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趙父就跑的沒了人影,趙和瑾默默的跟自家母親說道,“看來以后,你得注意一下我爸的財產,萬一哪天被人騙走大半的家產,那可就完了。”
趙夫人神一震,“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這麼大的事,都能瞞那麼多年。
回頭得好好查一查趙家的賬!
趙父尚且不知道,自家親兒子隨手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
與此同時,楚臨也等到了那位薛道長。
薛道長一聽說蘇錦有事找他,他就火速趕來了酒店,眼的等著見一見蘇錦。
可惜,蘇錦還有別的事要理。
迎接薛道長的是楚臨,“你好,薛道長,我是蘇觀主的徒弟楚臨,玄清觀的首席大弟子。”
薛道長急忙問,“敢問道友,你師父呢?”
楚臨回他,“我師父還有別的事要忙,這次請你過來,是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聞言,薛道長眼底寫滿了失落。
蘇觀主竟然不在這兒?薛道長低低的嘆了口氣,他真的很想見一見蘇觀主。
不過,想到這位小道友說有事要請教他,他又勉強打起了幾分神,“我的道行與蘇觀主相比,差了很遠,不知道友,想請教何事?”
楚臨直接道,“我與師父初來京城,對這邊的收費行不太了解。”
末了,他又隨口問了句,“聽說上次沐家的事,薛道長也幫忙理過,不知當時薛道長收了多錢?”
薛道長有些詫異,“各個地方的行應該都差不多吧,沐家的事,因為我沒把握能解決掉,收錢的時候,就沒收那麼多,也就收了沐總五千萬。”
話音落下,楚臨哦了一聲,“五千萬?那好像確實差不多。”也就是比他多收一半罷了。
接著,薛道長又接了一句,“我一共跑了三趟,一次五千萬,總共是三個五千萬。”
楚臨當時就懵了。
幾秒鐘后,他那雙眼睛里寫滿了雀躍!
三個五千萬加一起!
發財了!
沒解決沐家的事,還能收那麼多?而且還按次數收費?這也太會玩了吧?
楚臨覺得自己好像瞬間找到了發財之路。
他一直以為自己薅羊薅的狠了,實際上,他跟這些道長相比,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他那點兒都不夠看的!
怪不得趙先生嫌價格低,跟薛道長一比,那確實是收的太低了!
楚臨又問了一句,“如果難度比較高呢?”
薛道長笑道,“難度比較高,自然得漲價!”
見楚臨對行一事,確實很興趣,薛道長又多說了幾句,“其實有時候,除了看難度,還要看一下對方的價,就像沐家,還有陸家,那樣的世家,收費肯定要比別的普通豪門貴一些。
畢竟這種大家族惹出來的事,都會有些棘手,不管誰去理,都要冒著風險,若是道行不夠,興許要把命待進去,自然,收費也就高一些。”
“那要是沒錢的普通人呢?”楚臨突然問了一句。
薛道長想了一下,又道,“沒錢自然有沒錢的收法,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分,若是真的遇見了,我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道觀里除了我們這些年長的道長以外,還有其余的弟子,每隔一年或兩年,各個道觀都會讓弟子們去歷練,所謂歷練,就是下山去為普通人解決非正常事件。”
只是蕓蕓眾生,他們也不可能關注到每一個人,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
但這種話,薛道長不會說出來,有失道心,他已經修道多年,有些事也都看的徹了一些。
像楚道友這樣年輕的,還未經歷太多,自然,道心也不同。
隨后,楚臨又問了薛道長不的問題,薛道長一一回答。
楚臨見他態度確實不錯,說到最后,便將師父準備好的護符遞給了薛道長,“這是我師父讓我給你的謝禮。”
薛道長看到符紙,整個人渾一,心激得幾乎無法言語。
好一會兒,他接過符紙,才磕磕絆絆的開口,“蘇、蘇觀主是認真的嗎?我不過是回答了幾個問題,竟是拿這麼貴重的符紙當謝禮嗎?”
貴重?楚臨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詞匯。
他神一頓,故意說道,“哎,什麼貴不貴重的,主要是咱們有緣分罷了!”
薛道長著符紙,不由得慨,“蘇觀主果然大方,竟是我小家子氣了,這種品相的護符,在外面怎麼說也能賣到百萬起步了,而且格外難得。”
薛道長一番嘆,最后又道,“以后若是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蘇觀主與楚小道友,盡管開口!我必當盡力而為!”
楚臨也沒想到,一道符,就把薛道長收買了。
而且,還意外得知一道符能賣出上百萬的價格!
薛道長見楚臨不吭聲,拿著符有些心虛,他又說道,“其實,我也確實沒幫多大的忙,要不楚小道友您開個價,我買了這道符。”
聞言,楚臨擺了擺手,“那可不行,我師父說了,這道符送給你當謝禮,沒說收錢,那我就不能收錢。”
要是不聽師父的吩咐,回頭師父要不高興的,他可不能在師父那兒失寵。
“蘇觀主眾人,不在意世俗的金錢,視金錢如糞土,實在是難得啊!”薛道長張口就開始夸獎。
夸完他又順口提了一句,“像這種護符,可以護保平安,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保命,隨便往那些有錢人的圈子里喊一聲,便是無數人爭相購買!”
楚臨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兒。
也就是說,他家師父五百賣出去的符紙,實際上,能賣出百萬的價錢,甚至更高,知道真相的楚臨,差點兒忍不住落淚。
五百塊啊五百塊!
要知道,最初的時候,一道符才兩百塊,五百塊還是翻倍漲價后的價錢。
這可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怕是祖師爺知道真相,都得氣得蹦跶出來!
楚臨心痛的幾乎快要自閉。
最后,楚臨都沒顧得上送薛道長離開,而是陸之寧送了薛道長出酒店,離開的時候,薛道長關懷的多說了一句,“陸爺,我走的時候,楚小道友的臉好像不太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陸之寧隨口道,“……可能不太舒服吧。”
也可能,正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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