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秋荷在單位辦理了停薪留職。

　檔案室文員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職位，停薪留職不難。

　手續辦完當天，關秋荷才敢用自己的名義去工商登記注冊‘貪好玩’公司。

　繁瑣的流程后，公司注冊功，公司總部地址放在棠梨。

　一切悄無聲息。

　本就是個空殼子罷了。

　安靜的客廳中，方年聽著關秋荷的規劃。

　“計劃暫時就是這樣，運營中心就放在申城吧……”

　“……”

　方年用商量的口吻道：“能不能放在鵬城。”

　關秋荷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希放在申城，還有不到兩個月你就要高考，不是定了去申城上復旦嗎？”

　方年認真道：“一多半是為公司，也有一點私心。”

　“我有個表哥在鵬城工作，是網絡工程師，的事就不說了，反正日子過得艱難的，我尋思側面幫他一把。”

　“運營中心放在飛速發展的鵬城，會比在申城更有利，政策等各方面……”

　“放在申城的運營本會高出不。”

　“……”

　關秋荷點頭道：“行，我沒問題。”

　方年接著又說：“有一句講一句，這個公司的運營其實相當于票短線。”

　“順應時代，吃一波游戲發展的紅利，但最后的結果不會太好。”

　關秋荷蹙了蹙眉，認真思考后，問道：“你是說會被大企業占？”

　方年回答道：“有這個意思，不過不全是，是因為這種模式的發展不會很持久。”

　關秋荷陷了沉默。

　良久后，好奇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真正想要做的穩定事業？”

　方年攤手回答：“沒想好。”

　“……”

　接著商量了一些有關于下一步計劃的事，包括組建運營中心，組建運營團隊，技運維團隊等方面的東西。

　暫時限定在30~50人規模。

　這已經非常非常足夠了。

　其實有個七八個人，班子就能搭起來，不過比較累就是了。

　總部就兩個董事，別的啥人也不招。

　最后，關秋荷一臉誠服的認真問。

　“我能問問史書或者五上，有運營公司的方式方法嗎？”

　迎著關秋荷復雜的眼神，方年用十分誠懇的語氣回答道。

　“歷史書上什麼都有，只要你愿意看，五更是重中之重，多道理都在里面。”

　4月15日，方年收到林南轉過來的1000元的同時，關秋荷收拾好一切前往鵬城。

　單騎輕裝上陣。

　按照跟方年商量好的建議，會先找一個合適的運營，剩下的大多數事都會由這個運營輔助完。

　也在這之前的10號，方年收到了新一月的稿費。

　《我想有錢》這本書的總訂閱稿費也正式突破百萬……

　…………

　…………

　4月16日，桐組織了2009年第二次市統一聯考。

　在這之前，李東紅照例讓174班的每個同學寫下自己的目標給他。

　方年寫了七個字：爭取原地踏步踏。

　湘楚又不可能在高考前組織什麼全省的聯考，所以方年在名次上已經進無可進。

　上午的語文考試結束后。

　方年跟李安南一起走出學校。

　“老方，距離高考就剩下50多天了，你心慌嗎？”

　走出校門后，李安南忽然問了句。

　臉上的表帶著點懷念的味道。

　“也不知道陳遙現在怎麼樣了，一眨眼，他的名字都沒人提起了。”

　“聽說過年他都沒回來。”

　方年一眼就看穿了李安南的心思：“上午的語文沒考好就沒考好唄，大可不必這麼慨萬千。”

　“又沒事，下午數學加把勁。”

　李安南醞釀了半天的緒，一下稀碎稀碎的。

　“麻皮喔，我說真的，老方，你怎麼這麼過分吶！”

　方年聳聳肩，挑眉道：“你咬我條卵。”

　臉上的表極其欠揍。

　李安南忽然就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心塞塞的回家吃午飯了。

　方年著李安南走遠的背影，笑笑沒說話。

　李安南說得有一點沒錯，陳遙這個名字在八中都沒人提起了。

　過年沒回家也是事實。

　元宵節第二天方年就從林語淙那里聽說了。

　而方年跟陳遙的聯系，也就是那次三萬塊，之后再也沒有過了。

　陳遙到底怎麼樣了，他也不清楚。

　尤其是現在，完全沒心思關心……

　……關秋荷離開棠梨，對方年來說最大的影響，就是沒地方吃飯了。

　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

　無非是現在提前適應。

　往后的時間里，方年是很難再吃到關秋荷做的飯了。

　在星期八菜館點了碗湯，吃了兩口，方年嘆了口氣，關秋荷這一走，他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于是招呼道：“老板，給我來個雙份的芹菜牛。”

　偶爾吃吃沒事，但沒什麼營養，這牛它不香嗎？

　旁邊桌的人：“(⊙o⊙)。。。”

　“……”

