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整整四年過去了，這個問題聽到過無數次。

第一年監獄生活結束的時候，監獄對囚犯進行思想了解的時候，審訊坐在的面前，看著的檔案，臉上都是冷漠的表、

——5號，你有沒有為你犯下的罪到後悔？有沒有為了這份罪日夜輾轉難以眠？

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不，我不後悔，我沒有害死秦思璇，但是如果重新來一次，我可能會在第一次發現傅承勛對的時，第一次看到對我炫耀的時候，更早的對下手。

因為這個答案，被監獄里的人視為是頑固無法教化之人，之後對的監獄生活，更是刁難，差點直接害死了。

後來的每一年，都是這樣回答的，直到出獄那天，都是一樣的回答。

所有人都覺得瘋了，所有人都覺得，四年牢獄，本無法讓悔改。

如今，幾近相似的問題從傅承勛的口中問出，向輓歌只覺得好笑至極。

明明知道傅承勛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回答，明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給出傅承勛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是看到傅承勛那張冷酷無的臉。

掀淡笑，語氣囂張而不可一世。

「抱歉，讓傅先生失了，沒有，一刻都沒有。」

從未害過秦思璇，為什麼要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到後悔呢。

要真是後悔，應該後悔的也是，在最初上傅承勛這個冷的人，後悔不顧一切的嫁給這個害得半生盡毀的男人。

傅承勛定定的盯著向輓歌的臉，看到說這話時候臉上的狂妄，看到眼裏的冷意。

這樣近乎低瘋魔的樣子讓傅承勛當場愣住。

傅承勛自問一生沒有幾個看不懂的人，可是在這一刻，看著向輓歌，他第一次發現，他看不懂這個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才能讓在害死人的前提下，還能如此囂張地說出這樣的話。

不後悔？

一條人命，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可是在的眼裏，似乎什麼都不是一般。

「向輓歌，你怎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他看著，薄輕啟，語氣森冷。

「你真的是一點良知都沒有。」

良知？

這兩個字在向輓歌這裏，宛如一個笑話一般。

「傅先生，我一個殺人犯，哪裏來的良知呢。」

近乎自嘲的開口，看到傅承勛臉驟變的瞬間，淡笑，笑著笑著就出了聲：「傅承勛，在你看來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我說什麼你不是都這樣認為的嗎？既然這樣，那你何必問我。」

「是啊，我為什麼還要問你呢，我不是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嗎？我真的是魔怔了。」

不摻雜一的聲音自浮沉的口中吐出。

向輓歌不說話。

「向輓歌，你不是不後悔的嗎？那我就折磨到你後悔的那一天，向輓歌，人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你害死了一個人，這就是你需要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