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堯的目落在凌輕雪上，許久，他道：「人應該往前看。」

凌輕雪紅了眼眶，聽到過無數次厲澤堯說這句話，可若真的像厲澤堯說的那樣簡單，那也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

「你總是跟我這樣說，可你呢，蘇晚呢？在你心裏蘇晚是一輩子了吧。」

這麼久了，幾乎沒有人在厲澤堯面前再提到這個名字。

「不要提。」

他聲音冷了好幾個度，所有的緒沒有毫掩飾。

凌輕雪紅抿，無力至極：「一年多過去了，你還是這樣，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你不讓提的意義是你恨呢，還是到極致了呢。」

厲澤堯沒說話。

凌輕雪笑了，諷刺的笑了。

「你總是這樣。」

厲澤堯從位置上站起來，臉上神沒有太多的變化。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凌輕雪坐在床上，眼裏的淚掉下來。

看著厲澤堯的背影，告訴自己，不算什麼，這麼久都堅持下來了，現在更是不算什麼。

……

從醫院出來，於琛一直跟在厲澤堯邊，他小心翼翼的打量厲澤堯，男人神冷淡，周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先生，你還好嗎？」

厲澤堯沒有回答。

就在於琛想，他這麼問是不是有一點冒失的時候，厲澤堯突然道。

「下雨了。」

「啊？」

於琛不明所以，正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厲澤堯低沉的嗓音自前方傳來。

「我不喜歡下雨天。」

一頓莫名其妙的話，於琛不明白，還在思索之時，厲澤堯已經邁開步伐朝著前面走去。

「去查查，這段時間沈臨在做什麼。」

沈臨？

於琛不明白：「為什麼要去查沈大？」

厲澤堯視線落在正前方：「想給他找點麻煩。」

「為什麼？」

「他太囂張了。」

於琛：「……」

好吧，這麼說來，他的問題好像顯得有些多餘了。

「好的，先生。」

雖然他覺得沒有什麼可查的。

五天後，於琛拿著查到的結果，恨不得敲死這個時候的自己。

怎麼能覺得沒什麼可查的呢，去查沈臨是這幾個月里，他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

江城監獄。

蘇晚跟向輓歌坐在一起聊天，正聊的愉快的時候，獄警突然朝著走了過來。

「蘇晚，你妹妹要見你。」

蘇晚站起來，看著獄警：「我妹妹來了？」

「嗯。」

蘇晚轉頭跟向輓歌說：「你等我，我去見一下。」

「去吧。」

向輓歌笑著說。

蘇晚在獄警的帶領下見到了蘇相思，可卻不是在探監室，而是在一個閉的房間。

「姐，你來了。」

蘇晚剛推開門走進去，蘇相思就開口。

蘇晚看了看獄警，又看了看蘇相思。

「什麼況，今天怎麼有點特別？」

蘇相思看著蘇晚，目裏帶著忐忑。

「姐，你的行蹤暴了。」

「暴？」

蘇相思嗯了聲：「厲澤堯知道你在這裏了。」

蘇晚：「……」

低著頭，在蘇相思這句話落下許久都沒有出聲。

「對不起姐，我沒有想到，厲澤堯竟然會派於琛去查沈臨，更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從沈臨那裏查到一些蛛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