劫持到新加坡的一棟莊園里，有生命危險，關鍵時候，系統發了一張道卡【仰慕卡】，自鎖定了方圓範圍的目標，而目標就是這個小孩。

小孩把他放了出來。

當時陳川還問「放了我，你有沒有危險？」

小孩當時笑說「誰會難為一個不久於人世的小天使呢？」

陳川當時以為是言無忌說的。現在看徐萌給的照片，竟然是真的。

「這小孩，名字好像李採薇？」陳川心裡難起來。麗而易逝的事，總會讓人格外心疼。

除了心疼，陳川也不會想，這小孩為什麼那棟莊園里？是什麼份？

陳川問：「徐醫生，小生什麼？看起來果然可。

」

「不好意思哦，這是病人私。」徐萌報以歉意笑容。

「哦，沒事，那我不多問了，這麼可的孩子，希徐醫生妙手仁心好好救治。」

「嗯，我會盡最大努力，如果我不行，會我導師去，是國這方面的頂級專家。」徐萌道。

從午夜十二點，到一點半。

坐在九街的酒吧外，陳川跟徐萌暢聊。

期間，徐萌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微信出去。

陳川控無人機飛過去看了。

徐萌發給「風來吳山」：吳總，你人呢，白天找你你不在，晚上你也不在，這半夜找你你也不在？總得回個話吧？

發完信息，徐萌又清空了聊天記錄，刪掉了對話框。

看得出來，這人做事也是十分謹慎。

通過這個微信信息，陳川只能推斷出，徐萌還不知道吳越已經死了。

夜裡一點四十分。

陳川和徐萌聊到沒什麼話說了。主要是徐萌酒量很淺，喝了兩杯假啤酒就進了醉酒狀態。

陳川來代駕，準備送回去。

徐萌站在車旁，問：「你打車來的吧？坐我車回去？」

陳川道：「我去玖璽臺，你呢？」

「那順路，-我住錦繡小區。」徐萌道，「捎著你吧，你住玖璽臺嗎？」

「嗯。」

「有錢人，那裡的房子都不便宜。」徐萌打開後排車門，示意陳川坐進去。

隨後，自己去另一邊上車。

在代駕還沒來的這段時間，兩人坐在後排。

陳川道：「徐醫生，說起來這是咱們第二次一起喝酒了。」

「嗯嗯，蠻開心的。」徐萌點頭。

「算是朋友了？」陳川問。

「嗯嗯，算。」

「我總覺得，你心裡好像有事，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坐看朋友陷困境。」陳川道。

徐萌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近距離看著陳川，櫻微張，言又止，隨後慢慢搖頭，「沒事，真沒事。」

「你應該聽過那句話。」陳川道。

「哪句？」

「錢能解決的事都不事。」陳川道，「有經濟困難可以找我，你這樣漂亮端莊的好人，不適合到直播平臺上搞那一套——謝謝哥哥的打賞~你喲~麼麼噠~這種……」

徐萌臉一紅：「我之前也沒和別人說過呀，青檸那小平臺都沒幾個觀眾，更沒人打賞。你今晚是第一個給我大額打賞的，給了我好幾千塊，我肯定要說謝謝啊。再說，我也沒有說你喲，麼麼噠這種啦。」

「所以說，你沒必要搞直播啊。彈幕都說要對著你沖，你知道是啥意思不？你能看到彈幕吧？」陳川問。

「能看到。」

「那你能看到彈幕說，對著你沖沖沖吧？」

「嗯。」徐萌點頭。

「那是什麼意思？」陳川問。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