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不你先去酒店住一晚？這屋子許久沒有人住，我先讓人來好好地再打掃一遍。」

厲澤堯沉沉的聲音響起：「不用。」

「可是……」

「我說了不用。」

於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厲澤堯的態度這麼堅定，於琛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我幫先生收拾一下。」

「我自己來。」

厲澤堯說完這話，徑直就上樓了。

於琛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到底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先生大概是他見過，被顧曼珺坑的最慘的人了。

如果不是顧曼珺，先生跟夫人又怎麼走到如今這地步呢。

……

二樓主臥室。

厲澤堯推開門走進去，裏面還是當年離開的樣子，他安排了人定期來打掃，那人很本分，臥室里的很多東西都沒有大。

他一步一步走過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臥室，有他跟蘇晚生活的每一個點滴。

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日常還是如同昨天才發生的一般，在他腦海里鮮活跳。

他打開櫃，裏面的服還是當年離開瑞士時候擺放的樣子，一邊是他的，一邊是蘇晚的。

那時候，跟他，是真的相的很融洽，那個時候，總是喜歡跟開玩笑，也總是喜歡說一些半真半假的話。

回想起那些時候，厲澤堯心裏有些鈍痛。

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那麼跟說話了。

……

蘇晚車子平穩的停在小學門口。

打開車門下車，朝著正站在門口的向輓歌走去。

「輓歌。」

「晚晚你來了。」

蘇晚嗯了聲，跟向輓歌一起約好來接晴一的。

往裏面看了一眼，問道：「晴一還沒有出來嗎？」

「嗯，還有幾分鐘。」

蘇晚嗯了聲：「幸好，沒耽擱。」

向輓歌從話里聽出了端倪。

「怎麼，在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蘇晚淡淡的應了聲，也沒有瞞：「厲澤堯來瑞士了。」

向輓歌表變了，看著蘇晚，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快？」

「嗯，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他不是普通人，估計我回瑞士的時候他就收到消息了。」

「那他有沒有為難你？」

蘇晚笑了。

「他有什麼理由為難我，由來都是他對不起我，他小姨把我一步一步到這步田地，他們欠我的，從來都沒有還清。」

「那他來，是為了？」

蘇晚毫不在意：「誰知道呢，不過我也不在意，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這麼說，向輓歌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晚晚，你現在對厲澤堯，是一種什麼心理啊？」

「你是想問我，現在還不他嗎？」

向輓歌點點頭。

蘇晚低頭淺笑：「以前，被他追著到跑的時候，我心裏總是想，這樣的一個男人，我如果還，那我蘇晚也太不堪了吧，可那個時候吧，怎麼勸說，都過不了心裏那關，還是會想著那個人。一直到後來，我被顧曼珺到絕境，在我跳下海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