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珺看著他，說：「我聽說輕雪小姐也在這裏，怎麼樣，你們現在相得很好吧。」

厲澤堯清淡，聽不出緒如何的話響起。

「還好。」

顧曼珺抬頭看他，頓了頓，說：「很你，或許，你可以嘗試著接。」

厲澤堯淡淡的回絕：「以後再說吧，我先不考慮這些。」

顧曼珺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澤堯，有些事，選擇一個足夠自己的人，遠比選擇一個自己的人好太多。」

厲澤堯薄抿一條線，許久他說。

「小姨好像一直都想要我接一段新的，可是我記得，你從前，是不喜歡輕雪的。」

「凡是都會有改變，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而且，跟蘇晚那樣沒有辦法掌控的人相比，更喜歡凌輕雪這樣無害的人。

厲澤堯終於低下頭來，深邃的雙眸落在顧曼珺上。

「是嗎？什麼都會變嗎？那小姨呢，小姨還是我記憶當中的那個小姨嗎？」

這個問題很突然，顧曼珺直視著厲澤堯的雙眸，在那一刻，似乎從厲澤堯的眼裏看到了審問，看到了探究，也看到了懷疑。

四目相對，許久，顧曼珺輕輕地笑了。

「我是你小姨，再怎麼變也是你小姨，也是一直以來照顧你，你的小姨。」

厲澤堯目不曾移：「是嗎？可是有的時候我就是覺得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現在的你，我好像一點都看不懂。」

顧曼珺表並沒有因為厲澤堯說的話有什麼改變。

「小姨也照樣看不懂你。」

厲澤堯沒有說話，他還是看著顧曼珺。顧曼珺在短暫的停頓后開了口。

「在英國不好嗎？為什麼要那麼執著的去其他地方呢。」

「小姨是希我一輩子都留在英國嗎？」

「你費盡千辛萬苦奪回公司，難道你要讓這一切都為徒勞嗎？」

公司？

厲澤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我是不是就是應該守著公司一輩子，做一個沒有的決策者？」

顧曼珺目逐漸變得複雜。

沉默許久，沒有再說一個字。

厲澤堯也是一樣的，他們都陷了沉默，在久違的重逢里，厲澤堯說了很多話，顧曼珺也開始發現，這個自己一手帶到的孩子，到底是不自己控制了。

最後打破這沉默的是顧曼珺。

「算了，你長大了，很多事你自己都能做主了，這樣也好，人總是要學會長的不是。」

顧曼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一慨。

那是長輩對小輩的。

厲澤堯目深邃，看著。

了，到底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小姨來了，就住幾天吧，我讓人把客房收拾出來。」

顧曼珺在厲澤堯話落就拒絕了。

「不來，我只是來看看你，見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英國那邊七八糟一堆事還等著我回去理呢，我就不在這裏了。」

「所以要走嗎？」

顧曼珺點頭。

「你在這裏照顧好自己，有時間了回去看看我跟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