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文清施施然走了出來。
陳招了招手,然後迎了上去,接過了的行李箱。
「怎麼就一個人過來的?」
這次連個助理都沒有帶,陳微微有些奇怪。
「怎麼,見我一個人就覺得好欺負?」
文清瞥了他一眼。
哪能啊!
陳笑了笑,然後來到了自己的車面前,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了進去。
經歷了之前的事,他本以為自己跟文清之間會出現隔閡,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想了。
文清並沒有當回事。
不知道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沒把劉雨桐看在眼裡?
「還是這輛車啊,跟你份有些不符了吧?」
文清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這輛大切還是海王創業之初買的,現在開了幾萬公里了。
習慣了!
陳打火開車,離開了機場。
以他現在的份可以開更好的車,不過他還是喜歡這輛車。
文清沒有說話,只是打開副駕駛的化妝鏡,給自己補了一下妝。
以前不怎麼化妝的,居然也注意自己的儀錶了。
「去哪裡?」
陳問道。
「你安排吧?」
文清收起了化妝盒,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座椅上。
二人的關係早已經突破了最後一層,自然也沒什麼可避諱的了。
「去酒店吧,洗個澡,換服,我帶你去吃晚飯。」
陳這兩天在省會辦事,所以一直住在這邊。
文清也不置可否。
其實很想去基地。
畢竟哪裡給了很好的回憶。
回到酒店,陳準備給文清再開一個好的房間。
不必了!
文清看到他手上的房卡,手拿了過來。
大小姐也不是養尊優的人,也是可以吃苦耐勞的。
好吧!
陳也沒矯。
進了房間后,文清馬上去洗澡了。
聽到衛生間的流水聲,陳卻沒有了往常的熱切。
有時候他也在想,二人之間究竟算什麼?
就在這時,陳的電話響了。
是現管夫人的。
「小陳,事進行的怎麼樣?」
還是很關心這個後輩的。
還行!
陳笑了笑,沒有說實話。
他已經對tz的專家們徹底的失了。
這幫人一個個都是油子,本事不大,架子卻不小。
海王不需要這樣的人。
「那就好!還有件事,前段時間你不是想融資嗎,怎麼到現在沒靜了?」
現管夫人問了一句。
外甥田薇已經問了很多次了。
這個啊……
陳了太。
顛國商會的人已經警告了他,融資引國字頭的事也擱淺了。
「洪阿姨,海王最近有些事,等忙完了這一陣再說吧。」
他忽然覺得國字頭有時候也不太靠譜。
那好!
現管夫人也就不說了什麼了。
只負責牽線搭橋,至於怎麼辦,還是要看陳的。
「有事?」
文清著頭髮出來了,上裹著一件浴袍,赤著雙,在他旁坐下了。
唉!
陳嘆了口氣。
tz的專家不能用,陸教授又分乏力,研發中心本就無人可用。
「說說,或許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文清放下巾。
聰明的人要讓男人覺得離不開才是。
陳簡單的把事說了。
「國字頭的你也敢用?」
聽到陳想從國字頭找專家,文清忍不住搖了搖頭。
國字頭的專家不是專家,是。
對此,可是深有的。
當年仁和堂的研發最初也打算找國字頭的專家。
可是這幫人本事沒多,要求還不。
持卡拿要多年,也沒搞出什麼東西。
所以,仁和堂一氣之下,解僱了所有專家,轉而自己培養。
「其實,以海王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培養。」
文清給了他一個建議。
自己培養?
陳有些發愣。
專家也可以自己培養的嗎?
「怎麼不能,跟大學建立一個合作基金,供給那些績優秀,專業對口的學生,資助他們出國留學,然後簽訂協議,約定回來效力。仁和堂這麼多年就是這個乾的。」
文清也不以為然。
這樣……也行?
陳有些啞然。
「學問這個東西跟資歷是沒關係的。但在國,卻本末倒置,那些有資歷有名的老傢伙,科研水平真的不怎麼樣。他們也就仗著自己的地位作威作福,盤剝手下的學生而已。在我看來,與其花錢給那些老油條,還不如投資到那些年輕的學生上。海王也該要建立自己的人才儲備了。」
文清諄諄教誨。
有道理!
