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顧墨寒漸漸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他勉強睜開雙眼,儘管痛減弱了許多,可薄依舊慘白,雙手和後背也都本不能彈。
昏迷過後的事他一概不知,隻依稀記得當時在馬車上,南晚煙見他況不好,滿臉焦急張的樣子。
想到這裡,顧墨寒的心莫名的好,就連上的疼痛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床邊忽然傳來一陣響,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南晚煙,勾出笑意,眼神都變得無比溫起來,轉頭朝旁邊看去,“晚煙,你……”
可當顧墨寒看清邊人後,俊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瞬間變得冷漠且嫌棄起來,“怎麼是你?晚煙呢?”
隻見坐在床邊的不是彆人,正是夜千風。
夜千風麵冷鬱,看顧墨寒一臉冷漠,他淺棕的眸子裡也是滿滿的嫌棄之。
他其實也累得不輕,機關算儘確到每一分,勞心耗神,這傷在裡不好瞧見也不好調養,原本是想休息的,想到顧墨寒傷得這麼重,要是冇合適的人照顧,晚煙又該著急了。
他便來了,就等著顧墨寒醒。
夜千風不聲地端起桌邊的熱粥,修長的手指拿著勺子輕輕攪起來,語氣平和無溫。
“公主無礙,不過為了救你疲憊不堪,用了膳將將才歇下。”
“照顧傷患這種事,並非隻有公主才行,我照樣可以。”
夜千風要來伺候他?
顧墨寒英的眉頭都擰了,但知道南晚煙冇事,他就安了心,他半瞇眸盯著夜千風,雙手用力想要撐起,卻被夜千風一把按住肩頭,用力的推了回去。
“皇上現在這麼‘孱弱’,還是不要逞強的好,老老實實讓夜某來照顧你吧。”
他語氣平靜,可顧墨寒聽著,卻覺滿是嘲諷的意思。
顧墨寒冷笑一聲並不領,用力抬肩跟夜千風對峙,俊如斯的臉上寫滿了諷刺。
“夜公子是來‘照顧’朕的,還是來公報私仇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朕還冇死,用不著夜公子惦記,也勸你不要肖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夜千風現在來向他獻殷勤,不就是為了能讓晚煙對他多注意些嗎。
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廝得逞的。
怎知夜千風非但冇生氣,反而冷覷顧墨寒一眼,依舊溫地吹著碗裡的熱粥,“皇上恐怕是誤會了,夜某從冇有過那些複雜的心思。”
“倒不如說,皇上一直都懷揣這樣的心思,所以纔會看誰都這樣吧。”
他波瀾不驚的俊臉難辨晴,就連顧墨寒都有些諱莫如深地擰眉,一時半會兒猜不夜千風的心思。
夜千風將吹涼的熱粥舀起,想到什麼,皺眉放下碗,然後手環住顧墨寒的脖頸,扶著顧墨寒靠坐在床頭。
顧墨寒始終目鷙地盯著對方,心裡已經將夜千風的目的猜測了千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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