　連續兩天的考試結束后，高三學生的生活又恢復了張的節奏。

　市里的統分結果出來，方年如愿以償的原地踏步踏。

　分數也基本原地踏步踏，從654變了661。

　李安南同學定了550分的目標，最終結果是536分，語文不那麼理想，作文跑題，只給了及格分。

　不過這次很幸運的上了榜，剛好第500名。

　高興得差點飛起來。

　林語淙同學則沖擊640第三次失敗，分數定在606。

　站在臺上接特別表彰的由三個人變了五個人，還有一個上榜的是李雪。

　這次的表彰大會，高三同學都能看到八中校長臉上笑出的那朵花。

　“……”

　…………

　…………

　“明天要檢了。”

　王吆喝了一句。

　李安南、李軍幾個結果話頭，嘰嘰喳喳的聊著。

　方年面正經的了句：“我聽說檢要服。”

　嗚嗚渣渣的聲音戛然而止。

　王眨了眨眼睛，一副面無表的樣子，小聲問：“真的嗎？”

　“上一屆好像沒聽說要服啊……”

　“服的話，在哪里喔……”

　“生也……”

　“別再說了，等會我弟弟不干了。”

　說著說著，比較激的男孩子就頂不住了。

　最后還是李安南道：“我們不是應該擔心有沒有盲之類的嗎……”

　方年一臉正經的附和：“安南說得對。”

　“……”

　王、李軍幾個有覺到被耍。

　據上級安排和醫院資源的協調，棠梨八中這屆高三學生的高考檢安排在了4月23日。

　一天檢查完所有的項目。

　方年印象中有這次檢，不過男生沒有的項目。

　就只是常規檢。

　主要是檢查有沒有嚴重到影響學習的疾病。

　進行覺篩選，限制部分專業的填報。

　另外，2009年的高考檢有乙肝篩選。

　但不會取消高考資格，只是會有部分專業填報限制，這項篩選，在13年后被取消。

　當然，方年也不是空口無憑，確實有涉及到的可能，不過是生的，可能需要掉帶鋼圈的。

　偏偏男生都對這兩個字很敏，說著說著，有的人弟弟就表示了蠢蠢的傾向。

　李安南才連忙換了話題。

　“明早不讓吃飯，今天晚上得吃點什麼充充吧？”

　“啊這？你還有這種特殊好……”

　“……”

　最終還是被一發不可收拾了，反正是繞不回來。

　…………

　檢項目幾乎都是在學校做，僅有是需要去鎮中心醫院。

　據男生生分門別類，由不同的老師帶隊，幾個人一組幾個人一組的開始。

　說實話，效率很低下。

　23號早上8點，高三七個班按順序排隊在場上。

　因為有空腹的要求，所以不可以先吃早餐，一批一批完去吃飯。

　完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王一臉鬼祟的道。

　“被騙了，我剛才問了，本就沒有的。”

　“我日，那你昨天晚上還在宿舍說了一個晚上。”

　“看生們覺真疼，到我的時候，才知道不疼。”

　接著王又道：“可是生基本都要的……”

　“……”

　這話一出，忽然就安靜了下去。

　接著好好的說話聲音都低了下去。

　臉上的表也逐漸朝猥瑣態發展。

　然后方年咳嗽了兩聲，大家極有默契的頓住，數秒鐘之后，鄒萱拿著幾盒牛走了過來。

　“哥，我聽說以后喝點牛會比較舒服……”

　方年啊了聲：“好的，謝謝。”

　鄒萱輕咬了咬，微低著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你慢慢吃。”

　王幾個臉上的表一下子就變得‘會心’起來。

　“方年，可以啊！”

　“高中三年，我換過三個朋友，從來沒都到這種關。”

　“你這算什麼，關鍵是方年誰都不喜歡。”

　“還好大姐頭不會來送……”

　話音還沒落下，林語淙就出現了。

　“咦惹，都有牛喝啦？”

　接著咕噥一句：“那算了，我自己喝！”

　轉頭就走。

　方年：“……”

　你們這弄哪一出啊！

　好好的一個常規檢，都要搞點幺蛾子。

　這又不是獻，說一口氣走了一兩百毫升，現在頂多10ML，補個錘子的。

　而且都是從哪查的消息，牛補我怎麼不知道……

　……好在之后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這次檢，采用的是標準電子稱，兼重檢測與高檢測。

　需鞋測量。

　方年站上去后，重和高很快出來。

　71公斤。

　179cm的凈高。

　用四個字可以形容方年的心：

　得償所愿。

　小一年的鍛煉，方年終于獲得了自己的理想高。

　他不喜歡180。

　太滿。

　也不喜歡低于179。

　不夠。

　就喜歡179這個剛剛好的數字。

　湊巧，方年剛從機上下來，旁邊的儀上也在出數據，抬頭一看站在上面的居然是林語淙。

　重：49公斤。

　高：162cm。

　在棠梨八中高三生群中，算偏高的。

　林語淙本人是有點得意的，這是出于對檢的權威信任。

　回頭就看到了方年長腦袋的樣子，哼的一聲，甩著短發飄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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