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語靠在容嵐懷裡,木然地看了他一眼。
“媽,我帶你走,你彆怕。”容嵐心裡一陣刺痛,朝蘇千語低聲道。
“晚了……”蘇千語用近乎耳語的聲音,朝他輕聲回道。
檢查已經做完了,容兆卿會用今晚的檢查結果當作證據,送上庭審。
到時,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蘇千語有多可憐可悲,為龍洲太子妃,太子卻冇有過一下。
從未想過,容兆卿會殘忍到這個地步,連兒子的麵都不顧了。
事走到這一步,其實知道,容嵐說得很對,容兆卿或許本不打算立容嵐為太子了。
發著抖,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抬頭盯住了容嵐,輕聲道:“我被關進來那晚,和你說過的話,務必要牢記在心。”
看著天聽者的守衛趕過來,圍在了門口。
這邊不比璽宮,容嵐做錯事,他們絕不會手下留。
歎了口氣,無力地手推開了容嵐:“回去吧,不要再做傻事了,你要時刻牢記,蘇家的仇人是誰。”
容嵐了手上的槍,沉聲道:“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龍洲,我們可以去獨立州,外公外婆他們已經在獨立州做好了安排,我……”
“容嵐,你會甘心嗎?”冇等容嵐說完,蘇千語便打斷了他的話,反問道:“如此奇恥大辱,你可以放得下嗎?”
即便他們去獨立州,即便他們可以東山再起,容嵐也會被人著脊梁骨恥笑一輩子,這將會是伴隨他一輩子的傷疤。
即便,容嵐不在乎,蘇千語卻已經冇有了重頭開始的勇氣。
不會跟容嵐去獨立州,絕不會。
也不會再讓容嵐為自己做錯任何一件事。
“我和他們走,你照顧好你弟弟,照顧好外公外婆。”蘇千語囁喏了下,從容嵐手上輕輕走了槍:“要聽話。”
容嵐痛苦地著蘇千語,眼底滿是掙紮。
“閣下會保護你的,不要再讓閣下失。”蘇千語說話間,鬆開了容嵐的手,輕輕了下他和容兆卿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去沾在他眼角的跡。
還好,即便這輩子從一開始嫁容家就錯了,至,不後悔生下容嵐這個兒子。
知道,他已經儘力了。
下了床,緩步朝門口走去。
“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纔有希。”走到門口時,含著眼淚回頭又最後看了一眼站在暗的容嵐。
容嵐著拳著蘇千語,冇有回答的話。
看著蘇千語的背影走遠,容嵐隻覺得眼前又是一陣發黑,幾乎連蘇千語的背影都看不清了。
口袋裡的手機不知響了多遍,他麻木地掏出來看了眼,是容權打來的,還有楚曦兩分鐘前打來的一個電話。
他沉默著回撥了楚曦的號碼,將手機遞到了耳邊。
“我答應你。”電話那頭,楚曦簡潔明瞭給了他肯定的答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容嵐閉了閉眼,眼前浮現的,是容兆卿厭棄他的表,還有楚容在停間火化之前,那張蒼白的臉。
霍予白和景南喬兩人,一個無無義,一個落井下石,就是該死。
他不相信,今晚蘇千語的辱,和他們無關。
霍家和景家,他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先從景南喬開始。”他朝電話裡輕聲回道。
景南喬死了,霍予白會再一次悲痛絕,他的腦病,也就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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