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白元舟？是我哥哥嗎？”冷靜下來白思思問道。

　雖然溫暖的告訴眼前是活生生旳人，不是幻覺。

　但是太年輕了，看起來比還小幾歲。

　如果哥哥還活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白元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起白思思小時候的事來。

　“記得有一年爸爸去香港回來，給媽媽帶了一支很貴的口紅，你用它，把它給弄斷了，然后還賴我，說是我想涂口紅，把它給弄斷的。”

　“本來媽媽都準備放過你，可是你又因為撒謊挨了一頓揍，然后拿著自己的服，哭哭啼啼地說要離家出走。”

　“你自己走就算了，還非要拽上我。”

　“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帶上我，這樣肚子的時候，會有人給你買吃的……”

　“還有一次，你在學校跟人打架打輸了，哭著回來讓我給你報仇，然后你那同學也有個哥哥，長得又高又壯，攆著我們兩跑了好幾條街……”

　“你還不喜歡洗頭，每次媽媽給你洗頭，你都哇哇……”

　……

　白思思聞言，角微翹，此時基本上已經確信，眼前的人是哥哥沒錯了。

　“可是，你不是已經……已經……”

　“已經死了對嗎？”白元舟接過話茬。

　白思思點了點頭。

　“而且你還這麼年輕。”白思思說完還看了一眼車窗外。

　黑白的世界，一度讓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冥界。

　“對不起。”白元舟小聲說道。

　因為失去視力的關系，白思思的聽覺變得非常好，即使白元舟說得很小聲，但是依舊聽得很清楚。

　“為什麼說對不起？”白思思轉過頭來看向他問道。

　“當年……當年要不是因為我，你的眼睛……”白元舟非常疚地道。

　白思思聞言展出一個笑容。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而且是我自己要去的，當年要不是哥哥為了保護我，你……你……”白思思咬著下，出難過的神。

　當年車禍，雖然白元舟有很大的責任，但是也因為他護住了年的白思思，雖然還是因此失明，但是保住命活了下來，而白元舟卻因此喪生。

　“不，主要責任還是在我，害得你眼睛看不見，害得你了這麼多的委屈，你本不該這樣的……”

　白元舟越說越激。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這時候何四海打斷了他。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過激了。”

　何四海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讓白元舟瞬間冷靜下來。

　“他是……”白思思好奇問道。

　白元舟想了想道：“你知道，我已經死了對吧？”

　白思思點了點頭。

　“我的確死了，我也沒活過來，你之所以能見到我，只是因為這一盞燈……”

　白元舟提了提手中的引魂燈，把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

　白思思聞言愣住了，然后了自己的雙眼。

　“所以我的眼睛，也是因為神仙您嗎？”白思思看向駕駛座上的何四海。

　“暫時的。”何四海道。

　“謝謝。”

　白思思聞言并沒有沮喪，小聲道了聲謝。

　然后貪婪地看向窗外，即使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

　但是對來說，都是僅有的能再次見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所以想要把這個和過去大變樣的世界裝進眼睛里，留在記憶里。

　白元舟從后視鏡中，一臉乞求地看向何四海。

　“等會莪看看，要是眼部組織完全壞死，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何四海道。

　白思思跟婉婉不同，婉婉是因為是詭，詭的一切形態來自自意識。

　因為于對何四海的信任，覺得自己眼睛被治好了，所以作為詭的，自然就有了眼睛，然后又經過神奇的逆轉，這才有了一雙看似完好的眼睛。

　而白思思是人，不可能認為自己眼睛治好了就真的治好了。

　還達不到神能干涉質層面的程度。

　不過何四海這樣的話，依舊讓白思思心生希。

　“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嗎？”從車窗外收回目，驚喜問道。

　“只能說看看。”

　何四海一邊說著，一邊把車在路邊停靠了下來。

　“我們去前面的咖啡館坐坐吧。”何四海道。

　此時大雨，咖啡館里更是冷清，一個客人也沒有，就連服務人員也懶洋洋地趴在柜臺上玩手機。

　“歡迎臨。”

　看到三人一狗進來，慌忙收起手機站了起來。

　“你們要喝點什麼？”何四海向兩人問道。

　“咦，我也可以嗎？”白元舟驚喜問道。

　他能變人已經夠神奇了，竟然還能吃東西。

　“當然可以。”

　“那給我來杯拿鐵吧，再給我買一塊蛋糕可以嗎？”白元舟一臉希冀地道。

　何四海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白元舟去世的時候年紀也不大，正是活潑的年紀。

　正準備點頭，后的白思思搶先道：“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我有錢。”

　白元舟聞言也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兒，已經不是以前每次買東西都需要他付錢的小妹妹，到高興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淡淡的失落。

　三人找了個角落里坐了下來。

　白思思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哥哥，你之前說神仙是幫助死者完心愿的神靈，那你是不是有什麼未完的心愿？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心愿是什麼。”

　“我的心愿啊，其實……等會再跟你說吧。”白元舟說道。

　難得有機會能跟白思思說說話，他不想就這樣立刻離開。

　“哦。”

　白思思沒有再問，然后好奇地問他人死后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問完反應過來，向坐在對面的何四海道：“神仙，這些能說嗎？”

　“當然可以。”

　“人死后都會回歸冥土重回，至于冥土是什麼樣，我沒去過，所以我也不知道，而心愿未了的人，死后會一直在這個世界徘徊，直到放下心愿或者了卻心愿，才會重新回歸冥土……”

　“那哥哥這些年一直都在什麼地方呢？是一直跟在我的邊嗎？”

　白思思托著腮，看著坐在對面侃侃而談的哥哥，仿佛回到他們小時候相的時。

　見白元舟點頭，白思思臉上閃著喜悅的芒。

　不過很快白思思幽幽地道：“我要是能早點知道哥哥的存在就好了。”

　“這樣我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