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輓歌怕冷,這是他印象里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一件事。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那麼懼怕寒冷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寒冷的天氣里,坐在地上?
定定的站在原地許久,他邁步走過去。
果然,坐在地上,一團的人睡著了,但即使是睡著,一張小臉還是皺了一團。
紅一張一合似乎是在低喃一些什麼,傅承勛湊近,還來不及聽到什麼,本來還閉著眼睛的人突然睜開眼睛。
在看到眼前那張悉的臉的時候,向輓歌神恍惚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就抱了,往後了,拉開了與傅承勛的距離。
就在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回到了很多年前,初次見到傅承勛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是學校的風雲人,不只因為是向家大小姐,還是醫學院最為年輕,最有天賦的學生。
初見傅承勛,他在臺上演講,在臺下。
有的時候,時間對了,人對了,有些東西,僅僅是一眼就足矣。
喜歡上了傅承勛,在學校的走廊上,大膽的走到傅承勛的面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向輓歌,我喜歡你,我會努力,讓我們有一段故事的。」
現在回想到起來,向輓歌只覺得心臟傳來鈍痛,就像是刀子,一點一點在剜著的心,不足以致命,卻讓痛不生。
「怎麼睡著了?」
悉的男聲傳來,帶著一貫的冷冽。
向輓歌輕扯角,沒有回答傅承勛的問題,出口的聲音有些飄忽:「傅先生怎麼來了?」
「文姨打電話給我,說你在墓園待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出去。」
男人眼眸深邃不見底,向輓歌看了半響,淡笑著收回目:「傅先生這話,說的可真是會讓人誤會啊。」
「什麼誤會?」
抬眸,重新看著他,語氣裡帶了一漫不經心:「傅氏集團到這裡,很遠的距離,文姨的一個電話卻讓傅先生放下手中的事來到這裡,這行為,真是很容易讓輓歌誤會,傅先生是不是在擔心輓歌呢。」
傅承勛居高臨下的看著,眸晦,還未開口,向輓歌卻再次開口:「可是啊,傅先生怎麼會是擔心我呢,傅先生恨我骨,之所以這般張的過來,應該是怕我死在這墓地,無法繼續給傅先生的心上人報仇了吧?」
傅承勛凝眸注視著的神,半響,他冷聲開口:「是,我就是怕你死在這墓地,我不能再繼續折磨你,你滿意了嗎?」
向輓歌低低的笑,笑聲凄涼,一聲聲的落在傅承勛心上。
笑著笑著,向輓歌突然從後拿出一把水果刀。
傅承勛眸一,他涼涼的看著向輓歌,聲音帶了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張:「向輓歌,你做什麼?」
向輓歌勾人的眸落在手上的水果刀上,語氣緩慢:「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傅承勛站在原地,睨著無法猜緒如何的向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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