陳也點了點頭。
海王現在不缺錢,也有自己的科研單位,實習的平臺也有。
完全可以培養自己的人才啊。
想通了這一節,陳一顆心也就送了下來。
文清果然是他的好幫手啊。
簡單的一段話就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這會兒文清低頭去染趾甲油,口鬆開了。
陳忍不住被吸引了。
其實也有丘壑的。
雖然比不得雨桐,但規模也不小。
哥的一顆心馬上熱切了起來。
「瞧夠了沒有?出去,我要換服。」
文清瞪了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把他推出了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好吧!
陳有些無語。
同樣是人,文清還真是有些不同。
要是換了雨桐和秦媛,換服的時候,多半也不會介意他在邊。
可能這就是文清的格吧。
陳出了煙,點了一,了起來。
人打扮是個很耗時間的事。
必須得耐心的等著。
就在這時,田忽然打來了電話。
「老闆,我戰友有消息了,他已經還原了當時拍照的背景,你要不要看一看?」
馬上傳過來!
陳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好!
田那邊掛了電話。
陳回到房間,文清還在化妝。
他也顧不上了,馬上打開了電腦,進了自己的郵箱。
郵箱里很快多了幾幅照片。
正是照片上被虛化的背景。
這是……
看到父親背後的況,陳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之前他覺得照片上的人有些古怪,而且還有修改的跡象。
他很想知道照片的背景,因為知道了背景,或許就能找到人了。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背景上還多了兩個人。
雖然還原的有些模湖,但也能看出來是個人和一個小孩。
三個人挨在一起,狀態十分的親。
怪不得顛國商會會故意抹去背景。
扎心啊!
老頭子!
陳心中勐的一痛,一時間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上一世他最大憾就是沒找到父親。
這一輩子倒是有了驚喜。
只是這驚喜有些太大了,他一時間有些接不了。
哈哈哈哈!
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想到啊!
真的沒想到!
上輩子他找了二十年,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很好!
「誰的照片?」
文清很快發覺陳不對勁了。
沒事!
陳關掉了電腦,漠然道:「一個陌生人的。」
思慮了一陣,他還是把照片留了下來。
「陌生人值得你這麼悲傷?」
文清自然是不信了。
「我有悲傷嗎?不,我很高興!」
陳笑著看著。
文清也盯著他,道:「這個人跟你很像,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以前也調查過陳,知道陳的父親出事很多年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但多半是不在人世了。
雖然陳沒說過這一節。
但文清還是記得的。
「沒關係!」
陳語氣很漠然。
他寧願父親死在了事故之中。
文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陳。
一般人不可能讓陳這麼失態。
這個男人肯定是陳的父親。
但問題來了!
陳的父親不是死於意外嗎?
照片上的人又是誰?
「走,我們去吃飯。」
陳扯著文清的手離開了酒店。
對面有一家驢館,非常的不錯。
「吃不吃驢?」
隨便!
文清還沒有剛才的疑問中恢復過來,聞言也不置可否。
小姐姐倒是百無忌。
「老闆,把你們的招牌菜上來,再來兩瓶酒。」
「好嘞!」
傾,全驢宴上桌了。
十幾道菜,香味俱全。
「喝一杯!」
陳給文清倒了杯酒。
文清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緻的看著他。
今天的陳很不正常。
他不是個鋪張浪費的人。
兩個人本就吃不了那麼多。
乾杯!
陳拿起酒杯跟文清了一下,接著一飲而盡。
「這裡的驢很正宗,我之前吃過一次,嘗嘗……」
他給文清夾了一塊驢腱子。
文清倒是興緻的吃了一塊。
很爛,很有嚼頭,味道也很好。
陳就著驢下酒,一杯接一杯,很快一瓶酒去了大半。
「你這麼喝會醉的。」
文清按住了他的手。
別管我!
陳哼了一聲,拿起了酒瓶,乾脆對著喝了一口。
火辣辣的酒水嗆進了氣管。
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今天他啥也不想,就想灌醉自己。
其實……
文清看了看他,輕啟朱道:「要想發泄的話,還有一個好的辦法。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
雖然陳沒有刻意說什麼。
但聰明的已經猜出了大概。
陳盯了文清幾秒,忽然笑了。
「老闆,來一碗鞭打繡球,要大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